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艾弗轉過頭波瀾不驚的雙眸在林瑯的身上停留了兩秒,隨后開口道
“嫉妒的用途僅僅適用于刺激自身的成長,過之害人也害己。”
聽出艾弗導師的話內之意,林瑯的心更加陰沉,這種被當眾敲打自己的訓教,讓其感受到被羞辱的感覺。
尤其當它還是事實的時候。
自己的家族是占地百里的富商大領主,自己接受的魔法教育也是周圍同齡人中頂尖的,從小就是別人眼中的天才,未來必定的大魔法使,可到了開啟自己人生新篇章時卻被不知道哪里來的臭小子給比下去了!
憑什么!
那自己長久以來自傲的資本現在卻顯得如此...平庸。
這叫他如何能坦然接受!
把牙都快咬碎的林瑯在沉默了好一陣后還是抬起頭說道
“事實就是在那小子檢測完后,元素方碑,不再靈驗,難道導師在質疑我先前檢驗的天賦嗎?”
少年郎,心比天高。
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希望你,未來能改改自己的心胸。”
老艾弗看了眼眼前少年不再多說,轉而喊上還在那埋頭揣摩的老阿魯一齊向蓮娜導師報告此處的狀況。
唯有林瑯仍舊咬牙站在原地,倔不服氣。
“真有此事?”
聽到艾弗導師的報告,蓮娜導師詫異的轉過頭思考一番后停止了對司徒逸考核的記錄
“去把那小鬼叫來,一同前去火之碑驗證。”
“如果真是那小鬼做的手腳,嚴懲不貸!”
說罷,便抬手輕招藍色的魔法陣便在椅子下綻放,一條水流傳輸帶便連帶著椅子一起將其緩緩送往那火之碑的位置。
老阿魯幽幽的說了句
“女人真記仇”
老艾弗默默的點了點頭同時揚了揚手上的鳥型指環說到
“把你說的錄下來了,你完了。”
說罷便瀟灑的轉身走向司徒逸的方位,留下一臉難以置信表情的老阿魯。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急忙跑上前去想要搶回那鳥型指環。
兩人打打鬧鬧的走到前后左右都沒人的“排著隊的”司徒逸身前。
看著這兩位不比自己爺爺年輕多少的導師像小孩子一般打鬧,司徒逸隱隱的有些頭痛
“怎么這世界的老頭都一幅不正經的樣子......”
正想著繞開這倆老頭走,就見到老艾弗拍著老阿魯的亂來的手喊到
“還搶!還搶!再這樣子我馬上告訴蓮娜丫頭去!”
老艾弗吹起胡子裝作生氣道
“先辦正事!”
老艾弗又補充道
“你你你.....先把那給我!”
老阿魯說罷又想上前來搶指環
“嗯?嗯?嗯?”(。???)ノǚ
老艾弗捏著鳥型指環就要用魔法催動的樣子,老阿魯知道這鳥指環跟這老頭一樣討厭一旦催動就會自動飛到目標人物面前將要透露的信息全都給抖露出來。
“嘻嘻嘻....艾弗導師~先辦要事,先辦要事!”
老阿魯一臉諂媚的勸道
“我還是喜歡你一臉正經的模樣”
老艾弗一臉欠揍的樣子說道
聞言,老阿魯收起諂媚的模樣轉身對著一臉懵逼的司徒逸說到
“哈哈,小少年又見面了,勞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啊?我?”
司徒逸指著自己疑惑的問道。
雖然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引起這兩位導師的注意,但司徒逸還是乖乖的跟著走了,畢竟自己要是想通過考核還得仰仗這兩位,畢竟是考核導師....
兜兜轉轉眼看自己又要走回那第一座檢測的元素方碑,司徒逸的心里—咯噔—一下提了起來。
“難道?他們發現了什么?”
想到這司徒逸偷偷的瞄了一眼風之碑的方向,還沒瞄到那邊的情況司徒逸就撞到了什么踉蹌了一下險些撲街。
回過頭來才發現這坐在椅子上冷眼咬牙的蓮娜導師......
對此,司徒逸只能露出了他最純真無邪的笑容來應對。
“三位導師,先前的誤會不是已經解除了嗎?我好得很不用你們補償啥的,沒什么我就繼續去檢測天賦去了哈......”
司徒逸剛想走就見老艾弗指著他身旁的林瑯開口道
“這位考核者認為你對這火之碑做了手腳,使其毀壞導致后續考核者無法繼續進行檢測考核。”
看著那一臉陰沉明顯視自己為敵人但又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富貴少爺,司徒逸微微皺眉,心想自己應該沒有得罪過此人。
“難道,自己剛剛的檢測真的把那元素方碑給弄壞了!?”
眼睛在三位導師以及林瑯四人的身上環顧一圈,司徒逸表情逐漸由凝重轉為不屑(實則內心慌得一批,十個腳趾頭都快把九九乘法表給算了一遍的在想辦法怎么解釋。)
但是以他上輩子做人的經驗告訴自己
遇事不慌,裝逼要狂
“你們有什么證據嗎?我會告你們誹謗的喔~”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就在這時他們身前的丈許距離一座魔法陣憑空而立,隨其緩緩張開一個坐在樹頂的蒙面人隔空出現
“哈哈哈~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學院的考核導師,居然連天賦壓制都不知道,這考核導師當得可有些不稱職~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尤其是三位導師更是一臉震驚,畢竟他們可是實實在在的魔法使。
空間傳送魔法陣,
高階魔法,而且還是得擁有空間天賦的高級魔法使才能使用的魔法,這代表著這蒙面人絕對的不簡單。
隨即三位導師俯身拱手道
“不知哪位大人途徑此地,我等圣星學院導師有失遠迎。”
見到考核導師如此動靜,在場眾人的注意都被吸引過去,當見到三人的躬身姿態,心眼多的人早就有樣學樣一起俯身恭敬。
唯獨司徒逸還杵在那一臉疑惑的盯著那蒙面人的身形輪廓,總感覺似曾相識的樣子…..
“閑散游人罷了,就是看見你們在這招新考核,過來回憶回憶少年時而已”
說罷蒙面人向頭頂伸手作扶帽狀,似是想到了什么在空中頓了一下,最后尷尬的撓了撓頭。
看著那熟悉的動作,司徒逸心里隱隱有些知道了來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