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鬧鐘清脆的鈴聲將床上把頭發睡的像雞窩頭的陳年涼吵醒。門外陳媽媽溫柔的叫喚:“阿年,快醒醒,要遲到了啊。”陳年涼從被窩中探出頭模模糊糊起身。
陳年涼伸了個懶腰起床,便把自己麻利的收拾好,走出房門。因為剛轉來還沒有購置校服,她只能先穿自己的衣服。奶黃色的圓領長袖,下身配了一條格外寬松的運動褲,腳上踏著一雙小白鞋。陳年涼坐在餐桌上開始吃著早飯,陳爸爸拿著早晨的報紙腳不停的晃蕩,陳媽媽在旁邊幽怨的樣子,陳年涼不禁笑出了聲。
出門時,陳媽媽給陳年涼拿了件牛仔外套,囑咐她說:“身體要照顧好,才能考得好,不要著涼了哈。路上慢一點。”陳年涼對陳媽媽笑了一下說:“好,你也進去吧。早晨太冷了,阿汝在家門口等我。”陳媽媽再囑咐了陳年涼幾句,陳年涼走到樓下看見了林彥汝。林彥汝在不停地走動著,陳年涼打算嚇她。剛走了沒幾步,林彥汝就說:“別鬧啦,早就看見你了。”陳年涼撇撇嘴,表示沒意思。
林彥汝拉著陳年涼的手一起走到了學校,在要分開的走廊,兩人互相看了眼,以示鼓勵。陳年涼踏進班,早讀鈴聲的響起,充斥著學校的任何一處,整個班級都響起了孜孜不倦的讀書聲。
第一節是英語課,老師是一個個高大嚴肅的男老師,說話聲伴。看見他龍飛鳳舞般的在黑板上寫下他的名字,沉聲道:“我姓張,在這段時間里教你們的英語。”班級里的氣氛從他進門起就變了味道。課上到一半時,他隨機點了幾個人,問到:“because后面要接短語還是句子?”班里一個戴眼鏡的男同學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不知道。”后面點到胡琴時,胡琴也很慌亂,陳年涼看同桌如此慌亂,在草稿紙上寫下“句子”二字。胡琴在陳年涼的幫助下,順利的說出了答案。隨著下課鈴的響起標志著這節課也結束了,他們從來沒有覺得下課鈴的聲音這么美妙。張老師:“今天課上提問不會的人,課間操來我辦公室。”說完便走出了教室,班里的哀怨聲此起彼伏。很快,一個上午的課程結束了。
陳年涼在座位上伸了伸懶腰,拉好筆盒拉鏈,按部就班的向10班走去。她先看到了林彥汝,激動地喊了聲:“阿汝!”樊南打趣的說:“我們兩個大活人站在這里你只跟這個男人婆打招呼嗎?”林彥汝瞥了一眼他,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程彧聳聳肩,陳年涼尷尬的將臉上的一抹微笑送給他。程彧開口說了句:“要臉嗎你?阿年才不會搭理你。”陳年涼像是被雷擊中一樣先低下頭,但又像鼓足勇氣一樣的很快抬起頭,與程彧對視。
排隊打飯時,陳年涼問林彥汝:“數學該怎么辦?”林彥汝摸了摸陳年涼的背說:“安啦安啦,這不是還有我嗎?不會的話,你可以來我們班找我啊。”樊南在隊伍前頭也不忘插一嘴:“我其他科不行數學還是拿手的。”程彧:“不會的都可以來問。沒有什么不能問不敢問的。”四人坐在一起吃飯時,陳年涼好幾次都在偷偷的看他,吃的很快但是不失風度。樊南和林彥汝這對歡喜冤家還是老樣子,照常掐每時每刻,無地點無場所。
在校園里漫步了一會,林彥汝和陳年涼說了很多很多關于學校的事。陳年涼本身不是喜愛八卦事的人,但你問陳年涼為什么想聽這些事情,是因為有他。她想知道別人眼里的他,陳年涼從林彥汝那里得知,程彧的生日,父母是干什么的,家庭背景,諸如此類。陳年涼在心里念叨:不知道以后會是多少人的青春,但我知道此刻他是我的青春。
午休時,陳年涼趁全班同學都還在忙,同桌胡琴在課桌上呼呼大睡的時候,偷偷的拿起日記本寫上:今天早上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我從他嘴里聽見他說我的小名。格外動耳,秋有三五七言,我有浪漫幾朵。我攢了很多事和很多人,希望有機會可以講給你聽。
他說:“只要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隨時叨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