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的一個深夜,藍玉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是醫生,藍玉緊張的雙手哆嗦著按下接聽鍵,“是陳華家屬嗎?現在有合適的腎源,大概三個小時候陳華能趕到嗎?”藍玉激動地手足無措,對著電話那頭說,“能……能……”掛了電話。
藍玉快速撥通了老秦的電話,老秦聽藍玉說馬上可以手術。他抓起電話,開著車子,直奔藍玉家,藍玉和媽媽已經等在門口,老秦車子一到,母女倆匆忙坐上車子后排,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向公路上馳去。一路上,藍玉和媽媽心急如焚,這個機會是多么難得,他們等了兩年了,媽媽熱淚盈眶,這是透析多少次的煎熬啊,終于有出頭之日了。
藍玉握著媽媽的手,媽媽握著藍玉的手,汗津津的。醫院那邊一直在追藍玉們的位置,還在追腎源的位置……緊張又刺激的三個小時,終于他們在三個小時趕到了,腎源也到了。媽媽被藍玉、老秦和護士奔跑著推向手術室,到門口時,藍玉對媽媽說,“媽媽,你記著,快快出來,我要穿婚紗給您看,我要嫁給老秦。”
媽媽點點頭,把藍玉的手交給老秦,“保護好藍玉!”老秦點頭。
媽媽被推進去了,老秦和藍玉跑的滿頭大汗,喘著粗氣,在手術室門外徘徊,老秦扶藍玉坐下,“你不要擔心,媽媽會沒事的,現在醫術這么發達,她很快就會出來的。”藍玉點點頭,為老秦擦著額頭的汗,老秦為藍玉擦擦額頭的汗,他倆互相扶著在長椅上坐下來。藍玉雙手合十,“保佑媽媽、保佑媽媽,我已經失去了爸爸了,不能再失去媽媽。保佑媽媽平安、保佑媽媽度過難關。”她雙眼直直地望著手術室。
“不要緊張,沒事的。”老秦握握藍玉的手,用手攬著藍玉,藍玉靠著老秦,無聲地等待著……
大概五個小時過去了,藍玉在手術門口站著、來回徘徊著,“哐啷……哐啷……”手術室門終于響了,醫生出來了,藍玉和老秦沖上去。
“醫生,怎么樣?”藍玉和老秦焦急地問。
“手術很成功。”后續的休養和調理非常重要,護士會給你們講詳細的注意事項,你們嚴格按照標準做,有什么問題,隨時來找我。另外,我們每天會查房,查房時有問題隨時告訴我們。現在家屬跟我一起交下費用。”
老秦跟著醫生去繳費處,藍玉也跟上去了,先交30萬,后面的再慢慢交。藍玉一看30萬,覺得好多啊!她說,“老秦,打個借條吧!”
“算了,別說那客氣話,我相信你。”老秦說完就把費用交了。
藍玉等老秦交完費,雙手攬著老秦的胳膊說,“謝謝,謝謝,太感謝了!你是藍玉的救世主,我愿意為你做牛做馬。”藍玉感激的不知道說什么好,語無倫次了……
老秦微笑著,直視藍玉,“不用做牛做馬,做你自己,做秦太太好嗎?”
“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開玩笑。”藍玉輕捶了老秦后背一下,看到媽媽被推出來了,她蒼白虛弱,抬眼看著藍玉,藍玉喊“媽,你怎么樣?”
媽媽虛弱地嘴角稍微咧開,想說什么,還沒說出來,已經被推到病房里了,護士手腳麻利地幫媽媽安頓好一切,離開了。各種各樣的儀器包圍了媽媽,媽媽虛弱地睡著了。藍玉和老秦輪班守護著。
兩周后,媽媽的各項指標都穩定了。媽媽可以跟藍玉和老秦聊聊天了。媽媽問藍玉,“你在手術前對我說的話還記得嗎?”藍玉忘了自己在慌亂中說了什么?
她捋捋媽媽額前的頭發問,“是什么?”
“你說要穿上婚紗嫁給老秦的。”媽媽慈愛地笑著說。
“哦!媽,別急,不久的將來……我去給你打水。”藍玉微笑著打岔,提上保溫瓶去打開水了。
“這孩子,說話不算話……”媽媽嘟噥著,她知道在不久的將來,但是她還是希望快點,再等等藍玉都成大姑娘了,和她差不多大的姑娘們,現在孩子都幾歲了,她可不想女兒成為大齡剩女。
這天,老秦給藍玉買了中飯往回走,經過一家花店,老秦鬼使神差地走進去,左看右看,還是那束11朵玫瑰最漂亮,他毫不猶豫地買下了,捧在手里,繼續往回走,到病房后,老秦單漆跪下,對藍玉說:“我想讓你做我的新娘,嫁給我吧!”
藍玉紅著臉難為情地說:“這么多人,趕緊起來。”
老秦說:“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媽媽看著藍玉,眼眶濕潤了,她終于盼到這一天了。
藍玉看看媽媽,又看著老秦。
媽媽笑著說:“藍玉,快收下吧!我早就看出來了,老秦對你是真心的!“藍玉雙手接過花,老秦伸出雙手擁抱著藍玉,藍玉在老秦懷里哭的梨花帶雨,不知是委屈的淚水,還是開心的淚,媽媽也跟著落淚,老秦給藍玉擦去了淚水,說,“快吃午飯,吃完去選戒指。”
媽媽抹著眼淚說,”藍玉這孩子命苦,爸爸死的早,家里大事小事,都是她操心,現在有個好歸宿,她爸爸在天之靈,也該放心了。”
老秦說:“媽,你放心吧!藍玉跟著我,只要我有一口飯吃,絕不讓她餓著。”
老媽媽開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