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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早已傾心

失去你,我會瘋掉的,阿月。

顧月鼻頭發(fā)酸,她吸了吸鼻子,緊緊的抱著離遠(yuǎn)程道:“我會一直在的,會一直在的阿程。”

離遠(yuǎn)程緊緊抱著顧月,感受著她在自己懷里的體溫,不,你不知道,不知道我那些年在戰(zhàn)場上廝殺的時候,受傷的時候,生病的時候,母后離開我的時候,我都是想著你過來的,阿月,你,不知道。

“阿程,我可以這么叫你嗎?我記起來了,六歲那年,害我掉下湖的是你,救我的人也是你,我想起來了,阿程。”

顧月心里五味雜陳,這個害她落水,生病,卻又一直護著她的人這些年,心里該有多內(nèi)疚。

顧月抱著離遠(yuǎn)程,漸漸的他的身體越來越重,顧月驚慌的喊道:“阿程,阿程!”

侯府內(nèi),顧月守在離遠(yuǎn)程床頭,大夫?qū)λ溃骸翱ぶ鞣判模钕轮皇侨旧狭孙L(fēng)寒,加上吹了這么久的風(fēng),頭暈?zāi)垦#_幾副藥就沒事了。”

顧月:“多謝大夫了,林兒送送大夫。”

“是,郡主。”

昨晚離遠(yuǎn)程暈倒了,顧月拉也拉不起來,只能一個勁的跑回家搬救兵。

她急得滿頭大汗,雙眸深深看著離遠(yuǎn)程那張容貌姣好的臉,他是怎么知道我昨晚會和離淮見面的。

那封信的內(nèi)容只有我一個人看過,連林兒我都沒告訴,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不一會林兒走了進來:“郡主,陛下傳郡主入宮。”

顧月嘆了口氣,便起身入宮了,書房內(nèi),離淮面無表情的看向顧月,地上還有個被林兒指定推了顧月的人。

她明顯是用了邢,身上滿是鮮血,衣衫破爛不堪,人如枯骨。

顧月行過禮,陛下開口道:“月兒,今日朕傳你們來,是想問清楚那日你與皇后落水的原因。”

那個坐在地上的宮女突然急了,她絕望的嘶吼道:“陛下,陛下明察啊,陛下,我真的沒有推郡主,就算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推郡主啊,陛下!”

皇座上的人,他冷冷撇了一眼宮女,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顧月道:“陛下,月兒落水的時候確實是有人推了一下。”

“不是我!不是我郡主!”

宮女臉上掙扎著滿臉絕望,她知道,如果她坐實了這個罪名,那她,她的家人都會遭殃。

離淮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他估計昨天晚上被嚇得夠嗆,整個書房氣氛壓抑,陛下開口道:“月兒,你覺得呢?”

顧月看著那慘不忍睹的宮女,那時候這個宮女,離顧月是有些遠(yuǎn)的,那時候離自己最近的是林兒。

顧月問道:“陛下當(dāng)時船上就她這一個宮女嗎?”

陛下道:“還有你身邊的那個婢女。”

侍衛(wèi)帶著林兒進屋,陛下開口問道:“你確定當(dāng)時看到她推月兒了?”

林兒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雖然心里很害怕,但她還是大膽的說了出來:“是的,陛下我親眼看見,她推了郡主。”

“你胡說,你污蔑我,明明是你,是你推了郡主!”

宮女怒喊著。

“我和郡主從小一起長大,我有什么理由謀害郡主。”

離淮就這樣一言不發(fā)的看著這場好戲。

宮女突然譏笑著說:“這么說,我還是一直伺候著皇后娘娘的,我又有什么理由推你家郡主。”

林兒咬了咬嘴說:“因為你喜歡平政王殿下。”

“你!你血口噴人!”

“我沒有血口噴人,我跟著郡主進了皇宮以后,郡主被叫到了殿內(nèi),而我就在外面,我看見你在遞給平政王遞自己繡的荷包。”

“你,你……”宮女啞口無言。

林兒繼續(xù)說道:“平政王沒收,你便把荷包放在了身上,是個藍(lán)色荷包,不信還可以搜搜她,一定還在她身上!”

侍衛(wèi)從她身上搜到了那個荷包,證據(jù)確鑿。

“押下去。”陛下冷冷的命令侍衛(wèi)。

“陛下,陛下我冤枉啊!陛下!”婢女被毫不留情的拖下去,絕望的聲音還環(huán)繞在顧月耳邊。

顧月看著跪在地上的林兒,心里想著些什么。

陛下:“好了,這件事既已解決,你們可以退下了。”

顧月開口想要再說些什么,卻也只是壓在心里,未能說出口。

出了皇宮,顧月叫住了前面的離淮道:“南淮王殿下。”

離淮轉(zhuǎn)身,依舊不冷不淡的盯著顧月。

“殿下身上的傷好些了嗎?”顧月問道。

離淮那張漂亮的臉上,自嘲的笑了起來,明媚動人的眼眸里全是對她的憎惡:“怎么?現(xiàn)在又來這裝好人了?”

