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月，她是雙胞胎姐妹的之一。”

“你說什么？”

“我猜，甄月是姐姐。”

“你怎么不上去問問，沒那個膽量？”

他就是一個神經質男人，遲大帥哥差一點就破口大罵。這個混蛋，怎么會和甄月扯到一塊兒去？

“虧你想得出來。”

“怎么樣，想象力匱乏了？”

“隨便你。”

原來說這幾句泄憤的話，都是氣話。

他選擇，乖乖聽話。

“那我上去問。”

“你愛怎樣，就怎樣。”

南宇真做人坦坦蕩蕩，也不會拐彎抹角地放話。他們跟隨在對方的身旁，一言不發地路過傍晚來時走過的路。

“現在怎么辦？”

“我要跟她保持聯系，我會消失在原有的世界中。”

許久沒有說話的安靜氣氛，一下子被打破了外殼。遲恒的態度更加淡然了，索性直接洗漱睡覺。

南宇真等了半個小時，腦中始終有一條線在平穩的心跳上，冒昧地試探著。事情的經過總結起來太繁瑣了，為了不連累其他人，他的心里深深隱藏著協議書上面的字眼。

每天5:30起床，6:15體能強化練習。

午飯11:50開始，自選套餐，高級食材烹飪。

晚上19:30，自由娛樂活動。

深夜21:50，就寢時間。

這過程簡直是他夢寐以求的完美生活，稍加考慮就得到了結論。明天就回科技大樓簽字，他開始暢想接受這份協議書以后，從此過上滋潤而得體的美好生活。

“師哥，我決定了。”

……

浴室也像在家時候，稍微傳來迅疾的水柱聲。遲師哥毫無回應，現狀又使人回到窘迫的狀態。

“我同意簽字了。”

“噢！”

南宇真回溯了剛才思考的問題，甄月的雙胞胎身份。反思一下自己的固執己見，有可能留下一些遺留問題。不要拋棄善待自己的人，師哥算得上一個典型的例子。

假如飛往了太空生活，家里人找不到他，連僅剩的幾個好朋友也沒法聯絡，就會正式被這個社會拋棄。假如又不去想那么后患無窮的問題，過上幸福生活的男人，拋家棄子的行為，同樣無法得到社會上的認可。

所以，這份合同簽還是不簽，他的心中一直有一個定數。

“有空我會去看望你。”

“謝謝。”

南宇真再次向那個手機號碼發去了訊息。

我會在同意書上面簽字，請帶我回去。

等待了將近五分鐘左右，甄月回復了短信。

感謝您的參與，明天上午9:30，我們在老地點見面吧！

這次不要電擊我，好嗎？

手機里始終沒有回音，這是不是有點斷章取義的意味？讓他選擇去也不對，而選擇不去是略顯遺憾的感受。

幸好，這下終于能問清楚她的雙胞胎妹妹，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來歷。那天上午看見的假面女郎，可以讓他確信那不是甄月，很有可能她叫作甄美，或者是甄麗。

“師哥？”

“嗯。”

“你會想我嗎？”

“混蛋，為了一己之利而放棄了大義的男人，還配稱得上什么男人嗎？”

南宇真被刺激到了，眼眶溢出點滴的淚水。令人擔憂的事情，比他想象的要更快發生。反正，他也不愿意再虧欠什么了。現在的決定是把這個意料之外的消息，轉交給養育過自己的父母。

忽然覺得，自由的想法是不是太美妙了。稀有的幾率在頭頂盤旋，這種感覺在世界上有幾人明白呢？不會被分享，更不會突破世俗。

“我……師哥……晚安。”

隔壁床傳來輕微的呼嚕聲，看來今天經歷的事情真的非常繁瑣，他又產生了同情自己的想法。

沉沉墜向夢鄉，明媚的希望正在朝他揮手。

早晨6:45，他醒了。隔壁床空無一人，來不及進行這個刻意的思考，浴室的門敞開著一個斜角。

“師哥！”

空房間依舊沒有傳來任何多余的雜音，只有一線剛才詢問時的回音。南宇真放棄了提問，開始收拾隨身行李，準備過一會兒去科技大樓見面。

在實驗室居住，可以省下購買衣物的開銷，穿上特制的太空服，一旦他聯想到這件事情能夠換取得到的利益，就會變得十分興奮。

“南宇真！”

“師哥，你回來了啊。”

“真舍不得。”

遲恒的命運軌跡已不再和他的交織在一起，回不去的現實隨時都可以進行改變。

“我的小房子，拜托你處理了。拿回來的房租，先留給你。”

“其實，我想知道的真相，只有你可以告訴我。”

“我會聯系你。”

就像他無法假設這個情況發生在遲恒的身上，而已經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效果，就是僅此一份的快樂。

科技大樓一層。

“甄月，下來接我。你是不是有一個雙胞胎妹妹，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稍等。”

透明電梯里，出來一位戴著面具的男子。面具背后的那張臉，究竟是否為何詠威，都不重要了。

“為什么沒有閃電？”

“隔離服。”

那名男子手中的物什，他終于看清楚了。躲避閃電的攻擊，也只有穿戴防靜電的隔離服，才得以免除傷害。

“太酷了吧！”

“少說話，多做事。”

“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