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因為我是一個異類嘛?”安琪空洞的眼神看著卡摩,聲音無喜無悲。
“呵,異類?何止是異類?六翼天使又稱墮落天使,被視為與光明力量相對立的邪惡、黑暗之源。其中最著名的是撒旦被稱為墮落之王,撒旦原本是天使中地位最高的大天使長,后來帶領天界三分之一的天使叛變。盡管“不幸”戰(zhàn)敗,撒旦被投入永劫的無底洞中,而其他跟隨他的天使則都蛻變成了丑惡的形象,故而都被稱為墮天使。可那已經(jīng)是億萬年前,而且撒旦可不是一出生就是六翼。以前也不是沒有六翼天使,但是從撒旦以后,眾神之王就下了神誓:為穩(wěn)定神界和平,今后神界再無六翼天使,賜福眾天使橫跨一級,直入七翼天使。”卡摩說道這里,停頓了下來,看了一眼安琪才繼續(xù)說道:“你可知六翼天使可不比尊天使差?你可要知道,撒旦一個晉升到六翼的,當年可都是天使第一人,那時候排在第一的可不是尊天使,而是大天使長撒旦,俗稱天使長,論神性米迦勒可能更強,但是論戰(zhàn)力可是撒旦更強橫。”
“那為什么天使城從來沒人提過?圣經(jīng)中也沒有他的存在?”安琪茫然看向卡摩。
“那當然是因為掌權者啊!”卡摩冷然一笑。
“所以,我不是第一個是嗎?”
“你雖不是第一個六翼天使,但是你確是第一個一出生就六翼的天使。如果在撒旦之前,說不定你會有一條光明的道路,可惜,你時運不濟。”卡摩看向身后的安琪淡然道。
“那主神留下我的意義呢?只是當一把刀?如果聽說撒旦之前,我可能會這樣想,可現(xiàn)在,我覺得,不是這么簡單吧?”安琪邊走邊問。
“主神,哈哈哈,他只是狐假虎威罷了,如今創(chuàng)世神,初代神,眾神之王,十二支神隱世,他才摸到了一點權柄,真拿自己當回事兒了?至于你,依照他的習慣,肯定是打算物盡其用吧。”卡摩仰頭望著天空說道。
眾神隱世?這是為什么呢?安琪不知,畢竟她也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十幾歲的年紀,在壽命極長的天使來說,甚至堪比人間的嬰兒。
不待安琪繼續(xù)思考,卡摩繼續(xù)向著前方走去,安琪也連忙跟上。
迎著風沙向北走了約一個小時,兩人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置于為什么要走,安琪不理解,也不想問,畢竟問了又能怎樣呢?
看著面的深淵,也不知卡摩是想到了什么,一時有些失神。安琪也不打擾,默默在身后候著,她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誰也打不過,誰也能踩兩腳,少點事比較好。
過了幾分鐘,卡摩回過神,看了安琪一眼,飛身而下,安琪也不多言語,揮動翅膀跟隨而去。
越往下,越黝黑,四周的黑暗隱隱傳來了對神力的壓制,好似一雙大手,循序漸進的握住了心臟,四周感知漸弱。
幾千米后,連一絲光都看不到了。這時,安琪只感覺自己好似背了一座大山,翅膀費力的掌握平衡。又飛十來分鐘,腳尖傳來了異樣的觸感,安琪調整身體,腳下終于傳來了踏實的感覺。
“噗”卡摩指尖聚起一團紅色火焰,卻照亮了方圓2米左右的范圍,再遠一些,光亮好似被黑暗所吞噬。卡摩領著安琪繼續(xù)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走了約十分鐘,地面出現(xiàn)了一個十來米呈圓形的洞,靠近才發(fā)現(xiàn),洞里有著蜿蜒的臺階。兩人順勢而下,走了500米左右的樣子,眼前出現(xiàn)了一座平臺,卡摩舉火的兩指向前一甩,那團火焰分成了十二組,向著四周飛去,點燃壁龕。霎時四周火光如柱,照亮了方圓千米,面前那千丈高的大門顯現(xiàn)而出。
那是怎樣的門呢?
它,巍峨聳立。在火光的照耀下也只能看到千米,再往上就被黑暗籠罩,似一位沉寂于黑暗的中的王者,遙不可及。
它,華麗破敗。純金的門身上,奇異的花紋遍布。那花紋像是一顆心臟,又像是一顆大樹,線條曲折卻又流暢,好似每一條都蘊藏了極大的偉力。珍貴的寶石在其上點綴,在火光下熠熠生輝。
它本該是是華麗的,可是那布滿刀槍劍戟的傷痕和一片片暗紅似干涸的血液的印記,卻又好似給它蒙上了一層時光的破敗感,好似風一吹就會倒去。
卡摩看著大門,一言不發(fā),隨后緩步向前。來到大門前伸出一只青筋微突的手,要不是上面一道貫穿手背的傷疤,這應該是雙充滿力量,卻又干凈好看的手。
他的手緩緩撫上充滿刀槍劍戟傷痕的大門,輕輕撫摸,眼底閃出緬懷的微光,好似那是他信仰的來源。
安琪看了看卡摩,又看了看那門,心中不知怎的想起了赫茲兄弟說的“那個女人。”雖然她不清楚其中的故事,但她覺得,那個女人,卡摩,和這扇門,或者說門里的世界,有著非同尋常的關系。
卡摩過了好久,才回過神,然后轉頭向大門右側走去,翻手結印,一個結界出現(xiàn)在眼前。
卡摩拿出一片金色的桂葉,指尖輕點,一個銀白色的漩渦出現(xiàn)。而后卡摩小心的收起金色桂葉,回頭示意安琪過來。
“這是一個傳送陣,會傳送到春耕之地,那里就是你的第一個訓練場地,我們會在里面待兩年。希望你別讓我失望。”卡摩眸中閃現(xiàn)著奇怪的神色。
說完便先一步邁了進去。
安琪看了幾秒眼前的漩渦,也抬腳走了進去。
一陣眩目的銀光閃過,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雪白枝干的樺樹高聳如云,樹上的葉子卻是金色,每一顆都有十幾個成人合抱那么粗。
身旁的野草,也都有十來米的高度。
不知名的野花,矮的也有野草那般高大。
這仿佛是一個巨物的國度,身材高大足有兩米的卡摩,在這些植物的映襯下都顯得嬌小不堪,更不用提十幾歲一米四五的安琪了。兩人就像是誤入的螞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