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趙國的戰斗已經持續了兩年多的時間,也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悸說道。
經過墨的勸說,他也沒有了繼續回到前線部隊繼續作戰的心思,抱有著這樣的想法,那也只是試試罷了,畢竟墨如今掌管著白起的親衛隊,而白起又對墨另眼相看,若是得到墨的同意,還是有著很大的機會能夠回到前線部隊中。
當然了,他想要回到前線部隊的主要目的,并不是真的想要斬敵立功,這只是一個借口而已。
沒有了想法,也就隨意的聊了起來。
聞言。
墨也是嘆氣道:“是啊,已經兩年多的時間了,不過若不是趙國橫插進來,戰爭可能早就已經結束,長平也已經落入到我軍手中。”
要知道。
一開始時,與秦國交戰的乃是韓國,并非趙國,韓國不敵于秦國,無法阻擋秦國的兵鋒,便將上黨獻給秦國,以求平息戰亂,而上黨之將,卻不愿降于秦,進而將上黨獻給了趙國,投靠于趙國,于是趙國便對這平白得來的一大塊地盤有了想法,起傾國之兵前來抵抗秦國,想要獲得上黨。
然而,秦國又怎么會放棄本來就屬于他本身的地盤,也調集了關中之卒前來,最后在長平這里對峙,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決出勝負。
這其中也無法說誰對誰錯,世道如此罷了!
墨和悸兩人便是那時被征召過來的。
想到這里。
“算了,不說這些煩悶的事情,而這些也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墨說道,“我想要知道的便是家里的情況,畢竟已經你我兄弟二人已經離開家里兩年多的時間,也不知道父親他們過得好不好,母親的身體好些沒有?”
“是啊,不過想來妹妹藝現在也已經長高了吧,而藝的性子隨你,還時常粘著你,比作為兄長的我要聰明多了。”悸笑道。
聽到悸的話語。
墨也是笑了起來,道:“的確,有著藝在,應該沒什么問題,而我們在走之前還留了一些錢財在藝那,能夠有所救急。”
悸點了點頭,認同了下來。
他們兄弟二人并非是常駐的軍伍之人,服役三年便能夠回家,因此,他們自身的盔甲等,基本都是自備的,那時為了他們兄弟二人,他們的父親可是拿出了家里全部的財物,只是他們并沒有全部用完,若是直接給父親并不會要,便放在了藝那里。
如今他們的家當,除了墨身上的皮甲,其余的都換過了,立功換取的,如他們兩人的戰馬,畢竟就算他們的父親拿出全部財物,也買不起一匹戰馬。
隨即。
墨和悸也沒有繼續聊著那些讓人煩惱的事情,而是想象著家里的情況如何,還有他們回去之后又如何,以他們兩人服役的年限,就算此地的戰爭還沒有完全結束,只要不是緊急情況,他們也都能夠回家了。
同樣的,也可以繼續留下來,繼續掙取軍功,晉升爵位。
一直聊到傍晚時分。
墨和悸兩人一起用完餐后,悸才從墨這里回去,并沒有留下來秉燭夜談的想法,也不允許。
......
漫長的冬天終究會過去,天氣也是開始慢慢的回暖起來,不久后便能迎來萬物復蘇的春天時節。
秦軍大營主帳之中。
墨和白起兩人正相對而坐,在他們兩人中間處有著一張矮案,矮案上擺著一個棋盤,兩人各執一方,如兩人的名字一樣,墨執黑棋,白起執白棋,明顯的兩人正在下棋。
棋盤上,黑白棋子交叉而落,如水火不融的雙方,交織在一起,慘烈的廝殺著...,,戰況十分慘烈...。
啪的一聲。
白起把手中的棋子一扔,罵道:“你小子的棋藝還是那么的臭,都學了兩個月,還是啥都不會,也不知道學了些什么!”
好吧,雙方的棋藝并不對等,明顯的就是墨被單方面的虐待。
被白起罵。
墨笑了笑,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棋藝差這是事實,他本就不懂圍棋,就算白起教了他兩個月,可這東西那里是一時半會就能學會的,他只是有些小聰明,并非妖孽,而且學會了基礎,不多加訓練、摸索,那只能說會,并不專業,更無法精通。
而他清楚白起如此,也只是有著事情在煩惱而已,不然可不會這般。
畢竟,跟一個完全從零開始學的新手下棋,棋藝臭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算了,不下了!”白起沒啥心思的說道。
不下也好!墨心里暗道,對于圍棋他并沒有多大的興趣,之所以學,也是白起讓他學的,要不然他可沒有這方面的心思。
看著白起的神態。
“上將軍,那事有著王將軍帶領,以王將軍的本事,并不會有著什么的問題,而這也才過去五天的時間,就算再怎么的急速趕路,如今也只是到達目的地,況且在趕路期間還得防止被發現,那就更需要著時間。”
墨頓了頓,繼續道:“以我的計算,不管如何,最多三天內便會有著消息。”
別看白起如今待在秦軍大營主帳,好像沒有什么事情做,可暗中卻是做了諸多的安排,沒有擺在明面上而已。
如今大營中的大軍好像沒有動作,一直待在大營待命,可掌管著白起親衛隊的他,可是清楚,其中有著一軍已經不在大營之中,并非是一開始全部調離出去的,而是在趙軍前來對戰時,一點點的分散離開,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而且,作為副將的王龁,如今也不在大營之中,但副將的營帳還是有人進出,用來迷惑人。
在大營中,能夠知道此事的人,雙手都能夠數得過來,除了他,都是身居要位的秦軍將領,這一系列的安排,那都是為了一件事情。
“老了,心態倒是有些不穩了,我也知道急不來,可這若是能夠成功,那我軍便不用再有著過多的損失,一戰便能與趙軍決出勝負!”白起嘆道。
墨點了點頭,認同著白起的話語,道:“上將軍只是心系大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