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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該死的鬼修!(二合一)

認出采生折割之術后,那官員頓時坐不住了,這意味著他判錯了案,差點誤殺良民。

急忙起身,他向身旁上佐吩咐:“案情有變,先將百姓疏散,待我調查清楚,再行宣判。”

上佐領命,帶領一眾官差,開始疏散圍觀百姓。

百姓們眼見要被斬首的狼妖居然褪去了毛發,變成了活人,一個個不明就里,只能議論紛紛的退散開來,很快就疏散一空。

那官員快步走到李凡面前,施了一禮,正色道:“河州刺史梁志誠,見過仙長。”

看著他,李凡并沒有回禮,只是板著臉問:“梁刺史好大的官威,眼見案情有變,卻不詢問情況,反而急著動手打殺陳情之人,莫非是想堵住悠悠眾口,坐實案情?”

這話說得很重,梁志誠被數落得面色漲紅,趕忙解釋:“仙長誤會了,本官是怕有妖怪同黨劫持法場,過于緊張,差點誤傷了仙長,請仙長恕罪。”

一旁的至玄道長見狀,連忙打著圓場道:“不凡前輩乃是真人高士,就憑咱們,恐怕還傷不到前輩。”

“是是!”

梁志誠連連稱是,面色尷尬。

他身后,那白面書生板著臉,沖李凡怒目而視,顯然有些不服氣。

李凡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才若有所指的沖梁志誠規勸道:“梁刺史今后辦案,還是多加調查為上,若是今日你錯殺了那三位無辜百姓,豈不是污了一身的浩然正氣?”

聽他這話,梁志誠頓時嚇得面色慘白,那白面書生也是一愣,臉上浮現出后怕和懊悔之意。

整理神色,梁志誠撩起官袍,就向李凡施了個大禮,認真道:“今日多謝仙長出手,才保我父子二人德行不虧,請受下官一拜!”

見他施禮,那白面書生也收起了不服氣,整理衣袍,一同向李凡施了一禮。

“多謝仙長搭救,請受梁玉卿一拜!”

李凡站在原地,安穩的受了他們的大禮。

他今日出手不光救了那一家三口,也救了這梁刺史父子二人。

這兩人顯然都是文修,而文修之道,修的就是一股浩然正氣,講究問心無愧。

如果今天他們真的錯殺了無辜之人,定會虧損德行,污濁一身浩然正氣,修為大減,代價慘重。

李凡阻止了他們犯錯,也相當于保了他們的修為,這份恩情,受得起他們這一禮。

見他們認錯,李凡便點了點頭,揮袖托起了他們。

“罷了,好在防患于未然,沒有釀成慘劇。”

李凡看著他們問:“這采生折割之術乃是鬼修邪法,這河州城中,什么時候進了鬼修?城隍為何不管?”

梁志誠聞言,回頭看了眼至玄道長,才嘆息道:“下官是去年三月來河州城上任的,但聽說,河州城城隍已有將近三年未曾顯靈過了。”

“哦?有這種事?”

李凡一挑眉,有些吃驚。

城隍也算是神官隊伍中的中流砥柱了,按照天庭慣例,每年都要上天述職才行。

而天庭為了敦促下界神官公務,每年也會安排天使巡察。

按照天條規定,城隍若是三月不察公務,就要剝奪神籍,而天使若是在巡察之時聽聞有三樁冤假錯案,就要將城隍革職,罪入天牢。

因此,所有神官之中,城隍是最為勤勉的一種。

李凡在天庭當差之時,下界有城隍因醉酒貪歡,半月不理公務,都算是一樁趣談,被傳得人盡皆知,這河州城的城隍居然連續三年都未顯靈,還沒被天使發現?

這怎么可能?

見李凡面露不信之色,梁志誠無奈道:“下官上任之前,原也是不信的,但到了此處,問了百姓之后,才知道此事卻是真的,下官已經上報了朝廷,稟告天庭,只是一直到現在,也未曾有天使來此巡察。”

聽他這么說,李凡更疑惑了,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但無論真假,這事也和他無關。

城隍出事,天庭定會追查,他的身份敏感,還是不要參與其中為好,免得沾染因果。

想到這里,他便點頭道:“既然已經稟告天庭,那自會有天使處理,你還是靜候佳音吧!”

