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原相最先反應,他一把拉起方案:“你小子有話好好說,跪下磕什么頭?是不是隔壁師范的搞事?你別害怕,老子肯定幫你出這口惡氣!”
方案確實很反常,平時傲氣得很,今天居然跪下了,還給我磕頭。
方案癱軟著靠在原相身上,痛苦地回道:“不是他們。我遇上的你們惹不起,只有冷若若能幫我?!?
“哼?!彼胶吡艘宦?,“我們惹不起,若若就能幫你了?萬一這件事很危險呢,你讓若若跟你去多半是為了自保,說不定還會害了她。再說了,她憑什么幫你?”
“對。不能讓若姐姐陷入危險?!彼话愣几绺缫粭l戰線。
這時原相卻把我們三個人拉到一旁,說:“也許他真有難處呢?看樣子受到了驚嚇,要不然我們都跟他去一趟?”
方案聽到了原相的話,飛快地搖頭:“不,只能她一個人去?!?
“現在?”我問。
“不,凌晨兩點?!狈桨敢詾槲視饝獛退瑤е谂蔚纳裆摇?
“異想天開呢小伙子?大晚上的捉鬼?還凌晨。”水山實在是瞧不上方案那窩囊樣,嘲諷道。
聽到捉鬼二字,方案臉上的肌肉抽了又抽,他扶了下眼鏡,又擦了擦鼻子上的汗珠。我眼尖的觀察到了,其余三人也注意到方案的情緒變化。方案明顯比之前更加緊張了,說話也聽不清。
“半夜三更去哪里?”我猜測他可能是遭遇了什么,也可能被人惡作劇了。
“就我們學校最高的那棟樓,樓頂。”方案見我有松口的趨勢,立馬回道。
我在心里冷笑,凌晨兩點,樓頂?聽起來也不像一個簡單的事。
“只能我們跟她一起,不然的話免談?!痹嘁查_始不耐煩了,方案跟我們的關系好不到哪里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人的耐性,實在不合適。
“可……可是……”方案十分為難,幾欲張嘴,但是又沒敢說出來。只是狠狠地抓著頭發,本來就稀疏的頭發快被他薅禿了。
“我們悄悄地跟在若姐姐身后就好啦?!彼嶙h。
可是方案還是狠狠搖頭:“不行,會被發現的。”
“嘖,不被發現不就好了。你再這么啰嗦,我們就不管你了!”原相耐性不是很好,現在被方案整的有些許焦躁。
“若若,你覺得呢?”水山問我。
我當然不想管閑事,但是看到方案的樣子我突然有些好奇了。
“就這樣吧,我跟他去,然后你們在后面躲起來,萬一有事就全靠你們了。我真想看看是什么東西讓他怕成這樣?!?
“得嘞,那今晚我們就在這里匯合。”原相道。
“可……”方案還想說什么,被水元打斷了。
“別可是了,只要不被發現就沒事。人多力量大,有事還能有個照應?!?
原相不想聽方案啰嗦了,硬拉著他往教學樓的方向走。
我讓他們先走了,我要先去教務處領處罰單。拿到單子,我不禁頭疼,一下扣了四分。真麻煩,我被扣得只剩下一分了,再扣就會被開除。
走到怪老頭的辦公桌前,我發現沒有人,只有一個工牌在。想著就是這個工牌的主人不給我加分,真叫人煩悶,我拿起工牌,狠狠捏了一把。
突然,我發現這個工牌有點不同尋常,湊近一看,原來有個夾層。隨著我手抬起的動作,我看到一個小凸起,伸手一按,里面掉出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銅鑼村。什么意思?
我反復查看,可是除此之外沒有什么特殊的了,于是把紙條放了回去。剛把工牌放回原位,就聽得一聲叫呵。
“誰讓你亂動的!”
我連忙轉身,看見何志川拿著一堆書站在門口,面色不善。本來就不年輕的臉加上他常年生氣,顯得更老了。
“何老師,我來找你更新分數,什么都沒動啊。”他的脾氣出了名的臭,我不想觸霉頭,要是發現我亂動他的東西,肯定又要教育我。
“又是你?”何志川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回到座位上,眼睛掃過工牌稍作停留,眉頭微皺了下。
他發現工牌被動過了,神情詭異地盯著我的眼睛,
“誰讓你動我工牌的?”我聽出來他在克制憤怒的情緒。
不知道這個工牌有什么重要的意義,但是隨便拿了別人的東西確實不對,我知道瞞不過,只好招了:“何老師,對不起,我就是拿起來看了一眼,您別生氣。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碰了?!?
“處罰單留下,你趕緊給我離開!”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從我手里奪過單子,直接把我推了出去。
聽到他重重的關門聲,旁邊一位經過的老師顯然已經習以為常,嘟囔了一句:“每次都這么大聲,吵死了。”
看何志川這個反應,那工牌肯定有秘密,不過也跟我沒關系。
回到宿舍,室友都去上課了,我走到桌前準備看下書。當我來到桌子邊的時候,我發現我的桌面上、書架、床架上被貼了好幾張黃符。
夕陽透過窗戶映射在黃符上,更顯得有些刺眼。
難道是她們幾個貼的?我繃著臉把符咒撕了扔垃圾桶里,專心的看起書來。不一會兒聽到門外有聲音,她們回來了。開門的是南優,后邊還有兩個女孩子,明瞳和關婷。
她們一見到我開始是驚喜,然后瞥見垃圾桶里的黃符時,南優飛快地跑了過來,從垃圾桶里翻出黃符,大聲道:
“哎呀!若若!你怎么把這個扔了?都毀了,這可怎么辦啊!”
明瞳和關婷也都一臉苦色,臉都白了。我被她們的舉動弄得迷迷糊糊的,這一個兩個都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你們把這玩意兒貼我桌上干嘛?”我問。
南優扔掉黃符,趕緊把我拉到她身邊,“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出來再說!”隨即她們三個便把我帶到了樓下的公共長凳上。
我一頭霧水,只聽南優講道:“若若,你這幾天還好嗎?”
其余兩人都投來關切的眼神,我點點頭:“在醫院呆著呢,哪里都好,到底怎么了?”
明瞳往樓上望了一眼,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對我說道:“若若,我們寢室有一天晚上鬧鬼了!就是那個耿成立!我們三個看見他坐在你的桌子前,當時嚇壞我們了,然后我們這幾天都沒回寢室,找人求了幾張符貼著。今天是因為要回來拿學生證才進去的,不然打死我都不敢再進去了?!?
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