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勞斯萊斯古斯特行駛到了酒店的門口,龍舌走下車,歐陽納蘭走進了酒店里,車鑰匙交給了酒店里的服務人員。
龍舌拉開邁巴赫的車門,沙雅和洋子一臉期待的看著她,眼里流轉著星光。
洋子快速出手捂住沙雅的嘴以防她先問,快速說道:
“看到你的心上人啦?博士沒送你個信物可以與陳知了在某一日夜晚月光下相認?!?
沙雅眉頭一皺張開嘴就咬住洋子的手,洋子感到痛急忙抽手,沒看她只是來了句:
“該給磨牙了,容易傷人?!?
期待著龍舌會回答。
沙雅轉過頭看著后排的龍舌,她想要問的已經被問了,所以就用了一種女粉絲看男神一樣的眼神,對著她像個小狗一樣點點頭。
龍舌看著兩人,沉默了片刻說道:“老板交代的,我只是完成任務而已?!?
“咦.......”沙雅立刻投射出一種鄙夷的眼神,悻悻然說道:
“老板交代的,老板以后若是讓你嫁給陳知了你也唯命是從?”
龍舌沒有言語只是看向窗外搖搖頭。
立刻眼睛彎成月牙看著前面兩位大美女說道:“除非你們先嫁人,不然我不會?!?
洋子好奇的問為什么?
“我這么優秀天底下的好男人都跟了我,你們怎么辦,眼看著發饞,想要如狼似虎卻只能看著食物不對口?”
兩人立刻白了龍舌一眼轉過頭都氣呼呼的沒在說話。
沒能問出答案真是沒意思,早知道是這樣等她干嘛。
其實兩人心里都為龍舌打抱不平,醫院里怎么能讓周小冉看護他,應該是龍舌,龍舌比周小冉哪哪都強,一個小魔女怎么能和小天使比呢。
男人啊,都是善變的。
歐陽納蘭推開門,看到兩人正在地板上打高爾夫球,可笑的是球洞換成了塑形女娃娃撇開雙腿,等著球進來。
卡洛斯條頓笑著迎接這位朋友說道:“就等你了,酒都為你準備好了?!?
歐陽納蘭拿起羅曼尼康帝出產的紅酒,想到這瓶酒應該是這老家伙從美國帶來的,應該不會有假,看向他老公說道:“我們喝上一杯?”
陳學明點點頭只是總擔心醫院里的兒子,以至于他最擅長的高爾夫玩的都沒打進幾個球,卡洛斯讓他演好這場戲他只好答應。
卡洛斯條頓將紅酒倒進醒酒其中,拔出酒塞時里面被壓縮的空氣發出‘嘭’的聲音。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卡洛斯看向陳學明眼神一亮。
示意朋友怎么樣,開場成功中場就是按照劇本走了。
歐陽納蘭搖晃著酒杯里的紅酒看著,當年在美國時她喝過這個酒莊的酒,味道是很棒。
先舉起酒杯在嘴里小口一抿,舌頭揉動著液體在嘴里過味,眨眨眼品到這味有點不對啊。
來了句:“你這酒是羅曼尼康帝出產的嗎,我怎么嘗到了干紅酒莊的味道?!?
陳學明真想對她老婆對于品酒的敏感力拍手叫好,只能強憋住笑讓自己盡量自然一點。
卡洛斯條頓說道:“酒瓶子上寫著呢,還能有假?!?
歐陽納蘭接著喝了一小口,舌頭揉過進入喉嚨,還是感到這味有點怪,有點像酒精里面兌了水的感覺,酒精還是醫藥酒精。
自從離開美國羅曼尼康帝的紅酒就沒在喝過,當年喝進嘴里的口感都被養兒子時的各種奶粉沖沒了。
看向他老公,陳學明舉起酒杯也喝了一口,沒有言語只是點點頭。
歐陽納蘭還不至于懷疑這老家伙會給自己喝假酒,一向紳士風度的他豈不是留下讓自己嘲笑的話柄。
讓他為自己兒子花錢的事才剛開始,要好好提醒著他。
說道:“卡洛斯我兒子過幾天就高中畢業了,我打算在家里大辦一次你要來啊,你應該是第一次和我兒子當面聊聊天,見面禮你是知道的,我就不給你提要求了?!?
