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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 魘魔生
  • 道吾山人
  • 5343字
  • 2021-12-17 13:58:46

送走羅槐,楊肜的手機振動。

他拿出來一看,是張亞男打來的。

楊肜接通電話說:“喂,張警官。”

張亞男說:“楊先生,太江在我們局里,你過來吧。”

楊肜驚訝的說:“真的假的?”

張亞男說:“自然是真的。”

楊肜說:“你們這么快就把他抓住了?他,他就沒有反抗么?”

張亞男說:“你在說什么?快點過來吧。”

楊肜有些緊張,不敢明確答應,說道:“知,知道了。”將電話掛了。

姚濯問:“怎么了?”

楊肜說:“張警官說太江在他們局里,讓我過去,想不到這么輕易就抓住了。”

姚濯若有所思的說:“哦。”

這時,姚濯的手機也響了。

他拿出手機一看,同樣是張亞男打來的。接通電話,他說:“你好,知道,知道……”

等他掛了電話,楊肜問:“怎么,她讓你去警局?”

姚濯說:“不錯。”

楊肜說:“你不要去,我一個人去,事情感覺沒那么簡單。我先去看看是真是假,你等我電話。”

姚濯點點頭說:“肜子,你得小心一點。”

楊肜說:“我會小心的。”對余思涵說:“思涵,能把電擊器借給我么?”

余思涵說:“可以。”將電擊器交給楊肜。

楊肜把電擊器揣兜里,和他們告別,然后出門去。

一路來到警局,在門口看見陳豐。只見他靠墻坐著,沒帶警帽,頭發蓬亂,額頭上還有干了的血跡。

陳豐看見楊肜,抬起一只手,作槍的樣子,瞄準楊肜,嘴里說道:“啪,啪……”

楊肜打量他說:“你怎么了?”

陳豐說:“你是鬼,你是鬼!”

楊肜心想:“這人莫不是瘋了。”

他推門進去,只見所有的警察都呆呆的坐著,或者站著,面無表情,也沒有做事,鴉雀無聲。

這種場景讓楊肜感覺一定是出了什么變故。

張亞男看見楊肜,起身朝他走過去。在他面前站定,說道:“楊先生,你來了。”

楊肜看張亞男兩眼無神,面無表情,說道:“張警官,你,你是不是生病了?”

張亞男說:“我沒病,太江要見你。”

楊肜四下張望,說道:“他在哪?”

張亞男說:“你跟我來。”說完轉身走。

楊肜跟在她身后,右手不自覺的伸入衣兜,摸了摸電擊器。

跟著張亞男來到局長辦公室,赫然看見一個光頭佬坐在局長的位子上,正是太江。

張亞男對太江說:“主上,楊肜來了。”

楊肜看著張亞男說:“主上,你怎么這么稱呼他?”

太江說:“姚濯沒有來么?”

張亞男說:“還沒有。”

楊肜則默不作聲。

太江面帶微笑,對楊肜說:“楊肜,你運氣很好,沒有成為我的蟬殼。”

楊肜眼珠亂晃,說道:“你,主上,我不懂您的意思。”

太江說:“金昌自以為獲取了我的三魂,事實上只不過是將自己變成我的蟬殼。朱就是一只魚鉤,我的力量就是魚餌。只怪金昌夠貪心,一口把魚餌吞了下去。”

楊肜說:“您的意思是朱是故意欺騙金昌的?”

太江說:“不錯,朱是我的臣屬。”

楊肜脊背發涼,說道:“那么丹、啾啾呢?”

太江說:“都是。”

楊肜說:“那個沒面目呢?”

太江說:“什么沒面目?”

楊肜說:“我常夢見一個沒面目的人。”

太江說:“依附于我夢境的人多了去,你說的這個人我不熟悉。所以你知道我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不拘小節。你只要繼續效忠于我,自然會平平安安。”

楊肜趕緊下拜說:“我,唯大王之命是從!”他此刻這能虛與委蛇。

太江說:“很好,你起來吧。”

楊肜又站起身來。

太江說:“你叫我大王,我很高興。我無時不刻都想再造有熊國,重登王位,我要讓臣屬通通復生!”

楊肜心想:“沒搞錯吧,那這世界將會如何?”

