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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演武

平寧郡主拂袖而去,盛長恒也懶得理她既然不想和我們盛家有來往,何必這么惺惺作態說什么兄妹不兄妹的,拉著明蘭出了前廳回了明蘭的院子,又讓翠微將暮蒼齋里的女使婆子們都趕了出去。

盛長恒回過頭看著明蘭,知道這時候她心里很難過,原以為齊衡說服了自己母親,卻不想那平寧郡主用這么個借口來搪塞齊衡,在廳上幸好那齊衡沒說什么,要是當場說要求娶明蘭恐怕自己這姐姐怕是要遭眾人恥笑了。

“姐姐,這齊衡實在是太不可靠,你若是有氣我便叫錦衣衛給他安個罪名將他抓去詔獄關他幾天,我就不信那齊國公府就那么干凈,一點破事沒有?!?

明蘭看著盛長恒義憤填膺的樣子,輕輕的用手打了他一下。

“你不用這么生氣,橫豎我與他之間本就沒有什么,如今這樣是最好的了,若是日后再不相見也好,只是心里有些難過罷了,今日你當著全家人的面掃了平寧郡主的臉面,日后可得小心他們齊家在官場上給你穿小鞋。”

盛長恒撫了撫手,毫不在意的說:

“齊家如今只是空有國公之名,當初他們家是在戰場上搏出來的爵位,到了他們這一代只有齊衡一個男丁,那齊國公如今也不過是領了個鹽務的虛職,軍隊里留下的老人也不多,要是齊衡能早日登榜那齊家下一代也就有了領頭人,齊家還能延續輝煌,你以為那郡主娘娘為何一直不允許齊衡成親,只不過是等著齊衡早日登榜好待價而沽罷了?!?

明蘭聰慧,聽完盛長恒這一番話也明白了齊家如今的處境,只是還是有些擔心盛長恒。

兩人在暮蒼齋待了一會就有人來喊,說是盛纮要他去前廳陪客。

盛長恒給翠微和小桃打了聲招呼,讓她們倆照顧好明蘭。

盛長柏本就不太喝酒,盛纮就讓盛長恒幫著擋酒,等到洞房的時候盛長柏沒醉,盛長恒倒是被灌倒了。

婚宴過后,盛長恒就恢復了兩點一線的生活,每日在錦衣衛和盛家來回。

趙禎這段時間沒有過問過盛長恒錦衣衛之事,今日不知怎么的,有人上奏說盛長恒的錦衣衛不過是一群紈绔子弟,上不得戰場,要求陛下裁掉錦衣衛,將盛長恒指揮使一職撤下。

看到這封奏折趙禎很疑惑,盛長恒常在錦衣衛所,與這殿上諸公并無交集,怎么會有人打他的主意,于是喚來自己身邊的暗衛讓他們查探一番。

不過半天時間消息就傳來,原來那上奏之人是齊國公的人,又了解到盛長柏大婚之日盛長恒得罪了平寧郡主,這才有了這封奏折。

趙禎立馬將盛長恒從錦衣衛喚來,將有人上奏之事與他說了。

盛長恒一聽就知道這是平寧郡主的手段,若這錦衣衛里都是一些土雞瓦狗,自己這錦衣衛指揮使一職還真就保不住了,雖說自己還在翰林院掛有編修的虛職,但這對自己日后升遷肯定有影響。

盛長恒想了想,便對趙禎說道:

“陛下,今日之事恐怕是躲是躲不掉,就算陛下偏袒微臣將這奏章壓了下來,也難保不會有人在早朝之時將此事捅出,既然不能善了,那就不如正面應對,他們不是說臣的錦衣衛是一群土雞瓦狗嗎?那臣也該讓我這南北鎮府司一千六百人出來亮亮相!”

趙禎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盛長恒似乎想到了當年剛剛登基的自己,聽完盛長恒的話趙禎也同意了,責令錦衣衛指揮使盛長恒于半月后在南鎮府司進行演習。

翌日上朝,趙禎將演習一事與殿上大臣們說了,并要求文武諸臣皆去觀陣。

盛長恒回到錦衣衛叫來袁文紹將半月后進行演習一事與他說了,讓他傳令下去,演習當日就按照自己當初排練,南鎮府司和北鎮撫司兩軍進行對抗戰陣演習,表現優異者另有嘉獎。

袁文紹領了盛長恒的軍令將演習一事傳了下去,錦衣衛所頓時嗷嗷直叫,每日都在訓練,早就想亮亮相了,這汴京城內天子腳下沒什么叛軍給他們打的,一直憋著一股氣。如今這么大的兩軍對抗演習自然是興奮無比,況且官家和文武大臣都來,更得好好賣力了。

南北鎮府司這半個月日日操練到深夜,當初盛長恒派出去的十四個千戶所也正在逐步發展起來,押運之事也與當地官府談妥,那些走南闖北的商人們最怕的就是遇上盜匪流寇,聽說錦衣衛有護送押運的生意,便紛紛上門尋求合作,雖然貴了點,但是安全啊,多大的匪類會愿意得罪布滿整個大周的錦衣衛。

錦衣衛有了源源不斷的生意,盛長恒就有銀錢能快速發展,將手伸向朝堂。

很快半個月就過去了,這日下朝以后,趙禎就帶著文武百官去了錦衣衛所,盛長恒見趙禎來了,詢問過后便下令演習開始。

一千六百名身著戎裝的將士就開始進行這場規模宏大的演習,只見他們士氣高昂,威武雄壯,軍紀嚴明,眾人先是走了整齊劃一的方隊,再對峙陣前。

南鎮府司率先進行變陣,他們用的是錐形陣,這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沖鋒陣法。前鋒尖銳迅速,兩翼堅強有力,能輕易突破、分割敵軍陣型,并在兩翼擴大戰果,是一種強行突擊陣法。通常會將勇悍無比的猛將,配合精銳部隊放在陣型前方。

南鎮府司變陣完后朝北鎮撫司攻去。

北鎮撫司見狀也不甘示弱,迅速做出應對,變換方形陣,這是一種常用于長兵器軍陣的陣法,陣型精髓在于全部士兵同心協力、齊頭并進,令長槍、長矛等武器發揮最大威力。方形陣的首排士兵持盾,亦能提高整體防御力,互相保護,一旦前排士兵倒下,后排的可以迅速補上。因此方形陣可謂攻則銳不可當,守則堅不可破。

兩軍用著之前做好的木制兵器沖殺,場上頓時塵土飛揚,第一次沖殺南鎮府司損失較大,立馬變陣又朝對面沖殺而去,雙方你來我往打的好不熱鬧,臺上眾人也看的激情澎湃,那些武將恨不得自己下去指揮沖殺。

兩軍對抗至最后南鎮府司只剩下百人,便放棄軍陣進行拼殺,北鎮撫司盛長恒成立之初就是按照軍隊的方式操練的,自然在戰場上更勝一籌。

趙禎很滿意這次演習,對著盛長恒夸獎了一番,又回過頭看向齊國公笑笑,齊國公見狀立馬低下頭不發一語。

趙禎回去后就下旨將盛長恒錦衣衛指揮使一職擢升至正五品,又賞賜給錦衣衛眾人許多物品。

這次的演習算是打響了錦衣衛在朝堂的名聲,許多武將都來找盛長恒交流練兵的方法,盛長恒雖然有所藏私,但也教給他們許多方法,張文釗那日跟著他父親英國公看過演習后,便日日打著給他妹妹送帖子的借口讓盛長恒教他練兵之術,盛長恒被他煩的不行,就把當初那本練兵手冊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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