“你見過甄薏?”
“對。”
原來他也明知甄小姐是雙胞胎,或許是恰巧能夠親眼所見的事實。
“你怎么知道她們是姐妹?”
“你和我,不早就認識甄月了。她這么優秀的女孩,安靜,甜美。甄薏,我也是前兩天剛認識。”
“她做了什么?”
“簽字那回。”
南宇真立馬反應過來,原來讓他們簽字的是同一人。如果遲恒在這兒就好了,他說不定認識甄薏。
“不然,我打電話問問遲師哥。”
“他是誰?”
翟仇不愧是最棒的男人,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秀。優越的人,才會被甄月一眼看中。他已經在幻想,甄月小姐在每個班級的花名冊中挑選合適的人選了。
他必須是一個男人。嗯,說不好又會來了一個女性太空人。
“男女合作,干活才不累。”
“那你等著吧!”
實驗室號碼9876,齋藤天乙拿著觸屏筆畫好了線條。他至少建立了大致上的輪廓。他的手中還有一張地圖,作為本次建模過程的參考物。市里的圖書館,在他的筆下生出立體感。交通要塞,大型商場,繁華的城市廣場和數十個公寓的名稱。
“有點兒復雜。”
“時間還剩下兩個小時,一百二十分鐘。”
“如果不畫窗戶。”
“你可以隨心所欲。”
隨波逐流?
他不會這樣做,齋藤永遠不做軟弱的士兵,不打沒有勝算的仗。從他的手指中,流露出一根柔和的線條,不說對錯是非,就暫且稱它為一根簡單的線條。
“屋頂的線,天空的藍。”
把許多線條拼湊成一張圖片,這是這些游戲一開始就規定好的原則。他會把世界上沒有的東西變出來。不管用什么樣的方法,都是屬于正確的答案。
為什么?
沒有發生的事被發生,就是虛偽。因為他把沒有的東西重新變現,可以視作曇花一現的藝術,所以它們也能夠在不被承認的地方重新存活。
“測試還剩下多少時間?”
“一小時三十分鐘。”
翟仇原本打算故技重施。當他明白師弟是在勸告他,也應該收回過度的言行。想要破解這個實驗室的未解之謎,他承認自己的好奇心有點過重。暫時拋去了剛才的計劃,經過甄月同意,他們可以先參觀幾個房間,也不過分。
“昨天晚上,有人闖進我的房間,后來發生了一點小狀況,我就暈倒了。”
“這不是犯罪?”
“因為我違反了合同的一條規定。”
“不能在房間里,偷偷做兼職。”
“是啊。”
說不缺錢,都是騙人的話。討論如何賺錢的方法,是肯定會被允許的事情。在這方面的經驗,南宇真遠不如他吧!
“你的工作,辭了嗎?”
“裸辭。”
“裸”辭,是什么意思?
“沒有經過領導的批準,擅自離崗。”
“那你可慘了。既沒有績效工資,也丟了工作。下個月錢還能打到你的卡里?不扣完才怪。”
“說的也對!我都工作兩年了,月薪也沒漲過幾次。三萬塊基本工資,夠我一個人瀟灑幾年,買房買車的壓力也是夠了。”
“我一個月才一萬多,壓力都沒有你說的那樣重。我現在覺得,我已經很難從這棟樓走出去了。”
“自愿來的人也要自愿離開,不是嗎?”
猶豫。
有分寸的男人,卻在討論如何從貪婪中解脫的問題。
“所以,我非常不想離開這兒。過年能回家探望父母一次,我已經很滿足了。”
“兄弟,你竟然這么孤獨。”
“只要不是陷入絕望,什么都打不倒我一個人。”
“我只能想象你的身影,在圖書館外面的那條小路漸行漸遠。”
“就像背負著生活壓力的我媽,我爸。他們的肩膀背負著生存的壓力,而我的肩膀上是傳宗接代,地位和權利。”
“你不敢像我這樣瀟灑地離開一個給你鐵飯碗的地方。”
“我回去就是給爸媽丟臉,哪像你這般自由?”
人與人之間很大的區別,一個在自信地夸耀自己,另一個則在聽著那個人的訴說。背叛自己的心,不如為難別人。
“很快,你會比我富有。”
南宇真的自由從一個問題逃出,卻跳入下一個問題的陷阱中。如果他不夠成熟,那么永遠都跳不出去。這種無知的想法,真的特別地幼稚!心想自己都家財萬貫了,還要聽陌生人的指揮嗎?
“我在這里度過第三天。”
“第二天。”
貪婪的過程可以打敗一個人的堅持,卻也同時滿足了心理的實際需求。
“昨天,我在這兒認識了齋藤天乙,中文名字叫做胡常逸。父母離異,沒有家。”
“你把實驗室當做自己家了?胡常逸這個人,我根本不認識他。如果遇到危險,你也可以當作不認識我吧?”
生離死別嗎?
“我不會狠心。”
“那倒也是,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中。難怪,你會對那樣的陌生人感興趣。”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