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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零零八|偶遇林鹿,互相試探|肆

幽靈武士們在夜狼與斷骨徹底斷氣后,也沒有想要繼續玩下去的想法。僅是割下其頭顱、挖出其心臟,將那無頭缺心的尸體掛在巖壁上,恐嚇以后來此的闖入者。

隨后便順著這條隧道繼續走,遇到岔路口就分開走,按兩個一組的形式、平均分配每一條岔路,完成它們在未醒來就已經決定好的職責——捍衛埋葬在此處的主人之墓,直到他從長眠中醒來。

雖然這些腦袋早己腐朽成一捧灰塵的幽靈武士想不明白主人的墳墓外,怎么就來了那么多的生靈。

巨蛛可能是主人的魔法實驗品,但那些騎著大型走地鳥的綠皮矮個子、與拒絕向死亡魔神獻上生命的人類冒險者呢?

但都不要緊,這些生命都將成為平日里消磨時間的玩具,這點、幽靈武士們還是想得明白的。

轉回主角視角……

鬼昏坐在一個火堆旁,十分愜意地烤著一只起碼有三十斤重的大肥雞,順手從腰間拿起一個水袋,小飲一口、潤潤喉。

至于這些東西是怎么來,那還得感謝之前遇到的那支哥布林小隊了。不同于之前那個以探險為目標的尋寶隊伍,那是一支可以在快速移動的機動小隊。

雖說整支機動小隊才九個成員,但都穿著一身由皮革制成的輕型護甲、隨身攜帶一把用來敲碎敵人骨頭與割下敵人皮肉的戰斗鋤的哥布林勇士。

這些哥布林勇士每天都有一頓肉吃,可比其它靠樹皮、草葉和蟲子飽腹的普通哥布林強壯多了,前提是……別跟哥布林中的突變體和畸變體比。

強壯的身軀再加上輕裝上陣,使得這一支哥布林機動小隊在長途遠行和短途急行等方面都十分不錯,尤其是它們還擁有名為走地鳥的大型雞類坐騎當腳力。

可惜、那些走地鳥太過膽小,哥布林勇士也是些慫貨。鬼昏只是依靠地形優勢,用之前獲得的那把前裝式滑膛短管火繩槍,隔著幾十米的距離、開了三槍。

除了射瘸一只走地鳥,讓騎在上面的哥布林勇士摔下來外、沒有任何有效的戰果,還沒鬼昏手中的那根金屬長棍有用。

最起碼當鬼昏用長棍打斷一個哥布林勇士的雙腿時,其余的綠皮雞騎士臉上明顯出現了恐懼。

之后又采用了類似狼群的圍獵戰術,但不管是背后偷襲、還是輪流強攻,雖說都被鬼昏防住了,可也沒多少機會反擊。

最后的結果便是只剩下八個成員的哥布林機動小隊騎著疲憊的走地鳥,滿身掛彩地離開這塊爭斗之地。

身上衣物沾染著血跡的鬼昏將那個因斷腿后、失血過多而死的哥布林勇士轉換成五點副本分數,提著那只已經放完血、撥光羽毛的走地鳥去尋找一處足夠隱蔽且安全的歇腳地,解決腹中開始泛起的饑感與餓意。

順便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心中抱著“為什么身上連一件防御用的防具都沒有,好在都是皮外傷,不用特意去包扎傷口”的想法。

鬼昏花了一些時間、才找到一處靠著巖壁的背風處當臨時休息地,旁邊還有一個水譚,可以洗掉身上的血腥味。

之后的事便是鬼昏從身后的包裹中,拿出不久前從哥布林尋寶隊得來的木條、倒入半瓶劣火油,就組合成地上那堆熊熊燃燒的火堆,順便把那只肥碩的走地鳥架在火上烤。

“嘎巴…嘎巴…!”

清脆的聲響從鬼昏口中傳出,一根總體偏暗紅色、怎么看都像胡蘿卜的風干蔬菜被他拿在手中,輕輕地往嘴里塞。

因風吹日曬到酥脆口感和植物本身就自帶的清香讓鬼昏很是滿意,雖然這味道中還摻雜著些土腥味,嘗起來只有一點清甜味、不怎么能讓鬼昏的舌頭滿足。

但拿來當一下飯前的開胃小菜、還是不錯的,看著架在火堆上的那只大肥雞被烤得冒出滴滴油脂,令人嘴角流淚的香氣也逐漸散發出來。

好在鬼昏歇腳的這個地方只會有一些冷風吹過,這點風吹散煙氣是足夠的、但又不足以因為味道過濃而暴露位置,所以鬼昏只在附近的陰影里布置了十幾個小陷阱,基本以預警和拖延為主要目的。