太江說:“楊肜,你去做一件事。”

楊肜說:“請大王吩咐。”

太江說:“你去將姚濯抓來。”

楊肜說:“實不相瞞,大王,論拳腳我打不過他。”

太江指著張亞男說:“我會讓這位武士陪你一起去。”

楊肜咽了一下口水,說道:“好。”心想:“這些警察都成了他的‘武士’,我該怎么辦?”

太江說:“去吧,現在就去。”

楊肜說:“是,在下告退。”

楊肜出門去,張亞男跟著出來。

張亞男對楊肜說:“你需要幾個人?”

楊肜心想:“多幾個人我更難應付。”說道:“有你就夠了。”

張亞男說:“不行,做事需謹慎。”指著兩個警員說:“你們跟我來!”

兩個警察跟上。

出了警局,陳豐還在,抬起手作槍的樣子,瞄準楊肜,嘴里說道:“啪,啪……”

楊肜問張亞男:“他怎么了?”

張亞男說:“哼,他向主上開槍,結果主上沒事,他倒瘋了。”

楊肜心想:“看來手槍殺不死太江。”

張亞男走到警車旁邊,說道:“上車吧。”打開車門。

四個人上了警車,前邊兩個警員,楊肜和張亞男坐在后排。

張亞男問楊肜:“你知道姚濯在哪?”

楊肜說:“知道,知道,他在公司。”

張亞男說:“開車。”

警員發動汽車,沿路而去。

半路上,楊肜的手機在振動。

他掏出手機一看,是李翡菲打過來的。正想掛掉,結果手機被張亞男搶了去。

張亞男接通電話說:“喂?”

李翡菲說:“是曉詩么?”

張亞男說:“不是。”

李翡菲說:“這不是楊肜的電話?”

張亞男說:“是。”

李翡菲說:“請問楊先生在么?”

張亞男說:“在。”

李翡菲說:“我想和楊先生說話。”

張亞男說:“不行。”

楊肜心想:“拒絕就對了,免得節外生枝。”

李翡菲說:“為什么不行?”

張亞男說:“我說不行就不行。”

李翡菲心想:“楊肜到底有幾個女人,這個女人怕不是把我當成情敵爭風吃醋吧?真是不可理喻。”說道:“我只是楊先生的普通朋友,想和他見個面。”“普通”二字說得很重。

張亞男說:“你在哪?”

李翡菲說:“南門口。”

張亞男說:“南門口就在前面,你再等五分鐘。”掛了電話。

楊肜說:“我們不用和她見面。”

張亞男說:“為什么?”

楊肜說:“她,她不好惹,是一個厲害的女人。”

張亞男說:“有我厲害么?”

楊肜說:“這……”心想:“我倒忘了,你也是個女人。”

張亞男說:“你說不見,我非得見一見。”被太江操控意識之后,張亞男沒有以往的理智,爭強好勝之心表現出來。

過了五分鐘,車子在南門口街邊停下。

張亞男說:“那女人在哪?”

楊肜看見李翡菲就站在一棵樹下,身后還跟著兩個彪形大漢,他們手里還提著包。

他指著李翡菲說:“在哪里。”

張亞男打開車門,下了車,楊肜也跟著下車。

兩人走向李翡菲。

李翡菲對身后的人說:“東西呢?”

一個彪形大漢從包里拿出一把十字弓,還有箭,交給李翡菲。

楊肜看李翡菲居然拿著十字弓瞄向自己,趕緊縮頭、低身。

“嗖”,一箭沒射中。

李翡菲又搭了一支箭,跑上前來,瞄準楊肜扣動扳機。

“嗖”,一箭沒射中楊肜,而是被張亞男擋住。

張亞男擋住楊肜面前,右邊肋下挨了一箭。她眉頭一皺,從腰上取出手槍,朝李翡菲射擊。

“啪啪”,槍響了。

李翡菲應聲而倒,她身后的兩個彪形大漢見狀撒腿就跑。

張亞男雖然意識受控,但終是血肉之軀,挨了一箭,支持不住,跪倒在地。指著李翡菲說:“去,看看她死了沒有?”

