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媽媽，我想給你抹臉，讓你變漂亮，好嗎？”老二不知從哪里翻找出來的bb霜，應該是快過期的。生孩子之后，我已經很久沒買過這類產品。

“媽媽這會不想抹，我要看書學習了，不要打擾我哦！”小時候他兩對各類瓶瓶罐罐感興趣，我的洗面奶，水，乳液等，都不知所蹤。索性后來我也不咋抹了，洗個臉，簡單完事。

“媽媽你真的不想抹，不想變漂亮嗎？”老大追問。

“不想！”

“那給我抹吧！”老大把臉湊到老二面前。

“這個不是小朋友抹的，是大人抹的，小朋友不能用！”爸爸趕緊制止。

“哥哥，這不是小朋友用的！”老二轉向爸爸走去，“爸爸，我給你抹吧！”

“不抹！”

“我給你抹帥氣點！”

“謝謝，我已經很帥氣了，不需要！”

老二提高嗓門反駁道，“我看你一點不帥！”

“爸爸你好丑！”老大也趕緊補刀。

“這個是抹白的，不是變帥的，不要！”爸爸無奈道。

“你也一點不白呀！”看著黝黑臉龐的老父親，老二毫不留情地說著事實。

“哈哈……”捂著嘴偷樂，原諒我不厚道的笑了。

“給我抹，我想白點！”哥哥更加迫不及待想要試試了，兄弟兩膚色遺傳了爸爸，從小就不白凈。

老二看著哥哥，認真道，“嗯，我看哥哥也不白，給哥哥抹點。”

（二）

“這不是小孩用的，給爸爸抹！”眼瞅著要抹上老大的臉了，老父親決定犧牲小我，成就大我吧！

兄弟二人屁顛屁顛地跑到爸爸身邊，將他圍坐在床上，開始捯飭他的臉。

眼鏡被扔掉了，手機也看不了了，老父親干脆躺床上任由擺布。

“給我一點，我要抹這邊臉！”

“這里有個坑，我要給它填起來！”

“白點了！”

“我要越多越多，抹得更白！”

只見老父親緊閉雙眼，抿緊嘴唇，直挺挺地躺在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