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橙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小腿,然后一腳踹在王興堂的小腹上,王興堂整個人頓時擦著地面撞在幾米外的墻壁上。
這一幕看得孫偉杰目瞪口呆,橙姐第一次進賭場賭牌的時候他就知道橙姐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橙姐居然這么野!一腳就把一個差不多兩百斤的胖子踢飛幾米!
王興堂痛得悶哼一聲,嘴里冒出一大口暗紅色的鮮血,明顯的是傷到了內臟。
顧嶼橙從桌上擺著的一排刀具挑了一把匕首,一步一步走近王興堂。
顧嶼橙蹲下,白皙修長的蔥指捏起王興堂的下巴。
“張嘴?!?
冰冷的兩個字,偏偏被顧嶼橙說得婉轉又蠱惑,王興堂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還很主動地伸出了舌頭。
顧嶼橙冷笑一聲,手起刀落,王興堂甚至都來不及叫出聲,那片紅色的肉就掉落在地板上,王興堂的嘴里涌出了更多的鮮紅。
孫偉杰持續震驚,橙姐好勇!
沾了紅的刀刃散發著滲人的銀光,又是幾下手起刀落,刀尖滴著深紅,而王興堂的手腳處慢慢積了一大灘深紅,王興堂硬生生地痛昏過去了。
孫偉杰現在已經不是震驚了,他已經開始害怕了,艱難地吞了吞口水,磕磕巴巴道:“橙……橙姐,這……這人……怎么處理……”
顧嶼橙慢悠悠地用干凈的擦著匕首,說道:“洗干凈留著,還有用處?!?
“是?!睂O偉杰應下。
這時,去拿熱的濕毛巾的裴野才又進來,看到眼前的景象,有一瞬間的微愣,隨即走向顧嶼橙,用熱毛巾包住她的雙手,邊細心地給她擦手,邊裝得有些兇地說著。
“瑪德,這么大個人了嬌氣個什么勁兒?還非要熱毛巾,害老子還要燒水,真矯情?!?
顧嶼橙沒有說話,她知道裴野不是真的在兇她。
裴野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給顧嶼橙仔細擦著,連指甲也不放過。擦完之后,把毛巾隨意扔在桌上,牽著顧嶼橙的手帶她走出了地下室,對剛才發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走到客廳的時候裴野突然回身抱住顧嶼橙,問了一句:“餓不餓?”
顧嶼橙乖巧地點點頭,“餓了?!?
裴野摸著她柔軟的發,輕輕嘆息了一聲,“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肯對我坦誠?你還要隱瞞我多久?”
顧嶼橙一愣,隨即彎起嘴角,“我一直都沒有刻意隱瞞什么,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就是什么樣的人。”
裴野聞言,也不再多問,在她的頭頂上輕輕吻了一下,“走吧,帶你去吃點東西?!?
“嗯。”
裴野本來想要帶顧嶼橙去吃火鍋,顧嶼橙卻說想回杏花巷,想回那個她出生的地方。
到了杏花巷,顧嶼橙找了一家小吃店喝了兩碗粥,裴野就單手支著下巴看著她。
夜晚,兩人并排走在巷子里,兩邊的房屋店鋪,或燈火通明,或禁閉大門,或吵吵鬧鬧,或冷冷清清,盡是煙火百態。
裴野握著顧嶼橙的手,和她十指緊扣,先是左腳,然后是右腳,兩人步伐一致,顧嶼橙偶爾指著那家店鋪跟他介紹,裴野就微微俯下身聽她說。遠遠看去,倒真像是一對熱戀中的甜蜜小情侶。
顧嶼橙正指著一家花店說:“以后我想在這里開一家花店,不僅要擺滿貨架,還要種滿不同品種的玫瑰花……”
裴野認真地聽著女孩滔滔不絕地說著她的美好憧憬,他仿佛也看到了他們未來的平淡生活,她在澆花,而他在看她。
這時,顧嶼橙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一串號碼,接通之后,電話那頭卻傳來一道無比委屈的聲音。
“學姐……我可以見見你嗎?我好難過……”
葉肆的聲音哽咽,還帶著濃濃的哭腔。
顧嶼橙按的免提,裴野自然也聽到了,微微蹙眉。
顧嶼橙看向裴野,“我們去看看他吧?”是詢問的語氣。
裴野沉默了幾秒隨即點了點頭。
顧嶼橙立即問葉肆在哪,葉肆報了一個地址,兩人立即驅車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