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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大牢

太平錢莊里面,太芯坐在椅子上面,喝著溫度剛好的茶水。

因為沒有到關(guān)門時間,所以大門敞開。

就在這個時候,兩名壯漢的前面突然來了一個人,仔仔細細的看去,竟然站著王雄吠。

太芯感覺到了門口的動靜,偷偷確定屋里其他人,正在往外面逃跑:“誰來了?怎么那么大排場嗎?都把我的客人嚇跑了。”

“東廠辦案。”

聽到傳聞中的一句話,太芯扭頭過去,直勾勾的盯著王雄吠,觀察了一會兒,這才站起來。

太芯突然問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您應(yīng)該是太司懿的師兄,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王雄吠一邊走到屋里的椅子旁邊,一邊開口回答:“當然有,關(guān)于黑市販賣兩份名單的事情,經(jīng)過我們東廠查證,兩份名單是宮里傳出來,如今我要回去。”

太芯聽了之后,半信半疑的看著王雄吠:“聽太司懿說,兩份名單的的確確從黑市買來,偷出的地方不是宮里,而是荷花教會。”

王雄吠一直在椅子旁邊站立,瞄了瞄太芯,突然伸出雙手,提起稍微沉重的衣角,慢慢悠悠的坐下來:“你說的沒錯,不過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在二十年前,即將設(shè)立的東廠早就得到這兩份名單,結(jié)果被幾名太監(jiān)偷出來。事情的經(jīng)過很復(fù)雜,我就不一一解釋了,抱歉!”

話音剛落,太芯也坐下來,一只手拿起杯子,另一只手打開蓋子。茶水散發(fā)著香氣,填滿了太平錢莊。

王雄吠看了看周圍。

太芯抿了一口,就把杯子放在桌面,對著王雄吠說道:“不用跟我道歉什么!對了,距離天黑關(guān)門還有兩個時辰,您要我介紹哪家客棧嗎?”

“不不不!”王雄吠揮揮雙手,這個時候露出笑容,“我有地方住。”

太芯看了看外面,傾盆大雨停下來,風(fēng)還在呼呼的吹。

王雄吠坐在挨著門口的椅子,沉默了一會兒,直勾勾的盯著兩名壯漢。

太芯注意到了眼神,站起來之后,輕手輕腳的走向柜臺。

王雄吠把打量的眼神收回,瞅了瞅孔澩,正在進入柜臺里面,立刻說道:“光聞香氣,味道濃厚,就知道這茶很貴。對了,兩份名單在我?guī)煹苁掷铮憧梢詭兔δ没貋韱幔俊?

太芯一邊翻開賬本,一邊笑容滿面:“對不起!”

義莊外面,孔澩站在臺階上面很久了,兩腿都麻了。

太司懿還在義莊里面查看聶勝的尸體:“大伯,除了胸口的鐵砂掌之外,其他部位有沒有致命傷?”

仵作搓了搓冰涼的雙手,看了看太司懿,慢慢吞吞的靠近:“經(jīng)過尸體解剖,到處都是毀壞的內(nèi)臟,其實是馬踩的裂痕,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太司懿問道:“左心房和右心房被五指覆蓋了多少?”

仵作停下腳步,直勾勾的盯著太司懿,想了一下回答:“都是三分之一。”

太司懿聽明白了:“如果是一掌,不可能打死聶勝!對不對呀?”

仵作嘆了一口氣,反駁的說道:“你又不知道鐵砂掌的力量,輕者半身不遂,重者當場死亡。”

太司懿聽到仵作的話語,感覺自己接觸的武功太少,情不自禁的呆掉了。

仵作抬起頭:“自責(zé)也沒用,以后要多多翻閱資料。”

太司懿察覺到了仵作的關(guān)心,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笑了笑。

仵作一笑:“你還有什么事情想要知道嗎?”

太司懿疑問的說道:“大伯,您真的不打算搬回太府嗎?”

話音未落,仵作轉(zhuǎn)過身,向著義莊外面走去。

太司懿跟上。

仵作一邊邁起腳步,一邊看著竹椅:“等我把它坐爛了,我肯定回去。”

回答的聲音響起,太司懿直勾勾的盯著右邊,地面盡是雨水,用竹子制作而成椅子,如同船只一樣,浮在上面搖搖擺擺。

楊卿本走進大牢玄關(guān),把手中的紙傘放下來。

正在站崗放哨的獄卒接住,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面,從腰間掏出一串鑰匙。

跟著楊卿本身后的韓復(fù)元問道:“易經(jīng)金關(guān)在哪里?”

獄卒卑躬屈膝的回答:“跟我來,就在走廊的盡頭。”

楊卿本連忙邁出腳步,速度很快的走在前面,右邊是帶路的獄卒。

韓復(fù)元繼續(xù)問道:“自從易經(jīng)金關(guān)進來以后,有沒有人過來探監(jiān)啊?”

獄卒正在猶豫:“這個……”

楊卿本瞪了一眼,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獄卒:“我知道規(guī)矩。不過我是衙門的捕快,應(yīng)該有權(quán)知道探監(jiān)的人是誰,對不對吧?”

獄卒一邊點點頭,一邊盯著前方的道路。

韓復(fù)元有些著急了:“你倒是說啊!”

