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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徐家

能好好緩著了。”

“不!那倒不必!”村長正義凜然地揮手拒絕,“為村民辦事,不辛苦,這是我該干的,就算辛苦我也會堅持下去的!這是人家的榮幸噠……”

“好好好,趕緊回家吧,還有大事等你處理呢。”包老太太很后悔沒有在后老太太開口的時候阻攔一下。

“那您二位,要不要去家里喝口茶?”

“不,我們不需要,我們沒有需要解決的大事,你快回,一刻不要停留。”

“哎哎哎,遵命。”

村長知道兩位老太太是什么樣的人,兩位老太太也知道村長是什么樣的人,村長也知道兩位老太太也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兩位老太太也知道村長知道她倆是什么樣的人。

兩位老太太看著村長油膩的樣子已經(jīng)決定超脫世俗,不理凡間之事;村長看著兩位老太太嫌棄自己到已經(jīng)決定超脫世俗、不理凡間之事,生怕兩位原地升天,腳底抹油,麻麻溜溜的跑了。

園牙村里又是熱熱鬧鬧、生機勃勃的一天。

……

小慶回到家,差點又挨了一頓打,卻是不知道王氏想到了什么,掄起的手又放了下來。

“你去把衣服晾了。”

想想還是有些氣不過……

“現(xiàn)在去把后山那塊土豆地里的雜草拔了,拔不完今晚不許吃飯。”

“那,那午飯呢?”小慶有些畏畏縮縮,但還是開口。

“啥?就你還想吃午飯。早上沒給你吃飽?現(xiàn)在趕緊滾!”

“爹,你說啥呢,小弟洗了一早上的衣服了。”看著小慶有點發(fā)抖的樣子,一旁的大姐夫徐黃氏看不下去了,軟軟地出言維護。他年紀約莫二十五六,鵝蛋臉型,留著八字劉海,整個人柔柔的;但他的眼睛是一種狹長的形狀,不算小,卻有些鋒利,于是又讓人覺得他這個人有點硬硬的。他正是在徐柳氏跟人鬧起來的時候想勸徐柳氏別打架,沒勸成的那個。

他伸手扶住小慶的肩膀,想拉著小慶去廚房,旁邊卻竄出臉色微黑的男子,他的臉圓圓的,下巴尖尖的,頭發(fā)又黑又直,像條鞭子,一雙眼睛瞪著小慶,手掐著腰,潑辣十足地開口:“就這樣的喪門星,活該餓死得了!一天天的不安份,還拖累的姑爺兒我受罪!”

“你少說兩句!”一個女的畏畏縮縮的開口,想勸又不敢勸,想拉又不敢拉。

畏畏縮縮的女的正是小慶的二姐徐巧,而那黑臉男子,是小慶的二姐夫徐仙氏。徐仙氏是妥妥的悍夫,徐巧是典型的懼內(nèi)代表。

之前打架的時候,徐黃氏勸公爹別打,徐巧卻在徐柳氏被對方抓破脖子的時候沖上去,甩起手一頓巴掌。

“我就罵,我就罵他怎么了,喪門星,要不是今天二嬸子他們今兒都去姜家了,這事情怎么收場?”他氣得呼哧呼哧的,“二叔叔他們鬧起來,可別說我沒提前提醒你們,哼!”

徐仙氏頗為憤怒地哼了一聲,抱起正在墻角下數(shù)螞蟻的兒子,回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把門摔得震天響。徐巧嘻嘻幾聲,猥猥瑣瑣地也跟著趕緊回房間了。

徐黃氏見狀,使了個眼神,把自己那兩個,正騎在門檻上的兩個孩子趕回了屋子。自己準備拉著小慶去廚房,中午的飯碗還沒收拾。

徐柳氏看著院子里跑得快得不得了的幾人,一口氣郁在胸口,氣得大喊一聲:“你們都反了天了!”

這時,徐玉昌從上房走了出來:“閉嘴,你一天天不嫌煩!”又轉(zhuǎn)頭看看小慶,“快去吃飯。”

徐柳氏看著自己的妻主,立馬沒了脾氣,裝作鵪鶉,灰溜溜地跟著妻主回了屋子。

小慶和徐黃氏終于松了口氣,兩人相視苦笑,去了廚房。

徐玉昌走進房內(nèi),坐在炕沿上,重重地嘆了口氣。

“娘的身子越來越差了,你……”她拿手指著后腳跟進來的相公,“你也省點心吧。她二嬸為著咱曉琦上書塾的事,一直鬧鬧著要分家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她們這幾天沒閑心思,家里能安生一段時間?我都跟你說了,不要去了,你非要聽那王家沙楞的話,這不上趕著給人送閑話。”

“我這不是擔心那小蹄子干出什么事兒影響家里嘛。”

“他是你的兒子啊,是你親生的兒子,是你在肚子里踹了十個月的……算了!”徐玉昌壓低聲音氣呼呼地說著,又突然住了口,轉(zhuǎn)了語氣。她知道沒用,說了柳氏這么多年,要有用早有用了。

“實在不行,就趕緊找個婆家吧。最好娘能撐到小慶嫁人,也說不定辦個喜事,娘就好起來了。你說說現(xiàn)在這家里像個什么樣子?”

