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顧月想這么晚了,是誰來敲她的門呢,她謹慎的問:“是誰啊?”
“是平政王殿下來讓小的送吃食的。”外頭回到。
顧月聽到是平政王的人便放心的打開了門,誰曾想,外面來的并非什么小二,而是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
只見那黑衣人揮揮衣袖,白色的粉末飄出,一股甜味沖進顧月的鼻腔,頭一沉,昏睡過去。
顧月倒在了黑衣人的懷里,那黑衣人正準備轉身離去時,被站在身后的離遠程一掌打去數米
他接住昏睡過去的顧月,黑衣人已暴露他拔出腰間的短刀,眼眸中泛著寒光。
他以迅雷不知掩耳之勢上去,就是給了離遠程一刀,雖然離遠程懷里抱著顧月,但還是巧妙的躲開了。
黑衣人的速度極快,那把短刀在他手里,快的幾乎看不見刀身,離遠程敏捷的躲過了他的攻擊,他用腿撂起身旁的木凳,木登頓時朝著黑衣人飛去。
黑衣人身一側,躲了過去,兩人面面相覷,離遠程道:“宮里的人?”
黑衣人沒料到他會猜到,他心里一緊,看來你今天必須得死了。
“殿下!”謝將軍帶著侍衛前來,黑衣人暗道不好,迅速的從窗外跳去。
謝將軍眉頭緊鎖的看著離遠程手臂上的那道傷,傷口不深,只是劃破了點皮,離遠程輕輕撇了一眼道:“無妨。”
他將顧月放于塌上,靜靜的望著對謝將軍說:“郡主無礙,你過會待她醒后去準備些吃食,叫林兒過來陪著她。”
謝將軍應下擔憂的問離遠程道:“那殿下的傷……”
離遠程起身道:“無礙。”說著他回了自己的房間,讓人為他取來了白布與傷藥,他在自己包扎完后交代謝將軍此事不要讓郡主知道。
顧月醒來天已大亮,她的頭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想起昨夜里那個黑衣人,她嚇到立馬坐起身。
林兒本來趴在她的身邊睡著了,被她這么大的動作弄醒了,她欣喜道:“郡主,你醒了,擔心死林兒,郡主是不是頭暈?”
顧月捏著眉心點點頭,林兒急忙起身,去廚房端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東西。
顧月疑惑的問:“這是什么?”
林兒回道:“這是平政王殿下,特地為郡主準備,說是郡主醒來以后必定會頭暈目眩,喝了這個就不會了。”
平政王,顧月只記得昨晚那黑衣人迷暈了自己,剩下的她都不知了,難道在她昏迷以后是離遠程救了自己。
顧月接過藥一飲而盡匆忙的問道:“離,殿下呢?”
林兒不解的望著顧月說:“殿下說他先一步啟程,讓謝將軍與我們同程。”
顧月慢慢松了口氣,看來他應該沒事,那昨晚那個黑衣人到底是是誰呢?
林兒為顧月洗漱完閉后,潦草吃了些東西便啟程了。
那馬車踩著金色的陽光,翩翩飛舞,馬車搖搖晃晃得顧月只想睡覺。
顧月很想問謝將軍為何離遠程不和我們同程,但想想他也不會如實交代。
其實在顧月還未醒的時候,離遠程便下了這個決定。
謝將軍:“殿下為何不與郡主同程?”
離遠程坐在顧月的塌邊道:“他們的目標是我,我不在,她才會安全。”
謝將軍不解,明明他要劫的是郡主為何卻說他的目標是殿下。
“看他的身手應該宮里的人,他這次會綁架月兒是想來以此威脅,但這一次不成功,那下一次就不是這么簡單了。”離遠程說。
謝將軍煥然大悟,跪下道:“那殿下豈不是有危險,末將無論如何也要誓死守在殿下身邊。”
離遠程緩緩將謝將軍撫起身,語重心長的說道:“本王死不要緊,顧月不行,她若死,本王也會毫不猶豫的去,謝將軍請務必保護好她。”
這是頭一次離遠程求謝將軍,他不明白,不過是個見過幾次面的女子,為何殿下要以命相護?
離遠程告訴他:“日后你會明白的。”
不,他可能這輩子也無法明白,他的心里只想一直保護你。
又下雪了,都快要過新年了,過完新年就是春天了,她終于能與阿爹重逢了。
顧月滿心歡喜的期待這希望能早些到上京。
“滾——”在浮華殿內傳來一陣凄慘的聲音。
婢女們下得紛紛跪在她的腳下,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娘娘,劉寫意。
她穿著一襲白色長袍,傾國傾城的臉龐上毫無血色,眼底全是疲憊化成的血絲。
豪華的殿內一片狼藉,地上全是被她打碎的奇珍異寶,劉寫意搖搖晃晃的站著,嬌弱的身軀像是隨時都要倒下一般。
“陛下。”離康堇進殿望著這一片狼藉,他眉頭緊鎖,長腿一跨便來到劉皇后的身邊,他急切的握住她的手仔細的左右觀看。
“可有傷著?”他問。
劉寫意心如死灰,她雙唇輕起毫無起伏的說:“離康堇,你滅我全族,為何不殺了我,單留我一人在世上,生不如死嗎?”
陛下先是楞了一會,隨后立馬溫和的對她說:“我們先吃點東西好不好,你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說完他便招呼下人將吃食端了上來,劉寫意的眼里早就涌起了滿框的淚水,她再次哽咽著說道:“離康堇,你要殺便殺,何苦裝什么深情!”
說罷便取下頭上的發簪向離康堇刺去。
那一刺實實的扎在了離康堇的肩上,劉寫意顫顫巍巍的松開手,她沒想到,他竟然沒躲。
離康堇悶哼一聲,神情痛苦的拔出那根發簪,道:“只要你開心,只要你解恨,就算你殺了朕,朕也無怨。”
劉寫意絕望的跌在地上,離遠程伸開雙手,語氣像哄小孩似的哄到:“意兒,快起來,地上涼。”
劉寫意驚恐的拍開他的手,連連后退:“離康堇,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十六年前如此,現在亦如此,我根本就不愛你。”
霎時間,離康堇從那個哄小孩似的神情,變得狠厲,無情。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劉寫意道:“今日之事不準任何人說出去,違令者,斬。”
“是——”
他的話音剛落,便轉身離去,意兒啊,意兒,朕放過你,你又何時放過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