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蘇遇鯉說:“剛剛看你跟段醫生在聊天,好像你們關系親近了很多。”
顧蕭沒否認:“嗯?!逼鋵嵅]有。
“你們都聊了什么?”
倒不是想打聽他們的秘密,蘇遇鯉只是單純的好奇。
對于顧蕭這樣一個不惹塵埃的人,什么話題能引起顧蕭的興趣。
顧蕭沉默了一會兒,說:“床上的事情?!?
蘇遇鯉不知道怎么接下面的話了,只是很尷尬的回了哦字,便不開口了。
顧蕭也全程沒有主動說話,蘇遇鯉就感覺,他心情有點悶悶的。
他們回到東方御典的時候,顧蕭像往常一樣,做了晚飯。
簡單吃過飯,顧蕭就一個人去了書房,還關了房門。
蘇遇鯉覺得今天的顧蕭有點怪。
“感情淡了嗎?”她默默問自己。
她站在書房門口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兒,顧蕭才開門。
蘇遇鯉看了看他,仍舊是一副情緒不好的樣子。
她有些擔憂:“顧蕭,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還是出了什么事情?”
顧蕭握住蘇遇鯉的手,說沒什么。
蘇遇鯉根本不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顧蕭這才深情的盯著她的眼睛:“鯉鯉,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好不好?”
蘇遇鯉隱約察覺到是什么要緊的事情,她點頭:“當然。”
顧蕭說:“鯉鯉,在床上的時候……”
蘇遇鯉焦急的等著他的下文。
之后,顧蕭說:“我的表現,我想聽聽你的評價?!?
蘇遇鯉有點懵:“???”
“鯉鯉,回答我。”顧蕭看著蘇遇鯉的眼睛,瞳孔有些微閃爍,“好不好?”
蘇遇鯉焦急的面容緩釋了些,差點就笑出來了,“顧蕭,所以,你今天一整天悶悶不樂,就是在想這個?”
顧蕭很認真的承認:“是。”
蘇遇鯉無奈的笑了笑,“顧蕭,你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鯉鯉,這很重要?!鳖櫴挼哪樕嫌幸唤z藏不住的緊張情緒。
自然是重要的,關乎男人的尊嚴。
蘇遇鯉哪里好意思當著他的面談這件事情,只是把腦袋湊過去,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個字,給了他答案。
顧蕭的唇角肉眼可見的上揚了幾分。
之后,溫柔的問她:“真的?”
蘇遇鯉把臉藏起來,不讓他看見:“嗯。”
顧蕭的心情終于不像之前那般躊躇了,他牽著鯉鯉的手,讓她貼著他。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么好,那為什么我都不能讓你懷孕?”
蘇遇鯉簡直哭笑不得:“顧律師,你不是學醫的嗎?懷孕,跟這個沒有關系?!?
是跟表現好壞沒有必然聯系。
今天,段小寶那個狗東西還說跟頻次有關。
顧蕭沉思一會兒:“鯉鯉,是不是我們的次數太少了?”
蘇遇鯉皺了皺眉,今天的顧蕭有點讓人捉摸不透。
不對,他永遠都讓人捉摸不透。
“顧蕭?!?
“嗯?!?
“我們要不要去醫院,全面檢查一下?”
顧蕭搖了搖頭,說:“不要?!?
蘇遇鯉問:“嗯?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
顧蕭說:“我不想有除你以外的人看我。”
蘇遇鯉分析道:“如果你當初不做律師,你現在肯定也是一名非常優秀的醫生了。在醫生眼里,只有器官,無關性別,不是嗎?”
顧蕭搖頭:“不,鯉鯉,我是個膚淺的人,沒有你說的那么高尚。在我眼里,只有兩類人,你,和別人?!?
-
次日,顧蕭說有他重要的事情,叮囑了蘇遇鯉一些日常事宜,便一大早出了門。
蘇遇鯉也沒問他去哪,顧蕭出門后,她自己也出了門。
她回了趟鳳棲灣,正巧碰到了段霆可,在蘇家做客。
見到蘇遇鯉,杜薇立馬上來招呼:“鯉鯉,你今天怎么有空回來?”
蘇遇鯉笑著說:“顧蕭有事出門了,我就來看看你們。”
杜薇很開心:“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遇見的女朋友?!?
蘇遇鯉笑笑,說:“我認識?!?
段霆可毫不見外,起身叫姐。
蘇遇見則是一臉嫌棄:這人,臉皮可真厚,見人就亂叫。
剛剛一見到杜薇就喊人家媽,不過可把杜薇高興的不行。
“嗯,別客氣。”蘇遇鯉點頭,看了看向蘇遇見,問段霆可:“他復健做的怎么樣?”
段霆可說:“現在不用拐杖也能勉強走個幾步了,醫生說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了,再過不久,應該就能恢復的跟正常人一樣了?!?
蘇遇鯉朝那松軟的一坨看過去:“蘇遇見,康復要繼續做,知道嗎?”
“知道了?!辈荒蜔┑穆曇?。
段霆可很有信心:“放心吧,姐,有我在,他跑不掉的,我會時時刻刻盯著他去復健的。”
“辛苦你了?!?
段霆可擺擺手:“不辛苦,自己的男人,當然是要自己管著。”
蘇遇鯉笑,只見旁邊那一坨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或許,這才是生活本來的樣子吧。
離開鳳棲灣后,蘇遇鯉去了墓園,去看了她的姑姑。
她把花換上去,看著姑姑的照片。
那照片還是她給姑姑拍的。
她伸手,摸了摸姑姑的臉,說:
“姑姑,你曾說,讓我不要像你一樣?!?
“我從小跟著您長大,你的一言一行,都影響著我,我很難不像您。”
“父親說,我的性格跟您一樣,所以,我像您一樣執著,一輩子執著的等一個人。”
“現在,我跟他結婚了,他對我也很好,您可以放心了?!?
說著說著,蘇遇鯉的眼眶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