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笙,你想吃這個嗎”,林延笙的目光隨著顧言指向的方向落在了兒童零食區的奶酪棒上,看著顧言滿眼的星星,這怕不是她想吃吧,他長手一伸,兩袋奶酪棒便落到了購物車里。
“嘻嘻”,顧言笑瞇瞇的看著林延笙,其實就是她想吃,隨后,林延笙便左手推著購物車,右手挽著顧言向生鮮區走去。
“看看人家,郎才女貌不說,這位先生還真是溫柔,寵妻無度啊”,背后議論聲紛紛,“哪像咱們呢,只能自己帶孩子逛超市,買的還都是給孩子的”,原來是幾個寶媽帶著寶寶在逛超市,語氣甚是羨慕。
永遠不要高估一個獨居男性的家,清一色的白,白的,就很圣潔。給我雙換的鞋吧,顧言實在有點不忍心攘亂這么干凈的地面。林延笙放下手里的袋子,轉身在鞋柜的最上一層拿出一雙白色的棉質拖鞋,然后彎腰遞到顧言的腳邊。
“謝謝”,顧言未免感激的有點早了,林延笙彎腰后并沒有立刻站起來的意思,而是輕輕蹲下,幫她換上了拖鞋,顧言又開始不知所措了,逃也似的就鉆進了他的廚房。
想不到這個男人還是挺精致的嘛,各種廚具應有盡有,冰箱里的調料也是碼的整整齊齊,整個廚房都是亮堂堂的,干干凈凈。
顧言雙手叉腰四處打量著,不由有點慚愧,林延笙可是比她用心多了。有的人還在四處打量著廚房,也有人正斜倚在門框上打量著正在四處打量的人,“我其實只有一個要求”,林延笙緩緩開口,“別把我的廚房炸了就行”。
顧言轉身盯著林延笙,“看不起誰呢,我的廚藝也是相當的好吧”,雖然心虛,但有底氣,顧言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也是個厚臉皮。
“但愿如此”,說罷林延笙便轉身離開了廚房,他其實也不太相信顧言會做飯,但是,盛情難卻嘛,怎么可以打擊一個對自己充滿信心的人,隨她倒騰吧。
顧言一邊洗菜一邊哼著沒有調的調調,林延笙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聽到顧言的聲響后,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手機拿在手里,眼睛卻盯著廚房。
顧言做菜的宗旨就是,做一步算一步,怎么順手怎么來,把能放的都甩進鍋里就ok,當然林延笙并沒有想到會離譜成這個程度.“林延笙,你這煤氣怎么打不開呀,是不是壞掉了”,廚房傳來顧言的叫聲。
林延笙走進一看,又店無語的彈了一下顧言的腦門,“你擰錯方向了”,隨后他便仗著自己胳膊長手長的優勢,從顧言身后繞著她打開了煤氣。
“哦,”顧言尷尬回應,隨后他就把林延笙推出了廚房,邊推邊說“你就甭再操心了,你呢,就去看會電視,刷刷視頻,然后安心等待本大廚為你精心烹制的晚餐就好啦”,“呵呵,希望是這樣”,林延笙滿臉寫著不相信,甚至有些擔憂。
自信的女人,可能會出事,當然嚯嚯到的是別人。之后就是,林延笙像失去五感一樣吃完了一整碗蛋炒飯,但是顧言無辜的表示這已經是她的最高水平了。
做飯翻車以后,林延笙表示其實他可以換一種感謝方式,比如說,暖床,雖說是玩笑,但這種思想有點危險,于是林先生就被顧言罵罵咧咧的趕去洗碗了。
林延笙在廚房里收拾殘局,顧言卻窩在他的沙發上看著他的電視,有點女主人的感覺啊,隱約看著廚房里忙碌的身影,她就想起了網絡上正在流行的一句話,“如果我說,我想和你有個家呢”。
蕭大公子最近有點抑郁哦,怎么看上去心事重重的,直到林延笙也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怎么了,這是單相思呢還是又被甩了”,林延笙不輕易關心人,但關心起來卻是字字誅心。
蕭逸聽著一下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本公子哪會給別人甩自己的機會,不過是”,說罷他還裝深沉的向著天空感嘆了一下,不過在室內也就只能對著天花板了,“凄凄慘慘,夢一場罷了,笙笙,你能懂那種夢想破裂的心碎感嗎”。
講真的,每次蕭逸在林延笙面前故作正經的時候,他真的很想掐死他,如果不是他還有用的話。“不錯啊,這詞哪兒學的,有事說事,到底怎么了”。
“笙笙,我覺得這個地方不太適合我們之間進行一些親密叮得交流,說罷他還沖著林延笙眨了眨眼”,林延笙有點想吐的沖動。
“這樣吧,今天下班之后咋去喝一杯吧,都好久沒一起出去過了”,言之有理。林延笙其實還是很少來酒吧的,但是每次都架不住蕭逸的軟磨硬泡。
不過他跟蕭逸不一樣,他來酒吧只做該在酒吧做的事情,就是喝酒,過來搭訕的美女,也皆是無功而返。他確實就是酒吧里的一朵奇葩,遺世獨立,旁人難近的樣子。
燈紅酒綠,歡笑尖叫,舞池里更是尖叫聲連連,林延笙坐在最安靜的角落里,酒杯里的威士忌一仰而下,他也有心事。“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最近怎么了嗎”,林延笙抬頭詢問著旁邊剛搭訕回來的蕭某人。
“哎,真是一言難盡啊”,蕭逸也是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下,“我也知道我愛玩,但這次我可是認了真的,誰知道剛見面就翻車了,她不僅誤會我不相信我,還踹我,我跟她聊的多來啊,我的夏夏,我都打算跟她私定終身了,嗚嗚”,也許是酒精的作用,這家伙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一個男人趴在自己身上哭,林延笙也是手足無措了。解鈴還需系鈴人,林延笙也是十分不情愿的撥通了顧言的電話,希望她能聯系到夏尹,讓她過來看看蕭逸
。起初顧言聽到蕭逸現在的情況后還是很樂意幫助他的,畢竟蕭先生也算個靠譜人,她也挺想借這個機會讓二人澄清誤會的。
不過顧言很快反應了過來,她沒好氣的對著電話質問道“蕭逸心情不好,你去酒吧干嘛”,果然女人都是小氣的生物。
“我”,林延笙還是第一次在顧言面前語塞,不過顧言沒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好在在她的軟磨硬泡死纏爛打下,夏尹才同意去酒吧見見蕭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