獄卒搖搖頭。

這個時候,已經(jīng)走了許久,終于在一個牢房的門口停下來,一陣陣腳步的聲音瞬間消失。

獄卒手中拿著鑰匙,不太靈光的問道:“里面躺著的囚犯就是易經(jīng)金,需要我開鎖嗎?”

楊卿本抬起右手,對著獄卒揮了揮,可是視線中的男子站起來,頭發(fā)擋住臉,完全看不清楚。

韓復(fù)元定睛一看,趕緊轉(zhuǎn)向楊卿本,附耳低語的告訴:“捕快,他的確是易經(jīng)金。接下來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呢?”

楊卿本說道:“易經(jīng)金已經(jīng)說明自己離開馬場,沒有人看見他原路返回,也沒有人看見他行兇殺人。看來兇手頭腦聰明,利用易經(jīng)金回家的這段時間,把正在練馬術(shù)的聶勝殺死,達到嫁禍的目的。”

韓復(fù)元聽到這里,忍不住心中的想法,緊緊的握住右拳,左手放在三尺劍的柄子,怒氣才散消一半。

“你們還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嗎?”馬尚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

聲音響徹大牢,楊卿本和韓復(fù)元扭過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馬尚,身后帶著一隊人馬。

楊卿本立刻明白,朝著韓復(fù)元遞了一個眼色。

馬尚嘆了一口氣,吩咐兩名衙役為一班,輪流守在這間牢房門口。

等到馬尚離開以后,楊卿本和韓復(fù)元走出大牢。

楊卿本突然提問:“韓復(fù)元,我剛才的做法對嗎?”

“我不多評價,如果不把易經(jīng)金變成屈打成招,我們別想破獲這些命案。”

楊卿本撓了撓頭:“是嗎?如今我有點好奇,這幾日你的想法過于激烈,你到底怎么了?”

韓復(fù)元淡定一笑:“這不是為了你嘛!”

楊卿本一邊琢磨,一邊說道:“所以你要把易經(jīng)金變成屈打成招,這不是違法亂紀的事情嗎?”

韓復(fù)元故意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對著楊卿本回了幾句:“是我欠缺考慮,對不起!那么,這件事情我就不做了。你有什么想法嗎?”

“暫時沒有。”

看見楊卿本搖搖頭,韓復(fù)元有了一個萌新的想法,趕緊開口:“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走吧。”

到了一個岔路口,韓復(fù)元和楊卿本分道揚鑣。

一刻鐘以后,韓復(fù)元站在大牢的不遠處,用黑布擋住臉頰,飛快的跑向玄關(guān),所有站崗放哨的人都被放倒。

義莊外面,太司懿、孔澩、朱臻、仵作這四個人就在院子里面。

太司懿靠近小樹底下,望了一眼天空,烏云密布散開,露出一個又圓又大的月亮。

孔澩察覺到了潔白的光芒,把白白嫩嫩的雙手伸出來,暴露在眾人面前。

太司懿說道:“風(fēng)很大,小心染上風(fēng)寒。”

朱臻和仵作沉默不語,站在臺階的前面。

太司懿好奇起來:“這就是開封風(fēng)雨過后的夜景嗎?”

仵作笑了一下,對著太司懿回答:“是的。”

太司懿從腰間掏出扇子,在右手展開,接住落下來的一片葉子:“如今的易經(jīng)金被關(guān)押在大牢,要是沒有人洗脫他的清白,絕對會面臨崩潰,就會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

孔澩一邊傾聽話題,一邊瞟了一眼太司懿:“神探,你覺得易經(jīng)金不是兇手嗎?”

正在響起提問的聲音,太司懿扭頭過去,看著孔澩的眼睛。

孔澩微微一笑。

四目相對的時候,太司懿輕聲說道:“根據(jù)案發(fā)現(xiàn)場留下來的線索和證據(jù),種種跡象的確指向易經(jīng)金,但是呢?有幾個很大的漏洞,不知道誰注意到了?”

朱臻疑惑不解的提問出來:“什么事情?”

太司懿一一解釋的說道:“第一個漏洞就是遙望塔,如果易經(jīng)金是兇手,站崗放哨的人能看見。第二個漏洞就是鐵砂掌,我們都知道易經(jīng)金以販賣靈丹妙藥為生,學(xué)得一些三腳貓的功夫。而且,朱臻曾經(jīng)跟易經(jīng)金交過手,怎么不可能知道他會不會鐵砂掌呢?”

孔澩點了一下頭:“對,這件事情我聽說了。”

朱臻上前一步:“第三個漏洞是什么?”

仵作聽著這些對話,露出很是欣慰的表情。

“就是……”太司懿看了一眼衙門外面,“馬場里面的馬不是野馬,都是飼養(yǎng)的馬,必定經(jīng)過嚴格的訓(xùn)練,教化之后才能出售,或者讓買主騎。”

孔澩瘋狂的點點頭,朝著太司懿走去:“你說得對,被訓(xùn)化的馬怎么可能攻擊人呢?”

朱臻恍然大悟:“除非……”

孔澩打斷話題:“除非有人為之!殺死聶勝之后,把尸體放在馬的蹄下,受到驚嚇的時候,馬才會踩踏。”

太司懿聽到腳步的聲音,轉(zhuǎn)過身,微微一笑的問道:“對了,兇手為什么怎么做呢?”

“因為想要掩蓋胸口上面的鐵砂掌。”孔澩自信滿滿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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