卡洛斯條頓很情愿的點點頭說道:“當然沒問題,那我們三人為久別重逢喝一杯?!?
歐陽納蘭急忙打斷:“不是久別重逢而是歡迎你來到中國來到香江,還知道我們還有知了。”
陳學明順著老婆的話喊:“對,我們家里歡迎你?!?
三人舉杯喝了杯中的酒,陳學明為兩人倒酒。
陳學明故意說起了話,要好演好總不能一言不發被猜疑吧,問起了校長:“打算在中國待多長時間?!?
“我也不確定,你們是知道我的,學校的事我基本都不管理,我的任務就是滿世界的走里數看文明。”
歐陽納蘭輕拍桌子順口就說道:“那正好,等到今年12月12日,我和兒子有個重大的家庭紀念日,到時帶上你啊。”
卡洛斯條頓立刻說道:“我最喜歡給別人過紀念日了,這個日期我記下了。”
陳學明想不明白今個老婆這是怎么了?就是想要報復他這未免也有點太輕了吧,應該來些重的。
卡洛斯條頓沒去觸及高考的事,陳知了這一覺昏迷,高考成績算是作廢了,估計全校要墊底了。
三人聊著聊著一瓶紅酒就喝完了,歐陽納蘭有些粉紅的臉頰,頭靠在他老公的肩膀上,跟一個醉貓樣。
卡洛斯條頓奇怪的看向陳學明問:“你怎么不醉啊,來到中國酒量大增啊,不會是喝你兒子的奶粉練的吧?!?
陳學明輕笑一聲,也不客氣地說:“沒辦法遺傳的,天生喝酒就沒醉過?!?
“好啊,我這個一直喝比你這個天生沒醉過還是差了許多啊,行了你陪著歐陽吧,我去醫院看你兒子?!?
陳學明急忙問道:“你真的要帶他走?我兒子可是從來沒接受過這一切,你就不怕他承受不了。”
卡洛斯條頓搖頭道:“不會,我相信多拉達選中的人,沒有看似瘋狂的肯定怎能換來意想不到的結果,再說了你想你兒子就上了大學,然后找個女朋友畢業結婚工作,讓你們成為幫著帶孩子溜公園的老兩口,別忘了你們兩人是異能者,是優秀的戰士。”
卡洛斯條頓的這一句話說出了陳學明多年隱藏的心事,曾經常問的一句話,如今被另一個人說了出來。
陳學明有了種被挖空的感覺,明明應該感到安慰,相信自己的兒子會成為像他們一樣的戰士,可是臉上換來的卻是一種淡淡的憂傷。
看著趴在懷里的老婆,不知道醒來要怎么對她說,她是否會流淚,她是否會不舍,她是否會留戀家里的歡笑聲和打鬧聲。
看向卡洛斯條頓,面前這個男人自信的笑容,聽著他說:“只要你相信,我就更加相信,這是男人間的決定,事后歐陽會慢慢理解你的?!?
陳學明看向窗外,夜色漸漸遮住天空,最后的一縷晚霞燃燒在天邊,腦海里一直重復著這句話,嘴角笑起,用了些力抱緊懷里的老婆。
或許從今晚起他的生活頻道是該換成世界頻道了。
“照顧好我兒子?!标悓W明笑著看著老朋友說。
卡洛斯條頓將自己的右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說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接著大步走出了酒店,樓下中國執行部的車已經停在酒店門口。
樓底下的邁巴赫不見了,現在的位置上來了一輛打開了車燈的賓利長軸慕尚。
校長走上車,快速穿行在夜間的城市里,趕往醫院。
拿出王的口述信,重新戴上了墨鏡,摸著放在車座上的長盒子,打開里面是兩把被光反射出金色的長刀。
手指在刀鞘上點過,悄然無聲的車廂里,盒子里的沉寂一定是在等,等待拔出的那一刻,等待那一刻閃出的鋒芒。
行駛的車輛遮住了地上的亮光,都速度不慢地駕駛,偶爾停在路口的車不是再出發就是又出發,也或是結伴出發,流光背影一條緊湊的風景線,讓誰都想成為其中的添亂者。
可是又有多少人清楚,自己成為添亂者前曾經的自己。
地上倒影出黑色的影子,好似身后跟著千萬鬼,只有此車會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