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愛愛的學長大人，你就是不能幫幫忙，也別拖后腿啊！”墨羽凌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吳常，雪白的大腿不經意間，擺出最誘惑的姿勢。

可惜吳常看都不看一眼，閉目養神。

“真是要被你氣死了，不解風情，不努力，現在的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莉莉安眼里的爭吵，其實只是墨羽凌單方面的無力抗議。

她記不清吳常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了這個樣子，黑衣永不離身，面具從不摘下，這樣的吳常讓她陌生，甚至讓她抗拒。

現在，只有吳常偶爾毒舌的時候，她才能想起吳常曾經的樣子。

看著還是沒有反應的吳常，氣不過的墨羽凌決定吃些零食緩一緩，走到薯片所在的區域。

輕輕拿起黃瓜味道的薯片，墨羽凌剛轉身，就看到一雙水汪汪的眼睛。

“這個，是小七比較喜歡的。”莉莉安不好意思的說道。

她其實很少動貨架上的東西，可是莉莉姆倒下后，家里的條件更差了。

而且吳常說了，今天隨便的啊！

“哦哦，那給你吧！”墨羽凌一臉笑容的把薯片遞給莉莉安，正想再挑選一些其他的零食，結果空空蕩蕩的貨架，給她狠狠上了一課。

“空了？”

墨羽凌不敢置信的看著貨架，她這才想起，手下匯報過的超市進貨量異常。

莉莉安有些心虛的溜進庫房。

“希望，吳常大人不會生氣吧！”

吐了吐舌頭，莉莉安開始往異界送物資，其實這么過火的拿超市的東西，莉莉安也是第一次做，吳常的超市不太大，加上上架貨物，和處理過期食品的人，都是金胖子的手下。所以吳常庫房的貨物不多，大概和貨架上的貨物持平。

一倍的利益，為了讓兄弟姐妹們過的好一點，莉莉安可不會放棄貨架上的貨物，不要臉一點怎么了？只要家人吃飽，這點小犧牲，無所謂的。

“有了身體之后，回去的費用就變得高了啊！”傳輸完食物，莉莉安看著眼前的空間黑洞，默默感受了一下回家的代價。

“還是不浪費能量石了吧！”忍住最后回去看一眼的誘惑，莉莉安手里的零食已經全部投了進去。

最后，她摸出了自己攢下的所有能量石，看了一眼后，全部投了過去。

“希望莉莉姆大人堅持住，一定要等到莉莉安能救你啊！”

莉莉安的能力已經在莉莉姆身上用過了，可是有些傷勢，在大族眼里只是簡簡單單，到了他們的家里，卻是絕癥。

莉莉姆的傷勢已經在絕對治愈下痊愈了，可是她為了有更強的實力，曾經強行激活了自己身上的種族血脈，如果還有A級巔峰，也就是異界圣域級別的實力，她一輩子都不會出什么問題。

可是傷勢嚴重的她，體內的能量水平只剩下C級，即便身體的傷勢恢復，可是沒有足夠能量回到最巔峰的她，壓制暴走的血脈之力就已經很勉強了。

“歸根結底，只是窮病啊！”莉莉姆嘆息了一聲。

“出來吃飯吧！”敲門聲恰巧響起。

是墨羽凌來了，她怕莉莉安誤會自己偷窺，只是在庫房外敲了敲門。

“不用了，我……”莉莉安剛想推辭，肚子的抗議就來了。

“哈哈，你現在有了身體，確實不需要能量石維持你的生命，但還是要吃飯的。”墨羽凌走進庫房，摸了摸莉莉姆的頭，最后抱起莉莉姆走出了庫房。

“那丫頭為了慶祝你入伙買的，趁熱吃吧！”

吳常頭都沒抬，要是墨羽凌沒有記起莉莉安需要吃飯，莉莉安就只能等明天貨物上架，才能吃些零食填肚子了。

“謝謝。”莉莉姆紅著臉，對墨羽凌說了一聲謝謝，她雖然習慣了饑餓，但是能少餓一頓，還是少餓一頓的好。

“客氣啥，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了，在你墨姐姐這，還能餓著你嗎？”

墨羽凌偷偷給自己升了輩分，雖然金胖子一直叫吳常，小常常，但是吳常和金胖子卻是同一時代的強者，身為金胖子的徒弟，墨羽凌最介意的就是輩分低于吳常。

一邊吃飯，墨羽凌一邊偷偷瞄了吳常一眼，看吳常沒有反應，松了一口氣的她，問莉莉安。

“你平時都睡哪？姐姐晚上陪你睡好不好！”

“？？？”莉莉安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很誠實的拍了拍桌子。

“？？？”這個動作讓墨羽凌也無奈了，她有點沒懂。

“菜不夠嗎？”想了半天，墨羽凌弱弱的問了一句。

“她平時就睡桌子，偶爾睡貨架和庫房。”吳常打破了兩個人互相猜謎的游戲，

“什么？你就給他睡這！”墨羽凌剛要指責吳常，忽然想起吳常好像一口菜都沒吃。

這些可是他以前最喜歡的啊！那個喜歡美食的吳常，怎么會不吃飯？

墨羽凌感覺不對勁的同時，馬上站起來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沒有床，沒有衣柜，沒有衛生間，一切生活的氣息都沒有。”不好的預感涌上了墨羽凌的心頭。

加上所有的學生都說，開超市的學長好像一直都在超市。

墨羽凌的眼圈紅了，她一點點繞過桌子，好像害怕什么一樣。

站在吳常的面前，她伸出手，緩緩靠近吳常的面具。

“沒有意義的事，就不要深究了。”黑色的手套，冰涼的觸感，吳常的手，攔住了墨羽凌的手。

“對不起，對不起，我要是早發現一點，我要是更強一點，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墨羽凌終于明白吳常變化的原因了。

“我說過，有些故事，沒人記得也沒什么。”吳常說著不相干的話，默默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

“算了，我吃，就浪費了。”

吳常放下了筷子，不是菜不好吃，而是他已經品嘗不到味道，也感覺不到寒冷了。

“原來師傅的花圈，是買給你的。”墨羽凌終于明白了真相，吳常其實已經死了。

龍門大學是近幾年才建立在這里的，她清晰的記得那場大戰。

那次師傅回來之后，就默默買了花圈和鮮花，一直放在臥室里。

花敗落，就換花，花圈泛黃了，就換花圈。

她一直不知道師傅是買給誰的，今天她才知道，這個花圈，是給吳常的。

她這才知道，吳常為什么變成這樣。

因為死人是不需要努力的，而面具下冰冷的身體，又怎么可能，再懂少女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