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九天的眷顧
- 我在原始部落的種田時光
- 孤山夜守
- 2132字
- 2021-10-19 15:22:10
驥炎神色復雜的接過石頭,“赤天大哥,你真的要一個人去迭魂淵嗎?”
“我們沒有選擇了,黑巖沒成功把路斷了;荒沒成功死了;我躲了這么久,九天卻等不了了選擇讓牧小子再續圖騰。”赤天微笑的拍拍驥炎,“這一次再不把這命劫應了,你們就都沒有前路了。”
“可是,你的傷.....。。”
赤天揮揮手灑脫的說:“沒什么可是的,不過是去一趟迭魂淵取把火而已。”
把大牙喚來,赤天認真的撫摸一番大牙的腦袋,在它耳邊低語。
大牙嗚嗚的低鳴。
“大牙,要聽話。”赤天最后在拍一拍大牙的背,轉頭對驥炎交代,“這頭兇獸帶不走了,你們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吧,剩下的給大牙,我走了。”
驥炎緊拉想要跟去的大牙,望向赤天飛速離去的身影沉重的呼了口氣。
去迭魂淵哪有像赤天說的那么簡單,而且他們一路來到落閔嶺,這么多場與兇獸戰斗,赤天都是頂在最前面的。
赤天閃電般的略過叢林,崎嶇的地形對他根本形成不了阻礙。
他甚至有功夫想事情。
他正在想和巫的那場對話。
明亮的石洞內,巫對他說九天這一次選擇了牧。
聽說了那一箭,他就知道了結果。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九天居然選擇了一個連戰士都不是的人。
這擺明了是想讓他去做他本來的就該做的事情。
巫對他說,“如果直接斷了牧的路,他可以活下來,就像黑巖一樣。”
“那下一個又會是誰?”赤天苦笑,“荒那個倔驢死的時候,我還年輕什么都不懂,后來慢慢成長起來才明白,荒是九天給我的劫,他也是為我應劫而死,現在牧就是我的劫,把牧的路斷了,還會有下一個的。”
巫思索一番說“牧...,他也許不一樣,部落的變化,給他一點時間,也許事情會變的不一樣。”
“沒什么不一樣的,戰士們沒有前路,凃部落就只能任人宰割,我們已經躲到孤山野的邊角了,還能往哪去?”赤天搖頭。
巫知道赤天已經決定了,“九天的眷顧啊,是福也是禍。”
“這次我要是回不來了,就把這眷顧斷了吧。”赤天眼中寒光閃過,“把部落交給牧小子,也許能有出路。”
收回思緒,赤天在山野中飛馳,“呵呵,那么多部落的圖騰都是死物,也沒見誰的前路斷了,你說你的眷顧到底是祝福還是詛咒啊。”
他跟黑巖不一樣,黑巖選擇應命卻失敗了,在九天選擇他的時候,部落遭逢大難,他走上了另一條路,從此凃部落里戰士的前路就斷了。
因為那場大難,凃部落從一個中型部落快速的衰弱,他也再沒機會去應命。
陳牧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后。
從草甸上跳了下來,摸摸身上,“啥情況,我生病了?也沒感覺有啥不舒服啊。”
他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昏倒了,但是現在感覺良好,沒感覺啥不對勁的地方。
“你醒了。”
嚇?
陳牧差點沒跳起來,反身看到巫坐在一個樹樁上。
眼珠一晃掃了一圈,“巫,我怎么在你這兒啊?”
“你受寒,在窯爐那暈倒了。”巫端起一個陶碗遞給陳牧,“喝吧。”
端起碗,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草藥。
陳牧喝了一口,“啊,好難喝啊。”
巫靜靜的盯著他。
陳牧被看的心里發毛,咬牙把藥給灌下去。
一出洞穴門口,陳牧雙拳拍打自己胸口,“我壯的跟牛一樣,怎么就受寒了,我也沒發燒啊。”
莫名其妙的,他摸不著頭腦。
在駐地里游蕩一圈,黑巖大叔不在,牙他們不在,應該都去工坊那邊了,姜也出去采集了。
一堆小孩兒在空地上和小御獸玩耍。
工坊那邊怎么操作,陳牧早就教會小隊的人了。
現在他難得的空閑下來。
“好悠閑啊。”
陳牧找了個陰涼地坐下來。
氣溫慢慢開始升高了,陳牧也不知道現在是幾月幾日,估計夏天也快來了。
春末夏初的時候,孤山集就會開集,這次陳牧也想去看看。
他最關心的是能不能在集會上發現一些用的上的東西或消息,比如礦石什么的。
或者看看這個世界獨有的神秘物品。
對于這個世界,他了解的太少了,這里消息傳播的速度又低的要命。
那孤山集就成了難得的信息匯聚地。
到時候整個孤山野的部落都會蜂擁而至,各個地區的消息都可以打探到。
至于人家愿不愿意說,陳牧不怎么擔心,只要利益夠就沒有撬不開的嘴。
再說你嘴里漏個音,他都能聽出味來。
陳牧覺得自己在這兒最強大的武器不是知識,而是在信息爆炸時代錘煉出來的一身技藝。
這次去孤山集的話,不僅交易的物品需要準備。
因為這次孤山集還有一場熊部落的聯盟大會。
陳牧可不甘心當被殃及的池魚,怎么樣也要有足夠的分量吧。
現在他就等赤天把孔雀石帶回來,然后進行下一步動作了。
他要去拜訪峪山周邊的部落。
合作和對抗永遠都不是獨立存在的。
刺火部落表現出的進攻性,說不定是讓峪山聯合其他部落的契機。
而游說能力,陳牧不說自己擅長,那也不是孤山野上這幫人抵御的了的。
糖衣炮彈一開,各種花活整起,只要你不是無欲無求,他就不信有擺不平的事。
打生打死的世界里玩合縱連橫,想想都覺得有趣。
“都別擋著我種田,否則分分鐘整死你們。”
陳牧拋出塊石頭砸在黏土堆上。
黑巖大叔他們在下午落山前回來的。
一回到駐地就看到躺在地上曬太陽的陳牧。
牙和石山以為陳牧又暈了,火急火燎的奔過來。
靠近一看,陳牧悠哉悠哉的晃腳丫子才松了口氣。
“牧,你昨天把人嚇死了,突然就昏過去了,晚上的時候巫出來說你沒有大礙我們才放心的。”牙摸摸陳牧的額頭,看看有沒有問題。
陳牧撐起身體,拍拍胸脯,“我天天鍛煉吃的又好壯的跟牛一樣,沒啥事,估計就是之前淋浴受寒了。”
其實到現在也弄不清怎么回事,真受寒了?
按說也不會啊,就算身體再好也不會一個晚上就跟沒事人一樣啊。
再說這里沒有疫苗藥物,受寒可是很危險的。
不過他現在找不出一點異樣,也就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