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條狗憑什么沖主子吠吠?
- 沈少,你的嬌妻含糖過高
- 三色堇YR
- 2141字
- 2021-11-02 23:02:31
“以后你就是沈家的媳婦了,你和云軒可要相互照應著啊,‘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你們一定會幸福美滿的!”沈夫人祝福道。
“嗯!”苗豆豆乖巧地點點頭。
沈夫人取下左手上的玉鐲子,給苗豆豆戴上。“這是見面禮!”
“太貴重了,使不得。”苗豆豆想拒絕,沈夫人卻握住了她的雙手。
“我喝了媳婦茶,怎有不回禮的道理?這是規矩!”
沈夫人的手好涼,苗豆豆好想將它們反握在掌中,用自已的溫度溫暖她。
一道刺冷的目光,像是給苗豆豆甩了個嘴巴子。
她睨向守在旁邊的蘭姨-她自始自終扳著臉,儼然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啊!
苗豆豆!
你是怎么搞的?忘了這婚是怎么結的?忘了自已還有正事要辦嗎?才半天的功夫,怎么就進入角色了呢?
苗豆豆臉上保持著笑容,內心卻一千萬頭草尼瑪狂奔面過。
婆媳二人相對而坐,吃著桂花糕品著茶,閑聊了起來。
“夫人,時間差不多了,大少爺那邊還等著少夫人照顧呢。”蘭姨終于按捺不住了,開口打斷兩人的談話。
沈夫人輕睨了眼蘭姨,緩緩閉上了嘴。
“不說我都忘了云軒還在等著,到時候我再來看您,跟著云軒一塊來。”苗豆豆起身告辭。
“云軒要養身子,等他身子好了再來也不遲。”沈夫人不著急見兒子,送苗豆豆出門。
踏出‘安心堂’,那道沉重的紅木門再次將堂中的女人與外界隔絕開來。
苗豆豆回頭,久久無法忘記沈夫人站在庭院里目送她的憂傷眼神。
“戲演得不錯嘛,看得我差點相信你和大少爺是因為真心相愛才走到一起的了。”蘭姨在面前走,嘲笑。
“都是混口飯吃,蘭姨何必這么刻薄。”苗豆豆負著小手兒,加快腳步從蘭姨身邊走過。
“你一個卑賤的寵物,豈能與我相提并論。”
蘭姨冷臉,一把拉住她。
苗豆豆腳尖一轉,穩當當地面對跟前的蘭姨,斂起臉上的嘻笑。
女孩的氣勢變了,周身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息。
她負著小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說話,但眼神卻變了。
原本澄澈天真的大眼睛里,籠罩上一層難以名狀的幽暗,它像一口深不見底的湖,蘭姨盯著它,仿佛跌進其中,萬劫不復。
“怎么說我也是沈云軒的合法妻子,一條狗憑什么沖主子吠吠?”苗豆豆不客氣的反擊。
她的話冷若冰霜,就連周圍的空氣都降了幾度。
“你-”得勢的蘭姨何曾被人這般羞辱過,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她恨不得給反唇相譏的苗豆豆一耳光,可是此時的她卻被對方強大的氣勢壓制的喘不過氣。
盯著苗豆豆越發陰鷙的雙眼,蘭姨頭皮發麻,求生的本能將她死死地釘在原地,不敢動彈。
蘭姨方才的氣勢消失無蹤,苗豆豆好笑地勾了下唇。
“我是沈家的少夫人,記住了?”她上前一步,壞壞的瞇眼。
蘭姨虛弱地點了下頭。
苗豆豆這才喜笑顏開,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嚯?
看著女孩遠去的背影,蘭姨像是噩夢驚醒般打了個冷顫。
這個小丫頭,到底是怎么回事?
……
苗豆豆離開后,沈云軒保持著一個姿勢倚坐在床上,靜靜地等待著。
看著窗外隨風輕輕搖曳的樹枝,他的心境也跟著左右搖擺,無法平靜。
接踵而來的變故,已經擊跨了母親,這樁匆匆決定的婚事,是否會雪上加霜?
“喂-”一只潔白的小手突然冒了出來,在他面前晃晃。
沈云軒猛地回頭,見苗豆豆笑嘻嘻地站在身邊。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苗豆豆進屋已經有好幾分鐘了,貪玩的她就站在旁邊看著他,他愣是沒有察覺。
“見到了?”沈云軒問。
“嗯!”苗豆豆給自已倒了杯水,坐到床邊。
“媽媽她……還好嗎?”
“挺好的,見了我可開心了。”苗豆豆說罷,仰頭咕咕地將杯里的水一飲而盡。
茶苦,她喝不習慣。
“是嘛?”沈云軒對此深表懷疑。
苗豆豆抬起左手,亮出那只細膩通透,顏色鮮陽純正的玉鐲子。
“我戴著漂亮吧?”
這是母親家傳的鐲子,共一雙,價值連城,從記事起就見母親一直戴在身上,如此貴重之物,母親卻將其贈送給了初次見面的苗豆豆,可見她對這個剛過門的兒媳婦是滿意的。
“你跟她說了什么?”沈云軒好奇。
“就閑聊呀,她一直擔心你,怕你沒有好好吃飯,還有我倆怎么就結婚了的事。”苗豆豆輕描淡寫,寶貝的摸摸玉鐲,嚴肅地對沈云軒道。“這是你媽媽喝了兒媳婦茶回的禮哦,送了就不能收回去了,這是我的了!”
她貪財的小模樣怪可愛的。
沈云軒倒不在乎這只鐲子。
“你肯定編了個好故事。”他猜測。
“一半一半啦,有的是實話,比如你很開心地吃掉我煮的拉面這事兒。”苗豆豆沖他巴眨眼兒。“知道你有好好吃飯,她高興得快哭了。”
后面的話惹得沈云軒垂下頭,不出聲了。
“下次,我們一塊去看她?”苗豆豆一只小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肩上,柔聲道。
沈云軒目光透過發絲,睨了眼那只放在肩上的小手,努力抑制心中翻騰的情緒。
“多事,滾出去!”
苗豆豆弄不懂了。
他明明很關心自已的母親,怎么一說去探望就翻臉了呢?
切!好心當驢肝肺。
苗豆豆蹭的起身,摔門而去。
……
苗豆豆瞅著四下無人,摸上了花園角落里的那棵老無花果樹上。
“咦?明明卡在這樹椏上的,哪去了?”找了半天,她沒找到之前藏著的那半截鋸子。
樹上找不到,她便蹲著身子在草叢里扒拉,興許鋸子沒卡好,掉下來了。
哇嗚—
遠處傳來一陣哀嚎,打斷了苗豆豆。
“呼!好疼……血……出血了……”
循聲覓去,透過茂密的灌木叢,她看到一個高大的男子盤坐在地上,舉起的右手血淋的,而左手拿著的分明就是她苦苦尋找的那半截鋸子。
“嗚……爸爸……疼……爸爸……”
受傷的男子舉足無措,坐在地上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哭起來,越哭越大聲,隨時都可能把附近的人吸引來。
要是沈云軒知道有人把鋸子藏在樹上,一定會懷疑她的,他要是生氣了,她還不得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