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褚驍。
前大晉兵部尚書。
現(xiàn)北秦王朝君王。
那天,我奉命查找西狄暗探。
不料敵人陰險放暗器。
我殺了他,自己也受了傷。
運轉內功將毒血逼出后,我也沒有了力氣。
再睜開眼時,迎面而來的是冰冷的雨水。
雨水拍在我的臉上,我掙扎著起身朝大路走去。
漸漸的我的意識變得模糊,眼看要倒下了。
這時候,一只手抓住了我。
我轉頭望過去,看到了一雙很亮很漂亮的眼睛。
“下雨了要打傘,你是要我舉著的傘呢,還是要我手里的傘呢?”
“你一直看著我做什么,嘖,真是有眼光,我可是我們家里最貴的傘。”
“你想要啊?看你這么俊朗,也不是不行,來提親唄,說不定我會嫁給你哦!”
“要是你跑了怎么辦?啵~”
這女子真不矜持!
姑娘家家竟然能說出這么撩撥人的話!竟敢輕薄我!
“生氣啦,哎呀,不要生氣嘛,我又不跑,傘給你,記得來提親啊!”
“哦!對了,兩年后我及笄,快點來娶我!別忘記了!”
她一溜煙的跑了。
要不是看她一臉的粉色,我還以為她是哪個山頭的土匪。
讓我娶她我就娶?
憑什么這么聽話!
說出這樣輕浮的話,還不肯留下姓名。
壞女人!
見誰撩撥誰,花心!
————
這段時間朝堂動蕩,大晉江山像一葉扁舟在風雨中飄搖。
偏偏這時候西狄來犯,我領兵出征。
還未打勝,就傳來陛下崩逝的消息。
我悲痛欲絕,只身返回大晉。
那一天趕上了花燈節(jié)。
人潮川流不息,花燈繽紛璀璨。
燈下美人更是奪人眼目。
她一身藍粉色對襟長裙,藍底粉紋的腰帶襯得腰盈盈一握。
十指纖細,正在整理腰側懸掛的香包。
脖頸修長白皙,小臉下頜骨與脖頸分明。
嘴唇紅潤泛著光澤,眼波流轉有說不盡的柔情。
從遠處看她,她身上有端莊婉柔的氣質,她的臉不笑時眼尾向下,嘴角微微向下,有那種凄涼又破碎的感覺。
她抬眸時,眼神清冷又有些許嫵媚。
我好像,一見鐘情了!
我要娶她!
————
我找到京中的下屬,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來當初我出征后,陛下就重病在床,期間沒有任何大臣面見陛下。
誰料陛下突然崩逝,現(xiàn)在皇宮無主位。
鎮(zhèn)南王宋鈺是群臣最為擁護的。
誰當皇帝都可以,我守的是大晉的江山。
只是沒想到,他登位后第一個要鏟除的就是我!
我也不是泥人捏的!
我可以為國而死,不能含冤而死!
一個擁兵自重的名義,就要把我推上斷頭臺!
做夢!
我在牢里裝圍欄,身上骨頭隱隱作痛,皮肉疼的發(fā)麻。
巨大的聲音引來了獄卒,他猛的揮來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背上。
我疼的暈倒在地。
“暈了?沒死就成。”
嘩——
一盆水澆在了我身上,冰冷的水浸濕了血痕。
果然意料之中,我發(fā)起了高熱。
“這人不會要死吧?”
“進了死牢的人死了不足為奇,重要是怎么個死法。”
“怎么說?”
“把他帶出來你就知道了。”
我被粗暴的轉出門,頭在地上拖著,很多石頭磕破了我的頭,鮮血流了出來。
“他死在里面沒有個理由連累我們,死在外面就不一樣了。”
“要怎么做?”
“簡單,大喊就行了。”
“來人啊!有人越獄!”
“來人啊!我們擒住了犯人,犯人生死不明!快來人!”
一轉眼,我變成了越獄,死了也活該,怪不得別人。
我慢慢地坐起身,頭上的血自上而下的滑過眼睛,順著脖子,浸入了衣服里。
我就那么看著他們,看他們無中生有,心里不禁冷笑。
我越獄?
本來沒有機會,現(xiàn)在你們把機會送到我手上,哪有不接的!
本來鎖住的牢門,我又被廢了武功,本來出不來,現(xiàn)在么——
卡——
我捏斷了他們的脖子。
這是第一次,我殺了一直守護的大晉子民。
不,
現(xiàn)在是宋鈺的子民了。
我的美人,
我會回來娶你,
以最輝煌的身份迎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