看了眼火堆上、烤雞的顏色,鬼昏感覺應該還需要再烤一會,就打算先去水潭清洗掉身上的血污。

正當鬼昏起身準備去一旁的包裹里拿點清潔用品時,距離他不遠的隧道轉角處突然傳來一些響聲,那聲音像是一堆石頭在地上滾動、又好像是繩索飛舞在空中。

鬼昏明白那是自己用身上衣物的麻線,結合天然的地形與一些人為手段,制造出來的預警陷阱被一個、或是一群會論活動的家伙給觸發了。

“事情又自己找上門了,希望這次的別太麻煩、又或者能讓我混著撈一筆小財。”

盡管鬼昏心里并不想在休息時間內接受額外的工作,但畢竟是在為自家文明的發展而努力,創業初期本就要什么都干、不會也要往上頂的那種。

只能等到文明發展到人手充足的時候、再好好休息嘍,希望那些小可愛能夠接受鬼昏以愛之名的九九六工作制,并且愿意接受不管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的緊急加班。

想到這、鬼昏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從腰間撥出那把被他磨到已經能夠輕松地切開皮、割下肉的短刀,使用出武技《潛行》中的技巧默行,悄悄的往聲響傳來處走去。

“雀姐!等一下,我的腳好像被一堆麻線給纏住了,還把旁邊的石頭堆給弄倒了。”

鬼昏緊貼在轉角處的巖壁上,立馬就聽到一個人在對另一個叫雀的女人說話,聲音清脆、聲調偏細,應該是一個年齡不超過二十歲的女孩……平板的那種。

“好了,別做事總是顧頭、不顧尾的。洞口那邊起碼有百來個哥布林戰士,那這洞穴里面估計有一個數百人口的哥布林部落,有點來自周邊村子和小鎮里的垃圾是很正常的事,但你也要小心那些綠皮所布置的陷阱。”

正準備回到火堆旁、準備以逸待勞的鬼昏,聽到那個應該是叫雀的女人說出并不符合他所預料的情報、也沒太在意。畢竟在答案還沒有出來的時候,不管是多么完美的回答,都是不確定的結果。

鬼昏根據其交談內容,推測出她應該就是那張委托羊皮紙上、名為飛雀的白石級冒險者,至于另外一個女孩就不知道是誰了。而且聽腳步聲,應該有三個人。

靜靜地回到火堆旁繼續烤那只肥雞,鬼昏等著那三個人的到來、也期待她們帶來的未知。

如果帶來的是惡意的話,鬼昏看了看周圍隱藏在巖壁里、等待被某個倒霉蛋激活的陷阱。若不是自己天生謹慎,提前發現了巖巖壁上的奇怪孔洞、上前查看過,恐怕得成為一個刺猬人。

數臺固定在墻內的暗弩,足夠讓一切沒有防備的生物吃個血虧。鬼昏又看了眼被自己隱藏在亂石堆中的陷阱激發裝置,斜靠在巖壁上休息。

反正這些暗弩的位置、角度和路線都被鬼昏計算過,除非出現類似熱武器的跳彈現象,不然可不會誤傷到躲在角落里休息的鬼昏。

就是不知道這些生銹了多少年的陷阱,能不能正常運行嘍,大不了、鬼昏就直接用手機中的金屬長棍跟她們講講道理。希望她們手上沒有遠程武器,不然就只能再開幾槍了。

沒等多久,鬼昏便再一次聽到明顯屬于雌性智慧生命的溫柔聲音,不確定是不是人類女性。

“鹿媽、雀姐,快點。我聞到前面有人在烤肉耶,我們去跟他換點肉來吃吧。帶來的那些麥餅和黑面包都太干、太硬了,果醬又不能放太久、早就吃完了。”

“小兔……好吧,鹿媽。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如果有危險、也能互相幫助對方撤退。”

“嗯,就聽阿雀的吧。小兔,到我身邊來。遇到危險的時候,就躲在鹿媽身后來。”

盡管對面轉角處里的交談聲比較小,可不知是不是靈魂的原因、五感異常敏銳的鬼昏早已將她們的對話聽入耳中,并根據其中的稱呼得出,她們三人應該就是委托羊皮紙上的黑鐵級冒險者林鹿與兩個白石級冒險者——飛雀與走兔。

而就在這支位于轉角處的冒險小隊停止交流的時候,鬼昏為了在氣勢與言語上占據先機、率先開口道:

“對面的朋友,你們都在那里說了這么久的話。為什么不過來呢?我這里不僅有一個溫暖的篝火、一只鮮嫩多汁的烤全雞,還有一個還算干凈的水潭。”

“如果有人能夠和我在這個山洞里友誼相處的話,我會很樂意分享這一切。而不是像只老鼠一樣、躲在陰暗的角落里,讓我都沒辦法安心入眠了。總不能讓我們先打一架,再坐下來、好好談談吧?”