顧月也不惱,她的臉上掛著從容得體的微笑,讓身后的林兒把她為離淮準(zhǔn)備的傷藥拿出來:“殿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望殿下不要為了昨日的事情,鬧了和氣。”

離淮挑眉,眼睛在顧月身上上下打量:“你這是什么意思?”

顧月:“殿下,這傷藥是極好的,殿下回去一定要敷上。”

她說完這番話,便離開了。

今天這件事就這么不明不白的結(jié)束了,她明明是皇后的婢女,從頭到尾,皇后竟然都沒有露面。

如果是她的話,那皇后又會被多少人猜忌。

這樣草草了事,倒像是,拉了個替罪羊一樣。

顧月看向外面的林兒,腦子里面蹦出一個念頭,但也被她很快拋之腦后。

回到侯府,得知離遠(yuǎn)程已經(jīng)醒了,顧月匆匆忙忙的急著去見他,卻被管家叫住了,說是侯爺找顧月去回話。

顧月無奈只能先去了顧候屋里,顧候悠哉悠哉的喝著茶,見顧月來了,笑著招手讓她過來。

顧月:“阿爹。”

顧候:“哎,月兒,陛下傳你入宮,都問了些什么?”

顧月一五一十的把在宮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了顧候。

顧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而問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顧月:“女兒覺得此事必有蹊蹺,首先皇后娘娘身邊的婢女,若如是坐實了這個罪名,那難免落人口實,落得個指使下人謀害朝廷官員子女的罪名。”

“再來,那婢女為什么要冒這么大險害我,皇后又為什么要害我,顧家現(xiàn)在就好似陛下的左膀右臂,我沒了,那朝廷又拿什么拴住阿爹。”

顧候欣慰的點點頭:“那以你所見呢?”

顧月:“那推我下水不過是一個幌子,他們真正的目的,并不是除掉我,而是除掉皇后身邊的眼線。”

劉皇后身邊陛下的人不少,那個婢女便是最親近的,有了這么一出,皇后比然能夠憑借身邊的人心術(shù)不正,而換掉。

陛下愛之心切,又怎會不允。

顧候看著顧月那神似她母親的臉,眉如遠(yuǎn)山,眼若星辰,和她母親就像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

顧候慈愛的對顧月說道:“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顧月規(guī)規(guī)矩矩的告別了顧候,心急如焚的要去看往離遠(yuǎn)程,可他已經(jīng)走了。

她轉(zhuǎn)頭一想,又跑到顧候那問道:“阿爹,他怎么走了?”

顧候看她跑的氣喘吁吁的,讓她坐下,可顧月卻不為所動,她直勾勾盯著顧候。

顧候被她盯得發(fā)麻,無奈的說:“他醒了以后,來拜別我,說多謝救命之恩,然后就走了。”

顧月不敢相信的盯著顧候:“他真這么說?”

顧候:“難不成我還騙你啊?”

他真就這么走了,沒跟她打聲招呼就走了,那,那他昨晚說的那些,只是只是因為,對我愧疚不已,才說那番話的嗎?

顧月沒落的轉(zhuǎn)過身,回了屋。

眼看就要新年了,河邊的柳樹都已經(jīng)開出了綠芽,提前告知了春天的到來。

顧月的院子里種著許多花,大多都是極其稀有的品種,需小心看護,悉心照料。

小時候她貪玩磨著顧候在她院子里弄了一個秋千,她常常笑著對顧候說:“阿爹,你看我,蕩得高不高?”

顧候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那時候顧候還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顧大將軍,他的身后站著離遠(yuǎn)程,他怯怯的看著顧月。

顧月總是覺得這個哥哥,很害怕自己,但是他對她又是極好的,時不時的就會送些好吃,好玩的給她。

但是在顧月懂事之后,便很少見到他了,這個對她這么好的哥哥,也漸漸忘卻了。

顧月的思緒慢慢回到現(xiàn)在,她潔白無瑕的裙擺蕩漾著,好似天上的仙女一樣。

她在想什么,離遠(yuǎn)程對她這么好,就像哥哥一樣好,她在想什么。

“郡主,郡主?”林兒輕聲叫醒顧月。

“郡主,可別在這睡著了,要著涼的。”

顧月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坐了多久,睜開眼,灰蒙蒙的天沒有一點生氣,這四周的屋瓦將這片灰蒙蒙的天框在一起,有時候顧月真覺得自己就像那井底之蛙。