說罷,他便來到了那一家三口的面前。

方才說話時,長生已經跑到了那小女孩的跟前,將她拉了起來,幫她擦著眼淚。

見李凡過來,那女人擦了把眼淚,就拉著小女孩來到了李凡面前,跪地道謝:“多謝神仙搭救,神仙兩次搭救我母女性命,此番回去,我母女必定造神仙長生牌位,日日供奉,感念神仙救命之恩!”

“那倒也不必。”

李凡扯了扯嘴角,上前將她們攙扶了起來。

供奉牌位可生香火之力,而香火是諸天大能的力量來源,他雖然可以遮掩他點擊,但也不想因為這些許香火之力引起大能的警覺,增加被發現的可能。

安撫了她們一番,李凡便打算動身離開了。

如今盡快抵達長安,完成任務,修復道基才是最重要的。

向那梁志誠幾人辭別,李凡帶著長生,就要動身。

見他要走,梁志誠有些著急,趕忙開口挽留:“仙長,今日多有得罪,下官在府中備下一桌薄酒,還請仙長賞光,算是給下官一個賠禮的機會。”

說著,他一邊拼命向那至玄道長使眼色,想讓那至玄道長一起幫腔挽留。

自他上任以來,河州已經接連丟失數百人了,這對于一城刺史來說,已經是足以革職的大問題了。

這也是他四處托關系,請來了這位龍虎山的至玄道長的原因所在。

這次好不容易在至玄道長的幫助下抓到了這三頭狼妖,原本以為可以交差,可卻沒想到這三頭狼妖居然是被施了采生折割之術的凡人,若不是李凡出手揭穿,他差點鑄下大錯。

以李凡方才輕易擊敗他父子二人,還有一眾唐軍的手段來看,李凡顯然是一位遠比至玄道長強大的道修。

見到這種高手,他自然要想辦法留下來,請其出手相助,找出真兇了。

然而李凡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隨口便婉拒了他。

這種涉及幾百人的大案,又有城隍瀆職,肯定會驚動天庭,降下天使徹查,他還是不方便插手。

于是,婉拒梁志誠幾人后,李凡便帶著依依不舍的長生往城中行去了。

被疏散的百姓已經回到了家中,做那販夫走卒生意的行商也回到了街上,城中終于多了一絲煙火氣。

李凡方才在法場上出手,模樣過于扎眼,于是他便用那胎化易形之術為自己和長生變化了一番外形,化為了一個牽著胖孫子的白發老頭,來到了街上。

看到街上一輛輛擺放著各色商品的小車,長生很開心,掙脫李凡的手,便跑上前去觀瞧起來。

它被李凡點化之后,大部分時間都陪著李凡待在五指山中,沒出來過幾次,因此看什么都覺得新鮮。

最吸引它的還是街上一個個小食攤,油炸胡餅,清燉羊湯,果脯杏水,各色糕點,每一樣都將長生饞得口水直流。

五指山中沒有銀礦,不過李凡還是積攢了些銀錢,于是便每樣都買了些,一股腦的塞給了長生。

方才在法場上出了手,他恢復的法力又被消耗一空了。

見長生玩得開心,他便陪著長生閑逛了起來,權當是恢復法力了。

“無量天尊!”

正閑逛間,一個身影忽然攔在了他面前,道了個稽首,卻是一個身披道袍,手中拎著個布幡的瘦道士。

他瞧著約莫五十多歲的年紀,兩眼細長,顴骨高聳,留著山羊胡須,手中布幡上寫著四個大字:麻衣神相。

他盯著李凡的臉,驚嘆道:“這位老丈,你印堂發黑啊!”

“呵呵!”

李凡打量著他,搖頭笑道:“老兄,你就別跟我玩這套了,有這功夫,多研習研習風水圖局比什么都強。”

相師是道修的五大進階職業之一,許多相師為積攢錢財購買修行耗材,經常入世為人相面,借此賺取銀錢。

但因為相師沒什么明顯的特征,因此有很多凡人騙子假冒相師,招搖撞騙,眼前這位應該也是其中之一。

居然說他一個正兒八經的神仙印堂發黑,若是真正的相師說出這話來,不自挖雙眼都對不起相師二字。

這瘦道士聽李凡說出這話,不由尷尬一笑,點頭哈腰的退去了一旁,閃身鉆進了人群中,不見了蹤影。

搖了搖頭,李凡看了眼恢復得差不多的法力值,回身招呼:“長生,該出發了。”

但他回身看去,一直跟在他身旁邊走邊吃的長生卻不見了。

“嗯?”