“咱大房跟二房,這一家子的人,以前多親近熱鬧,現(xiàn)在互相看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就我們大房自己,也是一天天雞飛狗跳,二女婿天天鬧著是咱家虧欠他,二女兒那個窩囊廢,就是個廢物。還有你,一天天瞎起哄。”

“唉!”徐玉昌抹了一把臉,聲音聽著有些悲戚。

“現(xiàn)在也就老大還靠譜點。”

徐柳氏在外人面前鬧起來像是瘋了的某種動物,在徐玉昌面前,卻是乖巧溫吞得不得了,除了偶爾解釋,一句話都沒多說,安靜地聽著。兩人少年婦夫,年青時也打過架,鬧過合離,這么多年相互扶持熬過來了,也慢慢的開始互相體諒了。

“小涵啊,給小慶找個好人家吧。”

徐柳氏本能想反駁,‘就他還想找個好人家?’但究竟也沒有出聲反駁。

……是的。

徐柳氏名為柳茹涵。他家原本是小鄉(xiāng)紳,從小也算嬌生慣養(yǎng),十指不沾陽春水,不知生活艱辛。柳茹涵純純的養(yǎng)成了一個傻白甜。后來那鄉(xiāng)紳沾上了賭博,家產(chǎn)輸?shù)靡桓啥簟A愫幻靼诪槭裁磳檺鬯哪镉H突然開始面目可憎,有一次把他和他爹打的全身是血,說要把柳茹涵賣了換錢。后來,那人為了給女兒娶夫,把柳茹涵訂給了徐玉昌。

柳茹涵是什么時候開始變得潑辣的呢?

不知道。

或許是被家暴的時候……

或許是差點被賣掉的時候……

或許是期盼著脫離泥沼,卻被徐玉昌嫌棄是買來的時候……

柳茹涵生活在她娘的壓迫下,一直想以后絕對不要成為他娘口中,被人賣掉,被糟踐的那種人。

可他確實不夠聰明,沒能完全的學會護住自己,倒有些無腦潑辣。

他懷雙胞胎的時候,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高光時刻,那時他的娘親纏綿病榻,他出嫁多年,第一次回家像父親表示慰問,卻被父親詛咒。

……

被虐待者,最后成為虐待別人的人。

誰也不知道為什么。

徐柳氏對于給小慶找個好人家是如何想法暫且不提。

他們現(xiàn)在最大的麻煩,是老太太身子不行了,徐玉昌總覺得今年去世的老人特別的多,今天二房都不在家,就是因為徐玉蓮的岳母姜老太太去世了,正在辦葬禮,徐慧代表大房的也去了。

老人身子不行了,二房鬧分家也鬧了好久了。

兩房矛盾由來已久。

第一次爆發(fā)是因為二房的徐思說親時候,原本差不多了,后來,那家人打聽了徐家的事,說徐家男子克親,就黃了。二房為這事鬧了好久。

雖然最開始是徐柳氏自己說小慶克妹,但后來說的人多了,誰在乎真假。

后來大房人口漸漸增多,二房人口少,但大房成器的勉勉強強就徐慧一個,徐巧是個廢物,徐小慶更是是全家嫌棄,反觀二房的徐玉蓮和徐敏,都是干活的好把式,還經(jīng)常去鎮(zhèn)子上做工。所以這其他人在二房眼里就是“吃干飯的”,養(yǎng)家的少,吃飯的多,矛盾就出來了,直到徐家大孫女徐曉琦開始讀書塾后,二房和大房的矛盾徹底爆發(fā)了,更因為老太太身體越來越差,進入到完全不可調(diào)和的狀態(tài)。

讀書都是家里出錢,那里面肯定有二房交上去的錢,而二房的徐浩琦小了徐曉琦三歲,要遲三年上學,老太太的身體肯定堅持不到讓徐浩琦也上書塾的的時候,娘親已去世,就得分家,就相當于二房要無償供應徐曉琦讀書的一半費用。徐玉昌想過,說到時候,會給二房補償,二房聽了更加憤怒,因為二房人口太少,而大房人口太多,到時候為了大房能養(yǎng)活后代,一定會對大房有些偏重。如果是分母親與父親的,二房其實也沒怨言,可是現(xiàn)在是二房已經(jīng)供養(yǎng)大房很久了,并且在分家之前,所有的財物都歸整個家庭的,二房現(xiàn)在掙的錢,到時候還要分給大房大頭,誰能愿意?

……

廚房里,小慶正端著一碗湯面吃著,他今天真的挺餓的,要不是大姐夫給他留飯,怕是真的要挨餓了……不,也不一定。也不知道那些藏起來的蔥香餅有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小慶,泡點膜。”

徐黃氏洗著碗,扭頭看了一眼小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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