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五點,王文杰就已經張開了眼,他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翻起,穿好衛衣,然后走出了臨時宿舍。
因為是大平層,所以行動小組不可能住套間,而是在一張房間內放著幾張床用來當宿舍,當然,男女之間是分開的,就連洗漱和衛生間也不會通用。
離開宿舍,外面就是行動大廳,十多張長桌上已經擺滿了電子設備和文件,地上也是插滿了電線,要是一時不察,還真有可能絆倒在地上。
“中尉!”
“辛苦了!”
和負責站崗的哨兵打了一個招呼后,王文杰就下了樓,蹦蹦跳跳的熱了身之后,就在馬路兩側的人行橫道上奔跑了起來。
雖然天還沒亮太多,不過街道上也熱鬧了不少,那些居住在外面的無邦者流民已經開始通過安檢準備進城做工了,一輛輛卡車或者是大巴滿載著尚未睡醒的乘客駛入城市,最后在消失在一條條街道之后。
繞著附近的街區跑了四公里后,才覺得自己的青春又回來的王文杰頓時覺得一陣舒爽,就是嘛,年輕人就得見識見識早上五點的星空,躺在床上睡大覺像什么樣子!
回到行動基地時,其他人也在一角的健身房忙的不可開交,舉舉鐵跑跑步什么的,也是為了更好的工作。
“你不喜歡跑步機?”
手里拿著一杯功能飲料的少校好奇的問道。
“不,我只是覺得在跑步機上的跑步是沒有靈魂的!有條件當然去外面跑啊!”
以為對方的飲料是拿給自己的王文杰當即接了過來,然后說了聲謝謝,他是真的有點渴了。
嗯,酸酸甜甜又不是很膩,王文杰當即一口氣全送進了嘴里,味道挺不錯的,就是有點少,看起來一杯的飲料,實際上就半杯。
“呃,其實那是我的!”
“呃,算了,我不介意!”
少校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叫你不介意?本想抓過王文杰好好說道,結果一轉身對方已經溜進了浴室。
吃飽喝足后,今天要深入沙漠的兩人開始準備裝備,王文杰換上了自己攜帶著的重型步兵甲,反正是坐車去的,無線電,定位導航設備,熱成像儀,急救包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全都塞進了車子中部的儲物架里。
至于武器,王文杰帶了一把使用6.8x51mm子彈的m5a3步槍,只不過這槍是同盟北方工業生產的,而不是邦聯原版,手槍還是老樣子,馬特巴插在胸口的快拔槍套里,他還額外帶了快速裝彈器。
至于少校,對方攜帶了一支使用8.6x70mm子彈的19式狙擊步槍,還多帶了一個激光測距望遠鏡,不過對方可沒像王文杰那樣穿一件重甲,只是給戰術背心換了一件可以抵擋中口徑全威力彈的防彈插板。
“你有必要裹的如此嚴實嗎?”
“這可是戰地老兵的經驗之談!”
王文杰打開車子駕駛艙一側的強化防彈玻璃窗,載具的成員都是從這里進入的。
“女士優先!”
于是少校帶著壞笑當仁不讓的坐在了駕駛員的位置上。
“嘿,那是我的位置!”
王文杰當時就想一巴掌拍在那個豐潤飽滿的水蜜桃上,告訴對方不要試圖掌握一個男人的方向盤。
“現在是我的了!”
帶著得意壞笑的少校取下頭上戴著的沙色奔尼帽,然后抓起掛在駕駛室右邊的雷朋太陽鏡給自己戴上。
“你來你來!”
王文杰最后只能妥協,他鉆進車內,坐在駕駛員后方高一點的位置上,這是鋸齒車的武器席,在王文杰中間偏左的位置是操作桿和兩臺顯示屏,一臺是車載導航,另一臺就是武器視角。
“好了嗎,好了我們就出發!”
王文杰將電子地圖搬到自己面前,一邊寫寫畫畫一邊說道。
“嗯哼!”
科塔娜發動引擎,然后踩下離合,掛好檔位后,松開離合,接著鋸齒車體兩側的履帶就開始緩緩的轉動。
“我們先去二十七公里外給水站看看,你……”
王文杰話還沒說完,車子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猛沖了出去,劇烈的晃動讓他猝不及防,撞在了車頂的強化框架上。
“科塔娜!”
“哈哈哈哈哈哈,你自己沒坐穩,怪誰?”
鋸齒離開機場后,就直接開下了公路,反正道路兩側已經被沙子覆蓋,在哪開都無所謂。
在過去的十年間,多哈憑借自己的資源優勢,在治理沙漠方面投入了大量的金錢和人力物力,只不過最后都失敗了,導致失敗的原因很多,不過也沒什么好說的,治沙防沙不是一蹴而就的工程。
在過去的工程中,多哈的工程師們在沙漠內架設管道連接不少給水站,這些水站就是治沙工程的前期準備,王文杰過來這里,就是為了檢查這些水站以及管道的情況。
其實多哈的沙漠并不是想象中的死地,位于沙漠內的石油工廠依然在源源不斷的出產著液體黃金,不論是同盟還是邦聯的戰爭機器依然需要石油來驅動。
當突擊車開上沙丘的高處時,攝像頭都可以看到遠處高大的石油鉆機。
除了這些同盟的開采廠外,還有大量生活在綠洲和尚未被黃沙掩蓋的村落中的流民,他們也是這個沙漠生態圈的一環,負擔著運輸或者其他任務。
當然,有流民的地方就會有掠奪者,這些潰兵土匪恐怖組織同樣生活在沙漠之中,而最大的問題是,在對方沒有掏出武器前,你是根本認不出對方到底是流民還是流寇。身份識別認證在過去是非常普及的一件事,但當政權崩潰之后,這些認證就已經失去了有效性。
不到二十分鐘,鋸齒就已經抵達了目標點,那是一個被黃沙掩埋了大半的水泥建筑,建筑正面的墻壁上還掛著一塊鐵牌,用英文和阿拉伯文寫著第三水站。
建筑正門是鎖著的,也被沙子蓋了一大半,在開門前,王文杰不得不先用工兵鏟刨開那些沙土,然后再用手里的開鎖器打開那扇已經有些破舊的大鐵門。
而在他開門的時候,遠方的地平線上閃過了一道白光。
“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