無法選擇自己的人生,無法選擇自己喜歡的人,自己的一切都無法選擇。

她眼睛一酸,吸了吸鼻子,才慢慢站起身。

要過新年了。

“哎,那個那個燈籠掛這,那個那個掛正點啊你!”過新年全府上下忙得不可開交。

要掛紅燈籠,要辭舊迎新,要除去這一年的壞運氣。

這都日上三竿了,顧月還在被子里,喊了好幾遍,都不見起。

“郡主,郡主,快起來了,郡主,都什么時候了,郡主。”

顧月窩在被子里,不滿的說:“不急,這才幾時,不急不急……”

林兒無奈,她知道顧月有這個賴床的習(xí)慣,起床,都要哄好久才起。

無奈,林兒只好說:“郡主,你猜誰來了。”

顧月滿不在乎的翻了個身,把被子裹得緊緊的說:“我管他是天王老子來了,我都不起。”

林兒不懷好意的說:“是嗎?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起,那這個人來了也沒用了咯,哎。”

說著,林兒就要走出屋子,顧月立馬掀開被子,眼睛發(fā)光的盯著她問:“是誰?”

林兒見她這幅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是平政王殿下。”

“離遠(yuǎn)程!”顧月嚇了一跳,他怎么會來!

“快,快給我梳妝。”顧月急切的從床上爬起來,心里說不出的高興,他是來這陪阿爹過新年的嘛。

顧月細(xì)細(xì)打扮了好久,頭飾,裙子精挑細(xì)選,好不容易打扮好了,她坐在鏡子前,看著這個精致的女子,紅唇嬌艷,皮膚白皙,如此美貌,看了叫人憐惜。

“郡主,郡主?”林兒喚顧月。

顧月此時卻不敢去見他了,她害怕,害怕見了他便什么都不會說了,她好害怕。

顧月慢慢將彎下腰,怎么辦,怎么辦,我怎么辦,天啊,顧月你怎么這么慫啊。

她的臉上此時已經(jīng)飄起了兩朵緋紅的云朵,心跳跳得極快,整個人慌得不行。

她想站起身,卻發(fā)現(xiàn)雙腳早已軟了大半,怎么都直不起身,顧月阿顧月你怎么這么沒出息。

“郡主,侯爺那邊叫郡主去用飯了。”屋外的婢女提醒到。

顧月這才撐著桌子,緩緩起身,深吸一口氣,出了門。

偌大的屋子里,擺了圓桌,上面全是熱騰騰的菜品,離遠(yuǎn)程同顧候坐在一處,像是在聊些什么。

離遠(yuǎn)程看見顧月的那一刻,世界好像有那么一瞬間都扭曲了,他好似身在桃源,周圍好似春暖花開,暖陽當(dāng)頭,香氣彌漫。

今年的花開得這么好嗎,離遠(yuǎn)程宛若銀河般,燦爛的雙眸印著顧月那紅了一片的臉。

“阿爹。”顧月行禮后便入座了,離遠(yuǎn)程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顧候看著這兩人,蜜里調(diào)情似的。

“咳咳,殿下,我來介紹一下,這便是我顧七唯一的女兒,顧月,你倆好像都見過了吧,哈哈哈哈,你瞧我這記性。”

離遠(yuǎn)程乖巧的回道:“郡主,為人和善,又貌若天仙,叫人一眼看了,難以忘切。”

顧月聽著這一番夸獎,更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既然這么看中我家月兒,不妨我許你如何。”

離遠(yuǎn)程一鈍,極其慌張的好一會沒吭聲,半天憋出來一句“顧候言重了,我對郡主如對親生妹妹一般。”

親生妹妹,顧月身子一僵,原來還真是自己想的那樣,他對自己,就和小時候一樣,對她就像親生妹妹一樣。

顧月心情低到了極點,默不作聲的吃著飯,全程,顧候都沒在開這種玩笑。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顧月本來想回屋自己一個人偷偷難過會,可結(jié)果。

“程兒,反正你一個人在家也是寂寞,不如留下來,同我們一起守歲如何。”顧候笑嘻嘻的說道。

顧月已是滿臉黑線,離遠(yuǎn)程看了看顧月應(yīng)了下了。

……

那是顧月第一次這么討厭阿爹,討厭阿爹為什么會開這種玩笑,為什么要親耳讓她聽到這番話。

她對離遠(yuǎn)程,是喜歡,是唯一的喜歡,是不同與阿爹,也不同與文歌的那種喜歡。

現(xiàn)在現(xiàn)在,全毀了,顧月心里很委屈,她發(fā)泄般的扣著自己的手指。

離遠(yuǎn)程和顧候在下棋,偶爾也會時不時的看向顧月這邊,不知下了多久。

顧候?qū)嵲谑菗尾蛔×耍骸鞍パ剑依狭耍鞘夭蛔×耍屧聝号隳惆砂。揖拖认热ニ恕!?

顧候回了屋,兩人的氣氛瞬間就冷了下了,離遠(yuǎn)程起身坐到顧月身旁,牽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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