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不作聲地往后退了兩步,緊接著,對面的鐵箱子面朝我的方向打開了三面。鐵皮落下后,只見里邊立著一只半人高的婀娜多姿的人偶。
我見方案的精神狀態不對,連忙退到門邊,可是大門好像被反鎖了,我打不開。方案聽到我在開門,擺著手:“你別走,我不會傷害你的,你過來。”
“讓你帶我來的就是這個東西?”我警惕地望著這一人一物。
“當然,你快過來。”方案還在哄騙我。
我早就看出來了,方案一直在裝神弄鬼,他雖然一直在給那個娃娃獻殷勤,但是眼睛卻時不時地望向鐵箱子的另一邊,那里是我的視覺盲區,肯定藏著人。
“好吧。既然你處心積慮地找我來,那一定是有重要的事需要我幫你完成,對吧方案?”我假裝慢慢靠近他,先讓他放松下來,再伺機而動。
方案見我過去,眼里激動和興奮的情緒毫不掩飾的顯現出來。
我走到他身邊,“你到底要干嘛?”
不等我說完,他迫不及待地朝我發起了攻擊,不過他從來就不是我的對手,我輕輕松松把他打倒在地,從他的身上掉下來一只注射器。
“這就是你說的不傷害我?”我拿著注射器在他眼前晃了晃,一針扎進了他的手臂里。沒人的地方,我就不用裝了。
注射器里的東西估計是麻藥,幾十秒的功夫,方案就不能動彈,失去了知覺。
“出來吧,有什么好躲的?”我對著鐵皮后的人說。
“冷若若。”鐵皮后走出來幾個人。
原相三人被綁著,睡得很死。這里面有三人我見過,就是耿成立一伙的那幾位,還有一個不認識,給我的感覺很奇特。說話的正是這個人,他從鐵箱子里拿出那個人偶,抱在手里擺弄。
“你是誰?”此人留著齊肩的頭發,他的臉被一半的頭發擋住了,右邊有一捋白色的頭發,綁著辮子。
“你管他是誰,今天我們是來找你算賬的!”他身后一人說道。
我冷笑,“耿成立的死跟我毫無關系,你們找我是找錯人了。”
“他的跟你沒關系,但是你打過他,這筆帳,今天得算!”幾人面露兇光。
我想明白了,他們根本不是為了耿成立,只是因為耿成立被打,他們丟了面子,今天是找面子來了。
那人沒管后邊人說什么,只是微笑著對我說:“你看我這木偶好看嗎?”
我瞥了一眼木偶,這么丑的東西有什么好看的?懶得與他們多說,我沖上前,一手抓著一個人,雙手一用力,兩人倒地,剩下的那個直接用腳踹翻出去。
“不好看。”我道。不知怎的我不想打那個拿著木偶的人,他給我一種詭異的感覺。
那三人不可置信地望著我,“你!以前可沒見過你出手這么快。”我也不清楚,自從住院以來,我就感覺我的身體發生了某些變化,現在看來,就是身體機能更強了。
“把他們放了,不然我連你一起打。”我對那人道。
誰知那人驚喜地叫起來:“奇怪奇怪!你居然沒事!哈哈哈哈哈!”說完,還圍著我轉了轉。
我忍無可忍,擰著他的手,兩下把他打暈了。
“如果你們還要找我的麻煩,就多帶點人來,幾個瘦雞也配?”我對著那三人說道。沒想到的是,那三人卻詭異地笑了起來,表情如出一轍。
那表情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到的,眉毛一高一低,眼睛一睜一閉,嘴巴也是一邊高一邊低;面中的蘋果肌鼓得老大,像極了做鬼臉的木偶。
緊接著三人相互打了起來,嘴里嘰里咕嚕說什么我沒聽清,看樣子意識不太清醒。
我的注意力完全被三人吸引了,殊不知我背后有東西貼了上來,它木訥的聲音在我肩膀旁邊響起:“你說,誰是弱雞?”
一瞬間我的背后冷汗直冒,我努力保持冷靜,如果沒猜錯的話,是那個人偶,我卯足了勁兒反手一巴掌扇了回去。
“啪嗒。”人偶被摔壞了。同時,隨著玩偶被破壞,這三人臉上詭異的笑容消失了,暈倒在地上。原來是木偶,結合之前方案的種種行為,也許他也是因為木偶才變成這樣的。
但是那個人卻站了起來,“弄壞了我的東西,你得賠。”
“我要是不呢?”我拿出了藏著的刀。
“不?”他的眼神變得陰險狠毒,看見我手里的刀,不屑地說:“由不得你。”
緊接著我看見,一個黑色的小點從他的身上跳了下來,快速地往我這邊蹦。
我躲閃不及,也沒看清小黑點去了哪里,只知道我的身體迅速發軟。我癱倒在地上,感受著手指間的劇痛,像是有什么東西從我的手指頭鉆了進來。
“她說得真沒錯,你的身體是好東西啊。”那人說著還舔了舔嘴唇,眼中透露著毫不掩飾的貪婪。
我的口腔也不受控制了,說話吞吞吐吐,“你、你想干什么?”按照他說的,肯定是有人告訴了他什么,所以他設了這樣一個局引我過來。
我想盡量的拖延時間,如果原相他們能醒來的話,興許我們有機會逃脫。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嘻嘻。”說著,他把鐵箱子移到一邊,地面上露出了一個圓型的圖案。
他把那個壞掉的木偶扔在了一邊,然后把我拖到了圓形圖案的中間。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我,手里拿著我的刀。從這個角度我可以看見他的整張臉,清瘦俊俏,但是此時很陰森。
現在我已經完全控制不了身體了,全身都很麻,話也說不出口,只能任他宰割。
他蹲在我面前,拿出了一些東西擺在我周圍,然后用刀割開了我手腕和腳腕的血管,最后在我的額頭上貼了一張黃色的紙。我的視線被阻擋,只能用余光來觀察他的下一步動作。
按照他的動作走勢,他現在正捏了東西往我嘴里塞,我閉上眼睛,不敢看那是什么,因為他拿來的東西有一股很臭的味道。
我上課的時候聞過,那是尸臭。
他粗暴地把那個東西塞進了我的嘴巴里,我嘔不出來,只能硬生生承受著。沒多久,可能是我的血快被放干了,頭開始眩暈,然后我的腦袋里開始有一些畫面。
“睡吧,做個美夢。”
就這樣我再也沒有感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