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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269:厲潭沉出國

厲尊行行刑后。

厲潭沉決定出國,去一個山好水好、沒人知道的地方。

但是他又怎么能騙得了他自己,就算真的有那樣一個地方。

就算那里千好萬好,但那里沒有鯉鯉,也如同煉獄。

若是那里有她在,即便是窮山惡水,也是人間天堂。

離開的那天,蘇遇鯉去機場送他。

她問:“一定要走嗎?”

他一副吊兒郎當?shù)恼Z氣:“怎么?舍不得我啊?”

她看著他,極其認真的回答:“嗯,舍不得。”

他看著她,久久不說話。

這句話,或許,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好聽、最感人至深的一句話。

曾經(jīng)在無數(shù)個宿醉的夜里,他舉著酒瓶,發(fā)了瘋一樣的喊她的名字。

喊了無數(shù)遍,沒有人應(yīng)他。

喊到聲音嘶啞,喊到發(fā)瘋。

最后,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醒來后,卻又只能一笑置之。

天知道,聽到她的一句“舍不得”時,他有多掙扎,多糾結(jié),有多想留下來。

他逼著自己回過神,咬著后槽牙,努力擺出無所謂的態(tài)度:

“別整的那么煽情了,反正我在國內(nèi)也沒有放不下的人和事了,在哪都一樣。”

他裝的太像,她沒看出端倪,只是問:“那方醫(yī)生呢?你放得下嗎?”

他低頭,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緩緩抬頭,臉上露出的是他從未有過的歉疚:

“她是個好姑娘,應(yīng)該遇到更好的人,不該跟著我這樣一個爛人顛沛流離。”

她安慰他:“你不是爛人。”

他笑著說:“我是。”

然后低頭,苦笑:“鯉鯉,你不知道,我真的是。”

她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他深呼一口氣,像是徹底卸下了重擔:“應(yīng)該不會再回來了。”

他把公司關(guān)了,變賣了國內(nèi)所有的資產(chǎn),決定出國。

這個決定,他非常慎重的考慮了很久。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放不下的是什么。

“阿沉,”她知道他執(zhí)拗,也知道他灑脫,自由慣了:“在那邊要照顧好自己,別太累,空了給我打電話。”

他看著她如水般的雙眸,心如刀絞,卻還是很嘴硬的開玩笑:“我是去度假的,又不是去干苦力的。”

這時候,廣播里的女聲響起,是在催促下個班次的乘客去登機了。

“好了,我先走了。”

他拉著行李箱,眼神越過她,看了眼幾米以外的顧蕭,笑著對她說:“祝你和他,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嗯,”她點頭,說:“會的。”

他笑,眼神落在她臉上,還想多說些什么,卻始終沒有開口。

他還想說,鯉鯉啊,我不想走,我舍不得你。

回過神來,他才笑自己,厲潭沉,你是瘋了嗎?

最后,他背向她,擺了擺手,頭也沒回的走向登機口。

她在后面喊:“阿沉,保重。”

他腳步還在往前,也沒回頭,咬著牙:“別送了,回去吧。”

厲潭沉,別回頭,千萬別回頭。

他對自己說。

如果回頭了,他一定就不忍心走了。

登機時,風(fēng)特別大,把他的眼眶都吹濕了,他還是忍不住回了頭。

她還在那里,小小的一個她,站在落地玻璃后面,抬頭望著他這邊。

厲潭沉深吸一口氣,戴上墨鏡,上了飛機。

很快,飛機穿入了云層,消失在無垠的天際。

這座城市里,再不會有厲潭沉這個人了。

曾經(jīng),在這座城市叱咤風(fēng)云,活的轟轟烈烈的厲潭沉,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

再也,聽不到她當著他的面,喊他一聲“阿沉”了。

蘇遇鯉站在原地,紅了眼圈。

顧蕭摟著她的肩膀,沒有說任何話。

航站樓的另一個角落,也站了一個人,她背靠在墻上,雙手捂著嘴,淚流滿面。

-

離開機場回去的路上,蘇遇鯉給方悅桃打了通電話。

“方醫(yī)生,阿沉走了。”

“我知道。”方悅桃的聲音很低迷,“鯉鯉,出來聊聊吧。”

“好。”

蘇遇鯉知道,此時此刻方悅桃肯定也不好受。

“顧蕭,方醫(yī)生約我出去聊聊,你送我過去一趟吧。”

顧蕭點頭,他知道她很難過,卻還是吃醋了:“鯉鯉,我不想你為別的男人這么難過。”