說完這些既表達出善意、又表明自己并不怕事的話后,鬼昏也沒打算再說什么,開始往烤雞上灑一些從腰包拿出的灰色鹽粒。

鬼昏兩個指頭捏起一點通體泛著灰色的鹽粒、被他均勻地灑在烤雞上,當鹽粒接觸不停冒出淡黃油脂的烤雞表面時、便瞬間熔化成一滴滴略帶雜質的液體,然后就融入油脂之中、化作一縷散發著香味的煙氣。

那油香中摻雜著咸香的氣味就如同勾人心神、使人墮落的魔鬼一般,讓這幾天都在洞穴里啃干糧的林鹿三人嘴角流下一滴滴淚水,特別是包裹里的干糧跟木頭一樣——又干又硬,還難吃的如同一碗加了幾片萊葉的木屑湯。

“日安,朋友。我們并無惡意,只是……無面大哥!?”

鬼昏看到對面轉角處依序走出三個女性人類,走在最前面的應該是那個叫飛雀的白石級冒險者,而在她身后的可能是黑鐵級冒險者林鹿,那位于隊伍最后面的小鬼就是白石級冒險者走兔了。

看這三個女人的樣子、年紀應該都不大,最大的那個不超過三十歲,最小的那個十幾歲,容貌平平,但其纖細又略顯健碩的身材與臉上的堅韌,還是讓其擁有一種野性的俊美感。

開口向鬼昏問好的那個女人,身高不過一米五、一頭烏黑亮麗的并肩長發,橘黃色眼瞳、面相既似天鷹又像飛雀,一副鄰家妹妹的樣子,但眉心天生一片紅葉印、讓其好似北風中的女武神般英姿颯爽。

鬼昏看向那個率先開口的女人、內穿一身細麻衣褲,外穿著一件有多處縫合線的皮革上身甲、還有一雙皮革長靴,背著一桿鐵尖槍、腰間左側佩戴著一個小皮包,看上去像個有點實力的武裝平民。

“你們是?”

鬼昏并未與眼前的三個女人套上臨時隊友的關系、畢竟她們的身份還沒有確實,只能在言語上刺探出些許能夠組合出情報的信息。

“呃,我是飛雀。身后這位是阿媽林鹿,阿媽背后是走兔。”

雖然對鬼昏不認識她們感到驚訝,但飛雀想到這是一個聚會時最后到來、臨近任務地點后首個離開隊伍,全程都是獨來獨往、沒有與臨時隊友交流一下的怪人,也沒感覺奇怪、反而開始為鬼昏介紹起自己和其同伴來。

鬼昏視線隨著飛雀的言語而移動向她所介紹的同伴,首先是她身后叫林鹿阿媽的女人。

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六、體型偏嬌瘦,四肢雖然纖細卻十分健碩、看上去就感覺充滿爆發力,說明自幼的伙食就沒少開過葷、而且還接受過一些提升武力的正規訓練。

整體面貌上嗎?棕發、柳眉、杏目、棕瞳、瓜子臉,雖說不能跟那些都巿位面里的修圖美人比,可也算是一個有魅力的女人了、特別是她身上所散發出的母性慈愛與可以為孩子付出生命的堅決。

一身老舊的細麻衣物、還外穿著一件暗色斗篷、皮革長靴,左手拿著一把木弓、背著一筒羽箭——大概有二十多支,后腰還藏著兩把彎刃。看起來像是個遠能拉弓射箭、近能拔刀搏殺的老傭兵,并不像是單純的冒險者那樣青澀。

最后就是那個叫做走兔的女孩,話說……這名字應該是冒險者自己取的稱呼、或者是外號吧!