楊肜跑上去,蹲下來,一摸李翡菲的頸動脈,微弱得很。瞥見一旁的十字弓,只見弓上面綁著一個青銅器,模樣像弓,紋飾分明是飛虎,還有癸神的符文。

他的心砰砰直跳,撿起十字弓,對張亞男說:“她不行了,要趕快送醫。”

張亞男說:“你上車去,我來處理。”

楊肜說:“好,這個是兇器,我幫你拿上車。”

楊肜鉆進車里,看著兩個呆頭呆腦的警員說:“你們怎么坐著不動,沒看見有人受傷么?”

警員說:“看見了。”

楊肜大聲說:“那還不去幫忙?”

兩個警員似乎開了竅,下了車,跑去攙扶張亞男。

楊肜乘機鉆到駕駛座,把車門都關上,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張亞男看著車子遠去,說道:“你,你,你去……”自己昏了過去。

楊肜氣喘吁吁的跑到姚濯家門口,敲了敲門。

姚濯把門打開,放楊肜進來,問道:“肜子,你怎么不打個電話呢?”看他手里拿著十字弓。

楊肜說:“一言難盡,我的手機被張警官拿了,你看這是什么?”把十字弓拿給他看。

姚濯說:“弩?”

楊肜說:“不,十字弓。不,我說的是上面這個青銅器。”

姚濯說:“我不認識。”

楊肜說:“你瞎了呀?這上面是飛虎紋,還有癸神的符文。”

姚濯仔細一看,還真是,說道:“莫非是穹倚弓?”

楊肜說:“我也希望是。”

姚濯說:“哪來的?”

楊肜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又說:“阿昌有交代李翡菲去打聽雙魚玄鳥盉以及穹倚弓的下落,我想李翡菲一定是從哪里找的這個東西。”

姚濯說:“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楊肜說:“這……有個辦法。”

姚濯說:“什么辦法?”

楊肜說:“血祭。”

姚濯心想:“眼下是危急時刻,太江肯定還會派人來抓我。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放手一搏。”

他看著楊肜的眼睛,點了點頭。

他到廚房里拿出菜刀。

余思涵一看,嚇著了,對姚濯說:“你要干什么?”

姚濯說:“思涵,別怕,沒事的。”

先用刀將割斷綁住穹倚弓的繩索,將其從十字弓上面拆下來。然后把穹倚弓放在桌子上,姚濯用刀在自己手指上割了一下,將血滴在穹倚弓的符文上。

只見那符文發生變化,原本是封印的符文,就是交叉線,四個端點各有一個小圓圈。變成了中間一個小圓圈,往四個方向各發出一條線。

楊肜見了,說道:“咦,這符文在變化,之前是封印,那么現在就是釋放。”

再看姚濯,只見他眼珠子里出現重瞳。

楊肜說:“阿濯,你?”

姚濯說:“我,我,是,癸神。”

楊肜說:“你是癸神,魔怔了吧?”

姚濯往后倒退兩步,一屁股坐倒。

楊肜和余思涵趕緊將他扶起來。

余思涵說:“肜子,扶他坐下。”

楊肜說:“好。”

將姚濯扶著坐在椅子上,余思涵說:“我去拿創可貼。”轉身去臥室。

楊肜彎腰問姚濯:“阿濯,你怎么樣?”

姚濯閉上眼睛,甩了甩腦袋,醒醒神。再睜開眼睛,眼珠里不見了重瞳,說道:“我恍惚之間看見癸神,他問我是誰,我說我是某某,結果他突然射了我一箭,正中我的額頭,我就一跤摔倒了。”

楊肜說:“我剛才看你眼睛里出現了重瞳。”

姚濯說:“是么?”

楊肜說:“是真的。”

余思涵這會拿了創可貼,給姚濯的傷口貼上。

楊肜對余思涵說:“思涵,剛才阿濯的眼睛里出現了重瞳,對吧?”

余思涵說:“有么?我沒注意,我就看著他手指流血。”

姚濯說:“肜子,你帶我警局。”

楊肜訝異的說:“什么?”

姚濯說:“我說你帶我去警局,我要去見太江。”

楊肜說:“你沒搞錯吧?眼下你躲還來不及,怎么想著去見他?”

姚濯從桌上拿起穹倚弓,說道:“我去見他,是為了將他封印。”

楊肜突然覺得姚濯有一股凌云的氣勢,說道:“當真?”

