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詩雅道:“媽,你這是說什么呢,佳明他沒有這個意思……”
楚寒天開口打斷了顧詩雅的話,道:“媽,我知道您跟爸對我都有不滿,這是很正常的事,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逃避,這次過來就是來負荊請罪的,希望二老不要因為我的事情氣壞了身子。”
他一開口,顧母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呵斥道:“你來負荊請罪?我看你是來先斬后奏的吧!你在外面跟那個女人少說也有兩年的時間了,這兩年來我們都被你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虧我還以為我女兒找了個好男人,終于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了,結(jié)果你就是這么對她的?”
“你也別說什么來負荊請罪了,你要是真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就跟那個女人斷絕來往,保證以后再也不跟她見面,我就還認你這個女婿,否則趁早給我走遠點!看見你就來氣!”
說著,顧母又瞪著眼睛看著顧詩雅道:“還有你,你這妮子又是怎么回事?一孕傻三年,難道真的是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過去了?連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都能不忘心里去,還幫著給他打掩護,我是該說你大公無私還是什么?你天天把心思都撲在公司上,連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掙那么多錢有什么用!”
這番話說的顧詩雅也是無可辯駁,還想幫著解釋兩句,但是還不等她開口,一旁楚寒天就在她手背上拍了兩下,隱晦的搖了搖頭,示意不用為他解釋什么。
而后楚寒天看著顧母道:“媽,我知道不管怎么說,這件事在你們眼里都是不可原諒的,我過來也不是為了尋求你們的原諒,而是真心實意的想跟你們道個歉,對不起,我沒能按照一開始說的那樣,跟詩雅從一而終,這件事的確是我對不起她。只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對姚姿負責(zé),所以不論如何,我都不可能跟她分開的。我并不是一個花心的男人,但是我跟姚姿之間的事情也很復(fù)雜,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我已經(jīng)對不起詩雅了,不能再對不起另一個女人了,我知道你們心里有氣,不管是打我還是罵我,我都愿意承受,只要你們能消消氣,讓我做什么都行。”
顧母氣的拍案而起,怒道:“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一樣,搞得好像是我們在咄咄逼人似的,如果不是你先做出這種事情,我會這么生氣嗎?麻煩你搞清楚這件事的本質(zhì),是你對不起我閨女在先,你就算是給她跪下磕頭認錯都不為過!”
茜茜在一旁也連忙幫著說好話,道:“姥姥,您別生氣了,其實姚阿姨她們沒有你說的那么不好的,她們都是很好的人,蕓蕓也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媽媽也是知道的,您不信問問媽媽,我真的不是在說謊,如果您以后見到姚阿姨她們,也一定會喜歡她們的!”
顧母聽得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又不舍得跟茜茜發(fā)火,只好按捺住脾氣道:“茜茜,你還是個孩子,很多事情都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并不是說你覺得那個姚阿姨是個好人,她做的事情就一定沒錯!”
顧母的想法也很簡單,姚姿想要跟楚寒天搞在一起,就肯定會去討好顧詩雅和茜茜,這并不能說明她這個人就是沒有問題的,在有目的的前提下,多多少少都會做一些事情來掩蓋其本質(zhì)的。
就跟現(xiàn)在外面標榜的所謂的“真愛”,本質(zhì)上還是婚外情罷了,就算套上一個再華麗的外衣,也還是改變不了其本質(zhì)。
顧詩雅在一旁也開口道:“媽,其實你對姚小姐的偏見是先入為主的,她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也不可能會容忍她跟佳明在一起,這里面還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兩人之間的羈絆和緣分也不是你我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斬斷的,佳明說了會對她們負責(zé),既然已經(jīng)是既定的事實了,現(xiàn)在我們再糾結(jié)這些也沒有任何意義了不是嗎?又何必以為這些事情跟自家人鬧矛盾呢?”
顧母氣急敗壞道:“你這妮子,我現(xiàn)在是為你打抱不平,怎么你還胳膊肘往外拐呢?我看你就是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到了,不管我說什么你都聽不進去!”
顧母是真的不能理解,顧詩雅遇到了這種事,非但不生氣,反倒是站在對方的角度上去考慮問題,還處處幫著那個可惡的小三說話,讓她忍不住都懷疑是不是楚寒天平時就沒少給她洗腦,以至于連這種原則性問題都能不在意了。
顧詩雅見自己母親一直氣不過的樣子,也是沒了辦法,她其實也不知道該怎么去解釋,畢竟天底下的父母都是希望自己兒女能夠好好的,肯定不可能說偏幫著外人。
顧母會這么生氣,其實還是心疼她這個女兒,這也讓顧詩雅有種夾在中間,怎么做都不對的感覺。
其實她這次過來倒是也沒想太多,就只是想讓顧父顧母想開一點,不要因為這些事情生氣,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就不好了,就算是不能坦然接受,當成跟以前一樣不知道也好啊。
總之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就好,顧詩雅是真的不想因為這些事情破壞到家人之間的感情。
楚寒天也知道自己這件事做的不對,站在顧母的角度上來說,自己女兒頭頂上被戴了綠帽子,會生氣也是很正常的,如果換做是他,可能削了這人的心思都有了。
所以他一開始就做好了不論如何都不反抗和辯駁的心理準備了,此時面對顧母的指責(zé),也一聲不吭的站在那里,任由她去說。
這種時候越是解釋越是生氣,反倒是讓顧母自己在那兒說,說了一會兒就說累了。
顧母本來還想大吵一架,結(jié)果楚寒天這邊也一聲不吭的任由她罵,罵到最后嗓子都啞了,見楚寒天還跟個木頭樁子似的在那杵著,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