怎么會有傻子會在出門遠行的時候、暴露出自己的真實姓名呢,尤其還是當冒險者這類容易跟人結仇怨的事,可也說不定、這是人家異世界的風俗習慣。

扯遠了、鬼昏將思緒重新收回心中,將視線投向位于對面小隊末尾的走兔。

灰發紅瞳,身高一米二左右、面相似兔子般靈動且帶點小可愛,雙腿和腹腰等部位都明顯有經過長期訓練的痕跡。

還是穿著一身細麻衣褲、皮革長靴,手拿一把短弓、背著一筒箭矢——看不清楚具體數量,腰間左側是一把短劍、右側則是三個裝著不明液體和粉末的瓶子。總體來說,應該是一個會使用道具來輔助戰斗的射手。

一個能遠距離射殺敵人、也可以近身與敵人搏殺、明顯不是新手的指揮,一個負責正面作戰、代替指揮與人交談的戰士,一個會使用道具、還能拉弓射箭的的射手。

一支還算正常的平民冒險者小隊,心中給出如此評價、鬼昏向她們問好:

“抱歉!但畢竟這里是野外,而且就算是冒險者之間、也有一些貪財好色的混蛋,我必須要為自己的安全負責。”

“不過既然是同行過的隊友,那就一起來烤烤火吧。”

林鹿等人也并不是那些剛從村子里出來不久的菜鳥冒險者,在冒險之家當了兩三年的冒險者,雖說并不怎么出名、但基本的情商與智商還是有的,飛雀連忙回話道:

“那就打擾無面大哥一段時間了,希望大哥別嫌棄我們幾個煩。”

看著眼前這個叫做飛雀的女人在向自己套近乎,本來就不擅長與人交流的鬼昏、突然感覺自己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會很煩,但鬼昏還是對她們表達自己的善意。人多才好摸魚,也有探路和墊后的人。

“嗯,小心點地上的壓力觸發器。這里有一些很久以前留下的陷阱,避開那些被清理出來的地面。”

盡管鬼昏嘴上說得如此漂亮,但除了冒險經歷較淺的走兔外,林鹿和飛雀對他的話都抱有懷疑,飛雀還是向鬼昏道了聲謝、走兔則是感嘆了一句這次冒險委托的危險。

“這里還有上古時代留下的遺跡嗎?那我們會小心的,感謝無面大哥的提醒。”

“沒想到這處被巨蛛筑成母巢的洞穴里,不僅有巨蛛和哥布林、還有來自上古時期的陷阱隱藏在黑暗之中。”

鬼昏聽到走兔的話語,他那顆嚴謹的心讓他很想說出這些陷阱更像是匠人所設下的鐵石機關、上面連半點超凡粒子都沒有,不然也不會生銹了。

但不善言語的他還是選擇岔開話題,畢竟這也不關他的事。

“不然,冒險之家也不會出到一百銀葉的高價了。一枚銀葉能在買到多少好東西,作為一個冒險者、大家也是知道的。”

正在亂石堆中緩慢行走林鹿等人聽見鬼昏的話、也沒多想,她們之所以不斷地與鬼昏交談,只是為了表達出自己的善意。

個性較為活躍的走兔先飛雀一步,語氣興奮地為鬼昏說出洞穴外的村鎮情況。

“確實,一袋沒摻加木屑的黑面包、就十斤重的那種,在鎮子上最少得賣二十銅枝,但在一些村子里最貴的才買十五銅枝。”

“一小桶新釀的麥酒,才二十斤的量、最少得賣五十銅枝。在酒館里買酒水喝的話、摻水的三大杯只要一銅枝,但想要喝出酒味的那種、一杯得要兩枚銅枝。”

“不過在荒野中心的明燈部落里、那家五桃酒館倒是個消磨時光的好地方,十來枚銅枝就能買來兩大杯純麥酒、幾盤咸菜干,據說還會賣一種能憑空制造出火焰的神奇武器。”

鬼昏聽見走兔的介紹,正當他以為這都是些沒有用的信息,除了介紹副本的背景與情況外、沒啥值得他上心的時候,獨屬于賢者那冷冰冰的機械音在其耳邊響起。

『叮,收集到一部分關于副本主線劇情的線索!』

『賢者建議吾主跟著引路人前往命運聚集之地、推動副本劇情的發展,與諸多因各種原因而來的命運之人在魔潮之下護住明燈鎮、保障其信仰神〖黃燈銅火〗在凡塵的子民不被魔潮所殺戮。』

『待這段劇情結束后,會根據吾主您的所作所為與所造成的影響、來決定最后的獎勵。』

『其獎勵包括:四級神〖黃燈銅火〗的謝禮[黃銅之火]一朵、副本積分一百點。』

『但在魔潮時每斬殺一只魔物都可以自動獲得副本積分,無需吾主進行名為“回收”的指定獻祭儀式,樂園規則的維護者將負責此次副本的正常運行。』

“五桃酒館嘛,我好像還沒去過呢。等這次委托完成后,我請各位朋友一起吃頓飯、如何?”

