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鳳凰~”
曦禾嘴角帶了笑,腦中閃過一個畫面,忍不住也喚了聲:“鳳凰?!?
倏的,曦禾眼前出現了一個水缸,一個足足能容納幾十人的大水缸,水缸的邊上趴著一個人,奄奄一息。
“祈淵!”
曦禾剛一開口,身子一晃,濃重的酒香直往鼻子里鉆,她愣了愣,眼睛猛然睜大,那水缸是酒!
“祈淵!”
曦禾屏住呼吸,幾步上前,將祈淵從酒缸里拖出來,環顧四周,只見四周一片漆黑,她意念一動,正要把人帶離這里,沒想到睜開眼還在原處。
曦禾拍了拍祈淵的臉,喚道:“祈淵!醒醒!”
不知道他是不是被那瑛招扔進了這酒缸,此時,雙眼緊閉,面上一團紅暈,像是被這酒醉了個徹徹底底。
曦禾用盡了辦法都沒有從這詭異的地方出去。只覺得這酒香愈發的重,好似再多聞一會她就要醉了。
“瑛招!瑛招你出來!”
沒人回應,曦禾這火就上來了,她氣息一變,周身靈力暴漲,“瑛招!要打就打,把我們關在這算怎么回事?放我們出去!”
她頓了頓,聲音有些冷冽:“不然,我就把這酒缸砸了?!毕乱豢?,曦禾只覺得眼前一亮,兩人身影出現在了山門口。
一個英氣俊朗的青年男子站在了曦禾不遠處,他抬眼看了看曦禾身邊的祈淵,視線又轉到曦禾臉上。
瑛招!
“記住了,下次不要亂闖這槐江山?!蹦抢淠甙恋臍鈩菟查g讓曦禾炸了毛,她手中一道靈力倏的飛向說話的人。
轟得一聲,一道屏障落下,擋住了曦禾的攻勢,屏障后傳來那人的聲音。
“你打不過我的,帶著祈淵趕緊走吧,這次只是個教訓。”
曦禾一咬牙:“瑛招!你給本少主等著。”
不正式打一架都對不起她星辭宮少主等名頭,行了,記住他了,這又多了一個敵人。
屏障后的人身影一閃,轉瞬就消失在了原地。曦禾心里一陣煩悶,看著地上的祈淵,伸手拍了拍。
“祈淵,你醒醒!”
“醒醒……”
嘀嗒嘀嗒,空中開始落雨,曦禾撈起地上的人,身影一閃,瞬間,落在了一處無人的小院,這小院來時就看到了,就坐落在槐江山的山腳下。
來時,她還以為守山人住在這里,祈淵卻搖了搖頭,說這是座空院子,此時,正派上用場。
小院是幾間木屋,雖然沒有人,可里面卻一塵不染,曦禾驚奇,莫不是因為在槐江山的山腳下,沾了仙氣?
曦禾將祈淵放到榻上,手指翻動,畫了個符咒,祈淵一身濕透的衣服逐漸干了,只不過那衣服上的酒在蒸發的過程中把曦禾熏的直皺眉。
這什么酒?這是毒藥吧?怪不得那瑛招喝了能變成個孩童,還有,不是說祈淵向來與他交好嗎?不用下此毒手吧?
祈淵身上的衣服總算干了,曦禾身子一晃,搖了搖微暈的腦袋,她正要去找些水,還沒走,手腕一緊,猛不跌的落到了床榻上。
一陣天旋地轉,對上一張絕世的臉。
“別……走。”
曦禾瞳孔瞬間睜大,只見祈淵已經醒了,只是那眼神有些迷離,微微睜著,好似醉得厲害。近在咫尺的容顏,睫毛根根分明,灼熱的氣息撲在曦禾臉上。
“我去找些水,你放開我?!?
曦禾一掙扎,對面的人抱得更緊,曦禾一陣拳打腳踢愣是沒掙開。
她后槽牙咬得咯吱作響:“祈淵?。?!”
“你別走,別離開我~”
祈淵的手猶如捆仙繩,死死地將曦禾捆在了懷中,曦禾又氣又惱,恨不得捶死他。
“你給本少主松手?。 ?
“我不松,你別走?!甭詭穆曇糇陨戏絺鱽?,說完手又緊了,曦禾只覺得喘不過氣,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
“你是不是要勒死本少主?祈淵你松手!”
聞言,曦禾覺得勒著她的手松了一點點,可是,下一刻,她的身子僵住了,因為祈淵的腿壓在了她的腿上,好似怕她逃跑。
“你是不是想死?”
曦禾氣得身子都開始發抖,可是,抱著她的人亳不在意,聞言,還把下巴在曦禾的腦袋上蹭了一下。
“你不要死……”
曦禾的聲音猛地拔高:“誰說我要死,是你要死,祈淵你死定了,我勸你現在就給本少主松手,不然我星辭宮和你北辰殿……”
“噓~”
一股灼灼的熱氣落在曦禾的額頭上,好似下一刻祈淵的嘴唇就要落到她額頭上,瞬間讓曦禾咽下了后面的話。
曦禾心底一陣火,默默的把這筆賬記在了瑛招身上。還在槐江山上對著那株花神傷的瑛招莫名的打了寒戰。
他站在雨中看著那株被摘去的花,一陣疑惑,怎么幻境花對她沒用?不應該啊,難不成是花開得還不到時候?
他看著余下的幾支花,悻悻的回了房間。
雨越下越大,曦禾幾次想要掙開祈淵,奈何都失敗,最后不再掙扎,只是恐嚇了幾句,說是祈淵再勒那么緊,就把他的手砍掉。
夜幕漸漸降臨,雨絲毫沒有停的意思,曦禾眼皮上下打架,終于忍不住睡了過去,雨幕重重,整個槐江山只有雨聲。
不知過了多久,祈淵漸漸清醒,待看到懷中的人,嚇了一大跳,他極力回想之前的事情,還以為是在做夢,可是身上的痛意和眼前的人讓他知道那根本不是夢。
良久,他嘴角勾了一抹笑意,深深的看著懷中熟睡的人,下手真狠,可是,能抱到她,這一點痛又算什么呢?
他猛然又想起瑛招摧動了幻境花,心里一驚,神識掃過曦禾全身,見沒有什么意外,這才放心。
那幻境花最是霸道,可以看到心里最隱秘最恐懼的事情,可也能看到最執念的事情,亦正亦邪,端看人的意志,她竟然一點事都沒有,果然如傳言中一樣,星辭宮的曦禾少主沒心沒肺。
只是,今日,曦禾摘了瑛招的花,他應該很生氣,估計要氣很久,也怪不得會把扔進酒壇子中,明知他不善飲酒,還扔進了醉生中,那可是醉生啊,凡人聞一下都要醉上七日的。
驀的,一聲囈語打斷了祈淵的思緒。
“祈淵,你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