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元所提的是欲取紫菀,但紫菀身為紫殤女兒,就算是歐陽康貴為刺史,歐陽元為刺史兒子的身份,也是取不得,只是娶,取與娶之間的差別便是妾與妻之間的差異。
歐陽康知道娶紫菀的有利可圖,有利可圖之事,行動起來自然就迅疾得多,在歐陽元剛離開別院不久,管家李老漢便來到了別院中。
李老漢,是管家的名字,雖然名為老漢,但是卻不老,只有四十歲的年紀,李老漢的父親是一位飽學之人,為兒子取的名字也是庸俗中帶著深意,他希望兒子將來是一條漢子,到老了也是一條漢子,于是取名老漢,便有了李老漢的名字。
“老爺,你有什么吩咐?”
“老漢啊,你幫我去查下,御天會館紫菀小姐的情況,主要是查她婚配的情況?!?
李老漢應聲道:“明白了老爺。”
“老漢啊,這件事情要快點辦,你去把長史請來,說我有事相商。”歐陽康說了一句便示意李老漢離開。
歐陽康悠閑的喝著茶,閉著雙眼,但不是在養神,而是在思考,喝著茶閉目思考事情,是歐陽康這些年來養成的習慣,因為這樣想問題顯得他從容些,而從容比較能讓人有成竹于胸的感覺,上位者需要這種感覺。
時間過了許久,陽泉州長史陳通古趕到刺史府中,歐陽康一身便服在書房內接見了他。
陳通古年近五十,為人古板,不通人情,不明世故,但正是這樣的性子,讓他極善于處理文牘之事,生活枯燥之人,處理文牘這樣枯燥之事,自然顯得得心應手些。
“卑職陳通古拜見大人!”陳通古拱手彎腰,雙手合十的位置,彎腰的弧度,均十分嚴格按照古禮行事。
“通古,你坐下說話。”
“謝大人賜坐。”陳通古雙手輕垂與雙膝之上,十分端正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無處不合古制。
“通古啊,我思考了許久,想設立獵獸行會,統一管理本州獵獸行當中的種種亂象,不知你覺得如何?”
陳通古沉思了一會后說:“我覺得大人以行會來規范行業的想法,十分合適,只是這行會的規矩和結構都必須妥當才行?!?
“這就是我今天請你來的原因,希望通古你可以就設立本州獵獸行會之事謀劃一番。”
陳通古起身拱手說:“大人有命,卑職自當竭盡全力而為?!?
歐陽康挽起陳通古合十的雙手,笑著說道:“那此事就拜托你了?!?
“大人客氣了,古語有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是卑職分內之事,卑職先行告退,待大人交代之事完成后,再報于大人定奪?!?
歐陽康十分熱情的起身送陳通古走出書房,待到陳通古離去后,歐陽康合上門,坐回了原來的位置若有所思,一會后他低聲自言自語,聲音弱得僅僅自己可以聽到:“紫殤,希望我這份誠意,足夠讓我們成為親家?!?
陳小凡此時正和紫菀坐在‘聚賢居’飯桌上,同桌而坐的,便是紫菀常陳小凡說起的兩人,小青和李大壯。
陳小凡突然右眼眼皮抽跳了幾下,感受似乎有什么不好事情將要發生,本來滿臉的笑容一僵,雖然變化十分的細微,卻瞞不過坐著正對面的李大壯。
“小凡,怎么了?”
“沒事,只是突然覺得大壯你好像是又大了,又壯了?!?
“那是當然了,我現在可是每天都有飽飯吃,當然長得快了,男人味自然是越來越足了?!?
陳小凡用手掩住鼻子說:“男人味是挺足的,難怪今天我覺得菜品的問道差了許多?!?
李大壯噘著嘴說:“哥們我這身味道,那可是受歡迎了,這才是真男人,都不知道紫菀小姐是怎么會看上你的?!?
陳小凡哈哈笑道:“這里面的道理你就不懂了吧?”
“這里面還有道理可講?”
一直在一旁聽說兩人瞎聊的小青與紫菀也饒有興趣的問道:“小凡,倒是說說有什么道理?”
“那是很簡單的道理,常言道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我和紫菀都長得十分漂亮,所以我們自然的就走到了一起。”陳小凡笑嘻嘻的看著李大壯說道。
“喂喂喂~你這小妖精看夠了沒?人家紫菀那是漂亮,而你小子長得不男不女的,還是非得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非得將紫菀小姐和你說成一類人,這樣會貶低了紫菀小姐這樣天仙般的人物,這樣很不好。”李大壯一陣笑罵。
“典型的羨慕嫉妒恨?!标愋》不亓艘痪?。
“我需要羨慕?我覺得男人還是要又大又壯才好,軟趴趴的有什么用。”李大壯頂了一句。
“大和壯好像與軟趴趴沒有什么關系吧?很多中看不中用的,實踐才是檢驗的標準。”陳小凡頂了一句回去。
“你想和我實踐實踐?”
“你覺你比紫菀優秀?”陳小凡這一句直接嗆得李大壯說不出話來。
紫菀和小青微微一笑,小青開口說道:“紫菀小姐,你可別見怪,大壯和小凡兩人就喜歡胡說八道。”
“小青姐,我覺得他們這樣聊天很好,不是感情深厚的人,那里能這樣聊??!”紫菀似乎有感而發的說道。
小青看了看陳小凡和李大壯,一臉毫不掩飾的歡喜,這是姐姐看著弟弟的那種歡喜,她若有所感的說道:“是啊,從他們兩人就混在一起,轉眼就都高頭大馬了?!?
陳小凡接著小青的話說道:“時間過得真的挺快的,那時候的我們,那里會想到我們會有堂堂正正坐在‘聚賢居’中的吃飯呢?”
“小凡,看到你今天這樣樣子,小青姐為你感到高興,以后好好努力,別辜負了紫菀這樣的好姑娘。”
李大壯舉起酒杯說道:“為我們將來的日子紅紅火火干杯。”
四人同時舉起了酒杯,碰了碰杯子,臉上滿是笑容,似乎都看到了光明的未來,看到了陽光燦爛的明天。
陳小凡一杯酒入喉,感覺十分幸福,可是這種幸福來得太過突然,只是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便有如此大的變化,讓陳小凡在心感幸福的同時,心存警惕,因為他從小就知道,來得太過太容易的東西,那么它失去的速度會和得到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