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宮中
“生辰宴后,陛下就沒去過皇后娘娘那兒,倒是去找過貴妃,不過,都沒有留宿?!碧K憐兒畢恭畢敬地?!盎实垡彩?,這皇后那里不想去,別的妃嬪也不碰?!碧箢D了頓:“還有杜恒,竟然違抗哀家的旨意,這杜家是存心要與哀家作對了!”太后眼中露出一絲殺意。
皇后寢宮
夜半時分,云菡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就是睡不著,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墨辰躺在自己的身邊,摸著邊上空空地位置:前幾日,枕頭上,被褥上都還有著他的味道,現(xiàn)在,卻越來越淡了。。。這時,幾個黑衣人闖入,一劍刺過去,云菡先是一個翻身躲開了,姝兒聽見動靜,一腳踹開門,只見黑衣人的劍已經(jīng)刺進(jìn)了云菡胸口。侍衛(wèi)匆匆趕來,和姝兒一起拿下了黑衣人。綠袖也趕忙傳了太醫(yī)。
聽聞皇后遇刺,墨辰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小夏子跟在后面給他披上了斗篷。趕到皇后寢宮的時候,只見宮女們端著血水,血帕子出來。墨辰腿腳一軟,差點沒倒下,直直地闖入寢殿,只瞧見云菡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瞬間額頭上青筋暴出,他牢牢抓住云菡的手,鮮紅的血水染在了明黃色的衣服上,他也不曾顧及。太醫(yī)經(jīng)過一番救治,沉重地嘆了口氣:“娘娘失血過多,老臣已經(jīng)盡力了,若是能過的了今夜,那便沒事了。若是。。?!蹦讲桓以俾犗氯ィ骸昂昧?,朕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太醫(yī)診斷過后,確認(rèn)無礙了,墨辰才想起來問罪:“人抓住了嗎?”綠袖放下早膳:“抓住了,怕他自盡,姝兒親自守著?!蹦筋櫜簧嫌迷缟牛苯尤フ伊藘词??!斑€是不肯說嗎?”姝兒問了一晚上,黑衣人嘴巴閉得緊緊地,什么都不肯說。墨辰看兇手什么都不肯說,也懶得廢話:“把他送去大理寺,告訴蘇軒,他要是不說,就每隔半個時辰,剜他一塊肉,讓太醫(yī)一起過去,有什么酷刑,盡管都給他用上,只是,不許他死。”最后幾個字,墨辰說得咬牙切齒,他松開攥緊的拳頭,其實心中清楚,是他的母親要他妻子的命。他想起兒時那個對他百般溫柔的母親,實在不明白,為什么如今判若兩人。
大理寺
聽聞皇后遇刺,蘇軒緊張詢問,知道沒事了,才松了一口氣,他親自監(jiān)督行刑,兇手嘴硬,整整十二個時辰,才忍不住招了。蘇軒警告了在場所有人:“此事誰都不許外傳,否則你們知道后果的。”
太后寢宮
“居然又讓她逃過一劫。”太后在梳妝臺前,擺弄著自己的發(fā)飾。墨辰冷冷地將兇手丟了進(jìn)去:“母后何時變得如此心狠手辣了?”兇手此刻已經(jīng)血肉模糊,太后瞧了一眼,便忍不住反胃:“皇帝這是要做什么?”“您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嗎?”墨辰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您是朕的母親,對朕有養(yǎng)育之恩,朕不能拿您怎樣,但也不能任憑您興風(fēng)作浪。來人?!苯l(wèi)軍齊刷刷地將太后寢宮包圍。“你要軟禁哀家?”太后質(zhì)問道。“近日宮中不太平,朕只是擔(dān)心母后,你們就守在這里,不準(zhǔn)任何人進(jìn)出。”
“蓉兒,算了吧!”郭林擔(dān)心再繼續(xù)真的會出事。“算了,如今他為了一個女人,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哀家看,連他都不能留了。”
貴妃寢宮
達(dá)魯離開后,憶夢性情大變,皇后那里也去的少了,聽聞皇后出事,她才想通了許多:雖然天各一方,但至少他們都平安。她安靜地替墨辰斟了酒,便在一旁坐下了?!敖袢赵趺床徽f話了?”墨辰有些納悶。憶夢一飲而盡,看著空空的酒杯:“不知該說些什么?!蹦礁攘艘槐骸斑@宮里,太可怕了,是嗎?”“是太后吧?”憶夢雖然平時大大咧咧地,可是這三番五次的,她也看明白了:“太后針對皇后娘娘,無非是因為陛下專寵,以至于后宮虛設(shè)。想要太后收手,不過兩件事,一來皇后不再是皇后,二來,如太后所愿,從此以后陛下雨露均沾,后宮再無專寵?!薄盎屎蟛辉偈腔屎??”墨辰有些猶豫?!芭c生死相比,長相廝守也沒那么重要了吧!”憶夢的思緒卻早已飄向千里之外?!盎屎螽吘故腔屎螅趺纯赡?。。。”“后宮之中無非也就是爭寵這些事,給皇后娘娘按個罪名便是了?!?
太后被軟禁,倒是消停了一陣子,只是聽聞墨辰主動留宿在貴妃處,起了疑心。此后數(shù)月,墨辰夜夜笙歌,各個妃子那都去了個遍,還挑了身邊幾個長相姣好的宮女,封了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