姚濯說:“當真。”又對余思涵說:“思涵,我要去一趟警局。”

余思涵抓著他的手,與他四目相對,皺著眉,一字不說。

姚濯說:“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楊肜從旁說:“思涵,你放心,我一定會護著阿濯。”

余思涵松開手。

姚濯和楊肜出門而去。

坐上警車,一路來到警局。

楊肜在前,姚濯跟在他的身后。那些警察看見他們,就像行注目禮一樣。

楊肜走到局長辦公室的門口,敲了敲門,喊道:“大王,我是楊肜,姚濯已經被抓了來!”

里面傳出太江的聲音:“進來。”

楊肜打開門,當先走了進去,對太江說:“拜見大王!”說完,拜了下去。

太江見他果然帶了姚濯來,還很高興。但見楊肜下拜,身后的姚濯左手持穹倚弓,右手做出拉弦的動作,不禁收斂笑容,鼓大眼睛。

姚濯的眼里又顯出重瞳,能看見手里的弓往兩頭延伸,變成一把大弓,又出現弓弦,他手里多出一支陽金箭。拉弦射箭,沒有聲音,箭矢已經刺入太江的胸口。

楊肜抬頭一看,只見太江站起來,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而他胸口上什么都沒有,卻滲出血來。

太江抬頭,鼓著眼睛,指向姚濯說:“你,你哪來的穹倚弓?”

話音剛落,身體就變得灰白,塵土化。

楊肜站起來,拿出兜里的電擊器,往太江身上一電。

塵土崩塌,灰白色的粉末灑滿一地。

楊肜回頭看向姚濯,只見他呆呆的站著,作持弓射箭狀,眼里顯出重瞳。

楊肜上前喊道:“阿濯!”扶著他的手臂。

姚濯仰面而倒,閉上雙眼。

轉眼,醫院里,楊肜抱著一束花,在走廊里走著,來到一個病房門口,敲了敲門,然后推門進去。

他把鮮花送給躺在床上的病人。

“謝謝!”躺在病床上的是張亞男。

楊肜說:“不客氣,張警官,你的傷口好些了么?”

張亞男說:“好多了,雖然你好心來看我,但對于你的案子我是不會徇私留情的。”

楊肜說:“我知道,你隨時可以把我抓起來。”

張亞男說:“可惜呀,我沒法把你抓起來。”

楊肜說:“哦?”

張亞男說:“文娟的案子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至于王武的案子,我提交上去,局長說王武在鐵蓮寺后埋錢,和你從鐵蓮寺后沒有必然的因果聯系。所以不能說你犯罪,只能算不當得利,所以你最好將錢還給王武。”

楊肜眨巴眨巴眼睛說:“就這,只用還錢?”

張亞男說:“哼,你別高興,我會一直盯著你的。”

楊肜笑了笑說:“好啊。”

馬來西亞的街頭,楊肜和周曉詩正在度蜜月。陽光燦爛的,楊肜已經很久沒做夢了,都淡忘了過去的恐懼,心情開朗得很。

楊肜對周曉詩說:“曉詩,阿濯給我打電話說他和思涵也要來湊熱鬧,但是希望我幫他們報銷機票錢,真是摳門啦。”

周曉詩說:“沒關系,你跟他說機票錢我包了。”

楊肜撓了撓頭說:“我感覺自己是個吃軟飯的。”

周曉詩說:“吃誰的?”

楊肜說:“吃你的呀。”

周曉詩笑著說:“我很喜歡給男人吃軟飯的感覺。”

楊肜說:“是么?你的性格還真古怪。”

周曉詩說:“我的性格不算古怪的,我有個舅舅,很會做生意,賺了不少錢。但是他不娶老婆,一頭鉆進藝術創作里,生意全交給我媽媽。去年他過世了,遺囑里還留了一棟房子給我。”

楊肜說:“哎呀,人比人氣死人呀,你平白就多一套房子,比別人少奮斗幾十年呀。”

周曉詩說:“沒那么夸張,那棟房子就在這條街上,要不要去看一看?”

楊肜說:“好呀。”

兩人來到一個沿街店面的門口,櫥窗里擺著蠟像。

周曉詩指著門臉說:“這就是了。”

楊肜一打量,似曾相識,臉上沒了笑容,說道:“這店面我見過。”

周曉詩說:“才怪。”將門打開,拉著楊肜的手進去。

店里傳出幽幽的鋼琴曲,聽起來是《小夜曲》。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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