他一皺眉,加大了一絲聲音喊道:“長生!別走遠了!快回來!”

可街道上人來人往,卻哪里有長生的蹤影?

面色一肅,李凡瞬間催動正立無影,隱去身形,縱身躍起到半空之中,俯瞰城池,尋找著方才那瘦相師的蹤影。

然而找遍了街道,他卻沒看到那瘦相師的身影,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不好,大意了!”

李凡面色一沉,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

肯定是那個該死的鬼修在搞事!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我不找你麻煩,你還主動來招惹我是么?

自尋死路!

李凡凝神靜氣,催動法力,運起隔垣洞見之術,雙目精光閃爍,再次向城中望去。

在他的視野中,整座河州城都籠罩著一絲絲的微弱鬼氣,可依舊沒有看到長生的氣息。

有點棘手,不過李凡并沒有意外。

若論術法的詭異莫測,三界之內,鬼修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而且因為鬼修之道修的是陰神魂魄,靠奪舍依附于生靈軀殼而生,潛藏手段也堪稱三界第一,若是有心躲藏,基本上很難被發現。

散去隔垣洞見之術,李凡降下云頭,看了眼方向,就邁步往城隍廟的方向走去。

好么,既然你要玩,那我就好好陪你玩玩!

那鬼修這么肆無忌憚的當街抓人,氣焰已經囂張到了這等地步,而城隍廟都沒有動靜,這里面顯然有問題。

城隍是一城神官,對城中情況應該是最熟悉的一個。

所以不管有什么問題,只要找到城隍,基本上不會找不到線索。

很快,他就來到了城隍廟。

看到門臉破敗,雜草叢生的城隍廟,李凡對梁志誠口中所說城隍三年未顯靈的事不由信了幾分。

看這情況,這三年里城隍根本就沒來上過班啊!

將周身天機遮掩一凈,他步入城隍廟,一路來到了主殿之中。

主殿中央,城隍金身立于神座之上,兩旁文武判官、八家將軍、日夜游神等神像侍立,但都蒙塵寸許,蛛網叢生,顯然已經很久沒人清掃過了。

而神案前的香爐中,香灰也空空如也,顯然也有很久沒人上過香火了。

看到這情況,李凡不由皺起了眉頭。

城隍是天庭收集人間香火的一線辦事干部,而收集香火乃是天庭最大的公務事項之一。

看這香爐就知道,此地城隍已經很久沒有收集到香火了。

這種情況,居然三年都沒天使過問?

李凡心中隱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但一時間卻抓不到頭緒。

運起隔垣洞見之術,他看向城隍金身。

但這一看,他卻吃了一驚。

在他目力之下,那城隍金身之上的浮塵散去,露出了身形,但在金身胸口的位置,卻有一道清晰的裂痕,一直延伸到腰間。

城隍金身裂了?

李凡震驚不已。

怪不得城隍三年沒上班,金身都裂了,他活沒活著都是個未知數,還怎么上班?

城隍金身就相當于土地的山神印,匯聚的是城隍在一城之內的功德之力,這是城隍的根基,性命攸關,就像土地的地脈之力一樣。

如果金身有損,城隍別說顯靈了,就連性命都會受到威脅。

可同樣也和土地一樣,城隍在所轄之地里,只要功德之力不散,就幾乎是不死之身,是誰能傷到他的金身?

是那個鬼修?

可能擁有如此修為的鬼修,最起碼也得是個冥王級別的鬼仙,相當于道修的大仙。

但那種級別的鬼修都居于陰曹地府之中,地府冥界有北陰酆都大帝鎮守,那種級別的鬼修怎么可能躲過大能的感知,偷偷脫逃到人間界來?

這事必有蹊蹺!

李凡想了想,隨即收攏心神,手中捏訣,口中沉聲念咒:“此間土地,神之最靈,升天達地,出幽入冥,速達此間,不得留停,有功之日,名書上清!”

口訣念罷,殿中忽然起風,匯成了一個小風漩,卷起塵土飄飛。

“咳咳!”

一個矮小的身影從風漩中浮現出來,卻是個身高不足一丈,身形佝僂的老頭,腰間懸掛著一方山神印,顫巍巍的向李凡行了個禮:“河州城土地,拜見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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