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未成年人禁止入內
- 大高三
- 山鼠兔
- 2043字
- 2021-10-20 10:18:04
沉默是金,所以我喜歡車模,不是,是沉默——作者你好好打字行嗎?沉默讓別人覺得我深刻,讓別人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對我好奇,對我有興趣,就像今天英語老師問我:‘劉海,你那個小腦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我就知道她這是關心我,因為她還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連這個都不會,怎么參加高考?’我微笑不語,她就以為我有病,這是沉默帶來的誤解吧。但我不怕誤解,沉默給我帶來的遠超過從我這里奪走的,就像此時此刻,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我們兩個不說話,但心意相通,靈魂以電光的形式交流,耀眼得讓人看不到躲在云彩后面的太陽,因為太陽覺得慚愧了……如果能和許苑以這種方式交流就好了,周圍一片安靜,我倆四目交投,蜷曲的靈魂悄悄舒展,發出花朵綻放一般的響動,我以讓她錯覺我沒動的方式向她靠近,抓兔子一樣緩緩伸出手……
不就摸了下手嘛,至于這樣嗎?真是沒見過世面。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來了半天不說話,說話就來這么一句,前面是尺度太大被剪了嗎?”
老師你年紀也不小了,怎么還這么沉不住氣?你再這樣我不說了。
“我哪樣了?我讓你說了嗎?求你說了嗎?你愛說不說!”
看在你這么誠懇的份上,我就透露一點吧。
“我不聽我不聽!”
昨天不是大掃除嘛,我在走廊里擦玻璃,許苑也在走廊里擦玻璃,你說這個緣分,潘金蓮和西門慶好像就是擦玻璃認識的。
“沒聽說過。”
當時我正在全神貫注地擦玻璃——
“全神貫注?法官大人,被告明顯在歪曲事實。”
——突然發現玻璃那邊有個帥哥。說真的,那么帥的帥哥真的很少見,因為我平時很少照鏡子。
“我可以捂著臉聽嗎?實在沒臉見人。”
不可以。當時我就沖鏡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哎呦喂——
“丑得把自己嚇了一跳!”
老師你別打岔行嗎?嫌自己臺詞少就跟作者說。
“我跟他又不熟。”
(作者:這話說得我好心寒啊。)
老話說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今天終于知道什么意思了!
“我可以捂著耳朵聽嗎?這樣受到的沖擊會小一些。”
不可以。
“捂著一只耳朵呢?一只工作,另一只休息,勞逸結合,這樣對耳朵好。”
耳朵還要休息?要不要給它放個假?割下來,扔出去。既然要休息,好歹出趟遠門啊。
“算了,我這耳朵不是順風的,不是哪兒都能去。”
我說到哪兒了?看都被你打亂了。作者你幫我看一下我前面說到哪了。傾國傾城?是哦,謝謝。當時我沉浸在自己逼人的帥氣中,看著玻璃就像看著一面風月寶鑒。這世間最美不應該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而是美到讓自己無法自拔,我——老師你別裝死成嗎?
“我是在裝昏迷。”
那你繼續裝,我繼續說。就在我快要喪失神智的時候,眼前的玻璃突然碎了。真的,你聽說過這種事嗎?玻璃因為承受不了我的美(沒)——羞沒騷而碎了。
“總算圓回來了。”
其實是被我擦碎的。可能是因為許苑在旁邊,我太過激動,下手太重。當時我的手指被碎玻璃割破了,鮮血噴涌而出——
“染紅了半邊天。”
‘噴涌’這個詞用得不對是吧?那汩汩流出——
“淹沒了兩畝地。”
那你說怎么出?
“你愛怎么出怎么出,我只是想讓你多流一會兒。”
然后許苑就跑過來給我包扎,她先用紙巾給我止血——她用的紙巾吸水性特別好,一張吸完換一張,一連用了好幾張,最后血終于止住了,但我感覺血不是止住了,而是都被吸光了——然后我就看著她在那兒擺弄我的手,她人本來就漂亮,認真的樣子更漂亮,我感覺自己幸福得都快昏過去了,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
“不就摸了下手嘛,至于這樣嗎?真是沒見過世面——咦,這話好像在哪兒聽過。”
你不懂,這是有特殊意義的,這代表許苑成為我記事以來第二個摸過我手的異性。
“第一個是誰?你媽?”
我記事以后我媽的手要么摸麻將牌,要么‘摸’我的耳朵。是我初中時的一個女同學,力氣很大,喜歡和男生掰手腕,號稱能把直男掰彎。當時我年少無知,稀里糊涂竟把第一次給了她,她那雙手不知摸過多少男人的手,太不值了!
“哎呀,真是遇人不淑啊,太委屈你了,可惜我這里沒有手絹,不然可以幫姑娘拭去眼淚。”
嗯!
“哎喲,可憐!來抱一抱。”
嗚嗚嗚。
“你戲演得真好。”
嗯!
“還繼續演嗎?”
有點惡心了,老師你幫我倒杯水,壓一壓。
“給你水。然后呢?包扎完以后呢?”
水在哪兒呢?你以為讀者好騙是吧?你倒是去真倒啊。包扎完以后我說了‘謝謝’。
“說句‘謝謝’就完啦?”
不然呢?難道要說:多謝姑娘搭救,小生無以為報,如果姑娘不嫌棄,我就以身相許了?老師,水呢?
“也沒讓你恩將仇報啊,至少說幾句表心意的話,比如有你真好,你對我很重要之類的話。”
說不出口,感覺太肉麻了。水呢,老師?
“已經是爛泥扶不上墻了,再加水,就更沒用了。”
我不習慣說這種話。想讓兩人的關系更進一步,最常用的套路不是英雄救美嗎?她幫我一把,我救她一次,你來我往。現在英雄和美女都到位了,就差一個危機了。
“太平無事的年代哪來的危機?就算有暴雨、地震之類的,你想趕上,又何必連累我呢。再說就算趕上了也沒用,你想救也未必救得了,也未必需要你救,你自己或許還要別人救。干脆我扮成一個流氓欺負她,你跳出來把我趕跑?”
我不是懷疑你流氓的本質,只是你這長相,像是機器貓和加菲貓合作生出來的,說你是流氓,其他流氓會覺得你敗壞他們的名聲。
“那你說怎么辦?”
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