鬼昏并沒有因為賢者那只有他才能聽到的聲音而傻傻發愣、繼續與來到火堆旁的飛雀交談,順便向明顯是真正主事人的林鹿釋放自己的善意。

“行啊,無面大哥。等回去交完任務后我再請大哥你吃一頓,到時候我還會帶上小家伙們一起去,給她們開開眼界、別被不知道從哪來的野男人給騙走了。”

已經用言語試探出鬼昏的善意,也表明自己這一方可以友好相處的飛雀在看到林鹿的點頭后、答應了鬼昏的邀請。畢竟在飛雀和林鹿眼中的無面,雖說很奇怪、但比鎮上那些猥瑣好色的冒險者講禮多了。

“沒問題,那現在就讓我先請三位朋友吃一頓烤雞肉吧。”

鬼昏說得十分爽快,讓坐在火堆旁、正對著那只烤雞偷偷流口水的走兔不由得心生喜悅。

本就有些社恐的鬼昏完成了與陌生人之間的友善交流和言語試探這一難題后,暫時不想再費盡心思、滿腹算計地和人交流,就將心思放在烤雞上。

見鬼昏突然就沉默不語、但也不像是發現危險的警戒,林鹿和飛雀心中雖有疑惑、卻沒有繼續交談下去的想法,只有走兔一直都為火堆上的烤雞咽口水。

鬼昏順手從腰包中拿出三根胡蘿卜干、丟向林鹿等人,被她們十分輕松的接住了。心中下意識地給林鹿等人的身手下限抬高了一分,但鬼昏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又從背包里找出四雙木筷和四個小木碗、分給林鹿等人。

隨后、鬼昏撥出藏在袖口里的小刀,在火堆上的那只烤雞上切出一片片手掌大小的肉來,把這些肉片平均的分到四個木碗中。

正當鬼昏準備從背包里拿出一瓶未知的辣味粉狀物當調料時,一陣碎石滾動聲從遠處的隧道里傳來。

這讓坐在火堆旁、吃著烤雞的鬼昏四人心中那根警戒線不由得抖了幾下,用筷子將木碗中的雞肉都塞進嘴里,滑嫩的口感和鮮美的味道并沒有讓鬼昏感到舒心、反倒讓他渾身的肌肉繃得更緊了。

轉頭看向旁邊的林鹿三人,鬼昏看到她們如自己一樣抽出了武器、聽到明顯不是自然產生的聲音就立馬警惕起來,心中對這些冒險者面對未知時的安穩心態和應對措施一個好評,至少證明鬼昏眼前這三個女性冒險者不是那種會拖后腿的傻缺。

右手緊握著那根金屬長棍、鬼昏向林鹿三人打了個左右潛伏的手勢,便獨自朝自己預防偷襲的藏身處走去。

鬼昏將自己藏在巖壁上的縫隙里后,轉身望向剛才火堆的位置,占據地勢的他僅是掃了幾眼、便發現躲在高大亂石堆下的林鹿三人。

果然,這些冒險者應該只擅長小規模的游擊戰、以及大規模的正面突擊戰。除了有著多年四處冒險所帶來的豐富經驗、以及一些靠自己摸索來的作戰技巧與指揮能力外,其它方面都十方薄弱。

就比如眼前的林鹿三人,從她們所使用的兵刃和弓箭、以及裝備的防具來看,這支冒險小隊應該是打游擊和守據點的好手,但好像并不擅長伏擊戰、特別是需要隱藏自己的那種。

鬼昏思索間、那在遠處隧道里制造聲響的家伙逐漸顯現出身形,是二十多只瘦到能看見骨頭、面容慘綠的綠皮。

看它們裹在腰間的破布和背簍、以及手上的石鎬,應該是哥布林一族中的挖礦苦工。因為天生的心智不全與發育畸形,被族群中的高層貶為吃得最少、干得最多的底層苦力,其地位比抓來的奴隸還低。

這些哥布林苦工的身后,還跟著五個穿著還算不錯的哥布林……監工?

應該是吧,看這五個哥布林身上明顯就是搶來的異族衣物,不僅有好幾個破洞、還有暗紅色的血污殘留在上面,統一在腰間別著一根不明材料的短鞭、還背著一把生銹的砍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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