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頭發花白,臉色不怎么好的秋伊。
墨沒有任何猶豫,沒有一絲遲疑,便跪拜了下去,行了一個大禮,因為眼前的人,是他此生的母親,就算不是親生的。
緊接著,繼續說道:“母親放心,兄長去接父親了,等下便回!”
他可沒有忘記還有悸,他已經回來,悸卻沒有在,不解釋一下,難免會讓自己的母親想多了,本就不好的身體,可能會更差,那可就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好,好,回來就好!”秋伊有些顫抖的走上前,伸出有些手抱著墨,眼里還流出了淚水,喜悅的淚水。
雖然秦國以軍功為榮,許多人為了軍功踏上了戰場,可若是可以,并沒有人想要以命去拼,更沒有著父母想要讓自己的孩子進入那一個很大可能會一去不回的戰場。
秋伊抱著墨,知道這并非是幻想,而是真實的,隨即扶著墨的肩膀道:“我兒快起來。”
墨也是順勢站了起來,扶住秋伊,畢竟秋伊可是在生病期間,而且身體本就不怎么好,還順帶對著藝使了個眼色。
“母親,兄長回來了,這可是好事,可不能讓兄長一直站在門口吧,我們回屋再說!”藝懂得墨的意思,連忙上前扶住秋伊,與墨一同扶著秋伊進屋。
對此。
秋伊并沒有抗拒,而藝說的并沒有錯,現在她也是知道為何藝這么早回來,明顯就是在田地里做事,遇到了剛回來的墨和悸,才會放下事情,一同回來,也因此沒有讓藝回田地做事的心思,畢竟墨和悸回來,這可是一件大喜事。
將秋伊扶進屋坐下。
墨也才走回到屋門口,把包裹和兩把佩劍拿進屋,而藝去接過原來秋伊做的事情,去生火做飯,只是多加了些糧食,之前秋伊只是做三人的量,墨和悸回來,明顯就是不夠的。
回到屋里。
墨便坐在秋伊的一側,等待著秋伊的詢問,而他同樣有著許多想要說的。
隨即。
兩人便開始閑聊了起來。
秋伊詢問的事情,基本都是墨和悸兩人在軍中有沒有吃苦,受累的事情,并沒有去詢問著墨和悸兩人有沒有立下功勞,有沒有爵位,,只是單純的關心兩人的生活,關心著他和悸兄弟倆在軍中過得好不好,僅此而已。
對于秋伊所關心的事情。
墨并沒有過多的隱瞞,除去一些不能說的事情,也是慢慢的聊起著他和悸兩人在軍中的生活,當然了,關乎到他和悸兩人上戰場作戰,有著危險的一方面,同樣不會說出口,雖然現在已經回來了,可難免會引起秋伊的擔憂,而那樣的事情,也沒有必要多說,心里清楚就好。
“因為我的大意,兄長為了救我失去了一條左手!”最后,墨沒有想隱瞞這件事情,而且等悸回來,就算他不說,也能夠知道,隱瞞不了,說出來,也能讓秋伊有著心里準備。
看向秋伊的目光也是有著愧疚,畢竟那次若不是他的大意,悸便不會失去左手。
聞言。
秋伊愣了一下,同時也注意到了墨眼中的愧疚,隨即伸手拍了拍墨的肩膀,道:“別多想了,起碼你們兄弟倆已經回來了,而且若是當時換作是你,你也會去救你的兄長吧,因而不必要去想著別的事情,畢竟你們可是兄弟!”
她那里不懂墨為何會露出愧疚的神色,雖然悸因墨而失去了一條左手,但兩人終究是從戰場上活了下來,還回到了這里。
也正如她所言的那般,悸救墨也是應該的,他們兩人可是兄弟,更不用說,悸可是兄長。
悸失去了左手,她心里同樣傷心難過,但卻不能在墨面前有著過多的表現,那只會增加墨心里的負擔,雖說墨并非她所生,但在她心里,可是承認著墨這一個兒子,視如己出的存在,自墨被她的丈夫季亞救回來后,更沒有過任何的區別對待。
用手心手背都是肉來形容都不為過。
聽完秋伊的勸說。
墨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若是當時換作是悸,他同樣會如此選擇,也是收回了眼中的愧疚之色,畢竟事情都已經發生,再怎么的愧疚都無法改變著事實,那便只能夠做好往后的事情,作為彌補,更不用說他也是這個家的一部分。
隨即,兩人沒有繼續談論這件事情,沒有繼續說著讓人感到悲傷的事宜,都是一家人,懂得都懂,沒有著必要。
時間會說明著一切。
慢慢的時間過去。
踏,踏,踏...
門外也是傳來了馬蹄聲,由遠而近的傳來,動靜也是由小變大。
聽到門外傳來的馬蹄聲。
墨說道:“母親,想來是父親和兄長回來了!”
在回到村外,得知季亞去了城里抓藥,他便和悸分開,由悸騎馬去接季亞,他和藝直接回家,而現在也是過去了許久,有著馬匹,趕路也是會快上很多。
況且,一般人可沒有著馬匹,加上他這里的村落,一般有著馬匹的人也不怎么會經過這里,畢竟不靠近官道,除非是想要進山的人,村落可是依山而建的,平時村子中的人也會進山打獵,而他就是在村后的大山中被季亞所救。
因而,有著馬蹄聲傳來,基本就是前去接季亞的悸他們回來了,不會有著太多的意外。
秋伊同樣聽到了馬蹄聲,臉帶喜色,目光投向了門口,跟墨聊著,她可是知道悸是去接季亞了,因此才沒有和墨同時出現在她的眼前。
很快。
有著兩騎出現在了他們家門口,也正如墨所言的那般,出現的兩人正是季亞和悸,季亞同樣是上過戰場的人,之前的征召也本應該是季亞和悸前去的,只是墨代替了下來,所以,季亞同樣會騎馬,不然墨也不會讓悸騎馬,還帶上著他所騎的那匹馬去接他們的父親季亞。
季亞和悸兩人騎馬回到家門口,也是翻身下馬,走了進來。
見到兩人,墨便站了起來。
“拜見父親(母親)!”
墨和悸兩人都跪拜了下去,同時開口,只是所對之人并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