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懷秀不知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走著走著，一個踉蹌突然要倒下去。

姬衍立刻伸出手，牢牢地抓住他。

“啊——”馬懷秀一聲驚呼，本以為自己又要摔倒了，沒想到千鈞一發被姬衍拉住。

這道喊聲，引起了不少士兵的關注，一時之間眾人紛紛朝姬衍兩人看去。

姬衍沒好氣地攙著他，在馬懷秀耳旁小聲道：“別跟我耍花招。”

“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馬懷秀裝傻充愣道。

姬衍冷哼了一聲，“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姑娘，難道懷疑我是裝的嗎？”馬懷秀羞憤道。

“是不是裝的，去看看大夫不就知道了？”姬衍臉上笑吟吟道。

“我只是不想麻煩別人，姑娘卻要這樣想我？”馬懷秀還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那有什么麻煩的，軍營的大夫可都是領著月俸的，你現在是軍營里的嫌犯，當然有權利看大夫了。”姬衍好聲好氣地解釋道。

馬懷秀聽著“嫌犯”二字，心里頗不是滋味。

“不過你既然不想看，那我也不會勉強你。”姬衍干脆把馬懷秀的路堵死了。

兩人說著，走到了佟自明的帳篷內。

“你抓到人了？”佟自明抬了抬眼皮，她知道姬衍這兩天都在查案，帶來的這個人想來一定和案子有關。

姬衍將在路上寫好的供詞交給佟自明，里面詳細寫了馬懷秀和高玉林交往的各種細節。

佟自明看著看著，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實在是這供詞寫得也太詳細了，為了避免臟眼睛，佟自明看完將供詞紙倒扣在桌上。

當初佟自明懷疑嫌犯會是敵國奸細，姬衍把兩人見面的時間、地點、做了什么以及談話內容，都分毫不差地寫了下來。

“佟大人，他該怎么處置？”姬衍見佟自明看完便問道，畢竟佟自明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佟自明沉吟了片刻說道：“馬懷秀三代都是西夏人氏，且從未出過京城，奸細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一旁的馬懷秀，聽到兩人之前懷疑自己是奸細，神情立刻緊張了起來。

“這就排除了？”姬衍有些困惑，想了想覺得也是，一個人都沒有離開過出生地，怎么可能和敵國外邦打交道呢，“有沒有可能是奸細找上他呢，通過他牽線搭橋？”

佟自明點了點頭，“你說得也不錯。”

馬懷秀沒想到峰回路轉，奸細的嫌疑又落在了自己身上，立刻害怕地跪了下來，“大人，我絕對沒有跟什么奸細來往過啊，都是那個狐妖所為，與我沒有關系啊。”

佟自明一聽到“狐妖”二字，猛地拍了拍桌子，“子不語怪力亂神，世上哪有此等荒謬之事，再敢胡言亂，就判你一個妖言惑眾之罪！”

姬衍跟佟自明也呆過一段時間，知道佟自明這人向來古板得很，根本不相信什么妖魔鬼怪的事情，因此姬衍也沒有把跟狐妖有關的事情寫進供詞中。

馬懷秀乍一提狐妖，就相當于撞到佟自明的槍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