蘇遇鯉看著顧蕭的神情,他吃醋的時候,真的像小孩一樣,她還得哄他:“顧蕭,阿沉是我的朋友,就算他是女生,他要離開這里,我一樣會難受。”

顧蕭還是不高興的語氣:“那你答應(yīng)我,以后不可以再為別的男人哭了,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蘇遇鯉只好繼續(xù)哄他:“好,我答應(yīng)你。”

她自己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并不是最后一次。

顧蕭把她送到了跟方悅桃約好的地方,她讓他先回去,她自己去見方悅桃就行了。

顧蕭不放心,就在車里等她。

蘇遇鯉走進咖啡館的時候,方悅桃就坐在靠窗的座位,面前擺著一杯咖啡。

她走過去坐下:“方醫(yī)生。”

方悅桃抬頭,是一張笑顏:“鯉鯉,你來啦?喝點什么?”

蘇遇鯉回答:“牛奶就好。”

方悅桃叫來了侍應(yīng)生:“來杯牛奶。”

侍應(yīng)生點頭離開了:“好的,小姐。”

方悅桃的眼眶紅紅的,腫腫的,很顯然,哭過了。

她端起面前的咖啡杯,用勺子輕輕的攪了一下,問:“你去送他了?”

她剛剛躲在墻角看到了,蘇遇鯉跟他說了很久的話。

蘇遇鯉如實回答:“嗯,剛回來。”

方悅桃抿唇,點點頭,又問:“他有沒有說什么?”

蘇遇鯉:“他說,他以后,不會再回來了。”

方悅桃只是聽著,沒有說話。

蘇遇鯉繼續(xù)說:“他還說,你是個好姑娘,不想你跟著他一輩子顛沛流離。”

方悅桃笑出了聲,但眼底的淚卻毫無預(yù)兆的落了下來。

她用手背把眼淚抹了:“他騙你的。”

蘇遇鯉問:“你們分手了嗎?”

方悅桃擦了眼淚,苦笑。

鯉鯉會這么問,那就說明,厲潭沉還是沒有告訴她。

他都要走了,再也不回來了,都不舍得告訴她,他喜歡蘇遇鯉。

厲潭沉,你究竟是有多喜歡她,才會選擇瞞著她一輩子。

他不讓她知道真相,不想讓她難過,不忍心她為難。

他把所有的情緒都藏在心里,自己躲著難過,躲著心痛,是他對鯉鯉最后的溫柔。

“對,”方悅桃又抹了一把眼淚,順著她的話回答:“我們分手了,他有一個很愛很愛的姑娘,只可惜,不是我。”

蘇遇鯉很震驚,她一直以為,他們倆是對金童玉女,一直都心系彼此。

她來的時候,就在想,她一定要讓方醫(yī)生去把他追回來。

蘇遇鯉的眸光很暗很暗:“我一直以為,你們是相愛的。”

方悅桃自嘲:“曾經(jīng),我也這么以為過。”

“方醫(yī)生,對不起。”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不妥的話,蘇遇鯉下意識道歉。

難怪,厲潭沉?xí)f自己是個爛人,不該讓方悅桃跟著他顛沛流離。

“沒關(guān)系。”方悅桃說,“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有個很喜歡的人,是我一直纏著他的,是我的問題。”

蘇遇鯉端起盛牛奶的杯子,下意識的問了句:“是我認識的人嗎?”

“嗯,”方悅桃喝了一口咖啡,臉上是欣慰的表情:“是個特別好的姑娘。”

方悅桃原以為,在知道厲潭沉喜歡的人后,她會很討厭她。

可是,那人是鯉鯉,她一點都討厭不起來。

她真的,是個值得讓人好好愛一輩子的姑娘。

輸給她,雖有不甘,但方悅桃卻無話可說。

蘇遇鯉沒追問那姑娘是誰,只是問:“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方悅桃笑笑:“沒想好,可能繼續(xù)在這里救死扶傷,也可能,打道回府。”

當初,她為了厲潭沉,從宜城來了檀城,現(xiàn)在,這里也沒有厲潭沉了。

這后面的事,她也沒有再想了。

簡單交流了幾句,方悅桃說她還有事,就結(jié)束了這次的會面。

“鯉鯉。”

從咖啡廳離開的時候,方悅桃喊住了她。

蘇遇鯉回頭:“怎么了?”

方悅桃看向她,猶疑了幾分鐘,意味深長的說:“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不要怪他。”

蘇遇鯉問:“知道什么?”

方悅桃上了車,自顧自搖了搖頭:“沒什么,我先走了。”

鯉鯉,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不要怪他,也不要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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