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突然暴躁,上手直接把林妙可推倒在地:“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都來這地方賣了,還她媽裝什么純情?”
林妙可胳膊肘著地,又在同樣的位置,一臉吃痛。
張元元嚇了一跳,趕緊把妙可扶起,對凡哥吼道:“你有病呀。”
“不讓看監(jiān)控就報警吧,要不然我得等到什么時候?”
磁性的聲音帶著幾分空靈。
林妙可感覺這聲音好像在哪聽過,正努力回想著。
突然一雙沾滿酒漬的皮鞋越靠越近,停在她眼眸之下。
妙可揉了揉胳膊肘,眼眸盯著皮鞋緩緩往上移動。
一張帥氣無比的臉正在嫌棄的看著她,冷漠道:“什么時候能解決?”
林妙可跟張元元兩人都呆住了,這不是陸氏集團的總裁陸井辰嗎?好像昨天上午才見過。
林妙可趕緊起身,略顯尷尬:“解決什么?”
陸井辰微微低頭:“嗯~”
林妙可的目光停在陸井辰修長的大腿上,怔了一下。
完了,又要賠一筆巨款。
這幾天真是出門就能踩到狗屎,放屁也能砸到后腳跟。
“先生你能先等會嗎?”
陸井辰厲眼一掃,掏出一張名片:“和我秘書談吧。”
林妙可小心翼翼的接過名片。
嚴謹成,陸氏集團總裁秘書。
“您放心,西褲皮鞋我會賠,明天給你秘書打電話。”
陸井辰冷哼一聲,走出人群,消失在拐角處。
凡哥瞟了一眼林妙可手中的名片,瞬間改變主意:“真掃興,這打碎的酒錢掛我賬上。”
側(cè)身拉著吊帶女進了包廂,隨后傳來砰的一聲。
門關(guān)上了。
旁邊看笑話的人,也紛紛散去。
林妙可聳聳肩,看著經(jīng)理:“這是怎么回事呀?”
經(jīng)理臉上掛起一絲笑容:“小姑娘,你今天很幸運。”
林妙可一臉懵逼,反過神來,經(jīng)理已經(jīng)消失不見。
“這經(jīng)理怕是對幸運兩個字有什么誤解吧。”
張元元木訥的點點頭:“估計語文是物理老師教的。”
林妙可蹲下?lián)炱鸬厣系耐斜P,清理酒瓶碎渣,委屈道:“元元,我覺得這份工作不太適合我,還不知道陸總那條西褲跟皮鞋要賠多少錢?”
張元元嘆息一聲,蹲下:“妙可,你這幾天是不是被倒霉鬼附身了,怎么諸事不順呀?”
何歡歡手頓了一下,腦海里閃過母親的臉寵。
“也許是我還沒準備好。”
“元元,收拾完我就先回去了。”
張元元也不好意思,好心給妙可介紹一份工作,沒想到卻搞成這樣。
心里挺過意不去,掏出手機:“妙可,這么晚了,我?guī)湍憬休v車吧。”
林妙可奪過手機:“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這么多年來,她為了母親的住院費,醫(yī)藥費早已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拼命掙錢的生活。
這點挫折她并不放在眼里。
張元元見妙可眼神異常堅定,沖她笑了笑:“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回家給我報平安。”
林妙可應(yīng)了。
收拾完殘局,換上自己的衣服,走出了酒吧。
一看時間:“我去,都凌晨兩點了。”
抬起腦袋看著圓圓的月亮掛在碧藍碧藍的天上,銀輝萬里。
微瞇了瞇那雙黝黑的眸子:“林妙可,別沮喪,明天會更好的,加油。”
……
“師傅就在這下吧。”林妙可朝前座的出租車司機喊道。
司機來了個急剎車,往車窗外瞧了一眼:“小姑娘,你住在這個老小區(qū)嗎?”
林妙可從包里掏出零錢,遞給師傅。
“是呀,這里房租便宜。”
“那倒是,不過這離市中心挺遠,姑娘晚了一個人下班要注意安全。”出租車司機突如其來的關(guān)懷,讓林妙可有些感動。
朝司機揮揮手道:“多謝師傅關(guān)心,拜拜。”
司機盯著林妙可的背影,露出一抹邪笑。
踩離合,掛擋,松剎車…車子一閃就沒影了。
回到家中。
林妙可就躺在沙發(fā)上,想著天一亮就要面對的事就頭痛。
把海綿寶寶枕在脖子上,自言自語:“不知道陸總那條西褲跟皮鞋值多少錢?”
“皮鞋兩千?西褲一千五?”
“這應(yīng)該是最高價了吧,看樣子我又要折四千塊,老天你還讓不讓我活了。”
“啊啊啊…”
某小區(qū)。
“boss的短信,請查看。”
嚴謹成凌晨三點的時候收到一條來自總裁的短信。
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一看。
“明天有位女孩要給你打電話商量賠償事宜,西褲十八萬,皮鞋三十萬。”
“不愧是總裁呀,去一趟酒吧就賺四十八,真是個奸商。”
嚴謹成說完,又翻身睡去。
林炒可昨晚競在沙發(fā)上睡了一夜,早上起來頭昏腦臟的。
還沒來的及刷牙,就聽見隔壁房間傳來吵鬧聲。
拿起牙刷,慢慢打開房間,露出一個腦袋。
“你說,你昨晚幾點回來的?是不是又跟那狐貍精在一起?”
“我都說了,我昨晚公司加班。”
“哪家公司加班加一整晚,你是在別的女人床上加班吧。”
“你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看看你衣領(lǐng)上那唇印,還有什么好解釋的,給老娘滾出去。”
緊接著就是一陣翻箱倒柜,噼里啪啦的聲音,男子被趕出了門外。
林妙可已經(jīng)習慣了,隔壁住著一對中年夫妻。
男子總是喜歡在外拈花惹草,每次被他老婆發(fā)現(xiàn)都要大干一架。
奇怪的就是,他老婆就是不離婚。
林妙可趕緊關(guān)上門,拍拍胸脯:“這年頭,還是不要結(jié)婚的好,太嚇人了,我以后可不想變成潑婦。”
快速溜進洗手間,很快里面?zhèn)鱽硐词穆曇簟?
完事后,從冰箱里拿出一袋吐司,一瓶牛奶,坐在沙發(fā)上細嚼慢咽。
看在電視柜上的名片,拿起手機撥通了上面的電話號碼。
“喂…”
通了。
“你好,請問是嚴秘書嗎?”林妙可說話很是溫柔,必竟錯在自己。
嚴謹成怔了一下,心想這應(yīng)該是總裁說的那個女孩吧。
“你是來商量賠償?shù)陌伞!?
林妙可咽下口中的吐司:“是,請問陸總的西褲跟皮鞋大概值多少錢?”
“四十八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