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范聰?shù)难?/h1> - 琬琰翡翠
- feng風(fēng)箏
- 3054字
- 2021-10-01 23:49:08
琬琰盤腿在沙發(fā)上,若有所思,目光之處是一張燙金紋理有致的請柬。
昨天,范聰致電給她,邀請她后日參加珠寶宴。她并未應(yīng)允,只是說考慮。
珠寶宴每年都會舉行一次,負責(zé)人由各大珠寶世家輪流替換,此宴最大的看頭不是珠寶,而是賭石,各地都會送上毛料進行售賣,可見此宴之盛大,以往琬琰是不可能參與的,但是負責(zé)人正巧落到范聰,于是就有了這次的邀請。
不得不說,范聰厲害,抓住她的心理,因為她確實很想去。上次因為實習(xí)錯失一次機會,這次不容錯失。而且這種高級晚宴,展現(xiàn)的毛料出綠的機慮很高,但是她又厭煩應(yīng)酬,皺起眉頭,很是苦惱。
莫白洗好一疊櫻桃,放在桌上,見她舉棋不定,知曉是何原因,替她做好決定:“這是難得機會,琰琰去吧!”
琬琰不再糾結(jié):“好”,隨手拿起一個紅潤圓溜的櫻桃扔進嘴里,細品甜中帶酸的味道,眉眼彎彎,一臉滿足,再拿起一個湊到莫白嘴巴:“墨白,吃一個!”
“琰琰自己吃吧,櫻桃太酸了,我不喜歡。”
琬琰信誓旦旦:“不會,不酸。”
莫白就口咀嚼,嘴里酸味發(fā)酵,眉頭皺起快夾死一只蒼蠅。
琬琰見他上當(dāng),背過身子悶聲偷笑,她就是純心報復(fù),誰叫他前日欺凌自己。
莫白知自己被戲弄了,也不挑破,揚唇一笑,神色寵溺,柔情滿面。
“呀,莫白,赴宴我穿什么好呢?”琬琰沒有得意多久,想起自己的衣服都是基礎(chǔ)款,似乎沒有可以拿出手的,為難看向莫白。
“你不用操心,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你確定?”
“放心。”
莫白胸有成足的模樣打消琬琰的疑慮,抓起一把櫻桃,素手裹著粉嫩的櫻桃,淡唇咬住,一合一開,很尋常的吃法,落在莫白的眼里就不一樣,只覺得粉光撩人,暗光流動,愿化作她手中的櫻桃任其品嘗。
千喜城在蘇城頗具盛名,是由一個享譽國際的設(shè)計師傾盡畢生心血建筑而成,狀如傘形,上寬下窄,巧奪天工,美輪美奐。
平日不對外人開放的千喜城,今日門庭若市,車如長龍。
范聰立在宴會大門處,著一身淺粉西裝,極簡優(yōu)雅又充滿時尚感,高級精致的成衣廓型,加上微卷發(fā)儒雅紳士風(fēng)度盡顯。
一輛低調(diào)奢華的黑色車子緩緩?fù)T谇渤情T口,范聰看向來人眸子驟亮,與身旁人附語幾句,大步流星走去,因他是今日負責(zé)人,他的舉動都落在旁人眼中,紛紛好奇是何人竟讓他如此慎重,親自接待。
只見司機打開副駕駛下來一位著薄紗天藍長裙,粉妝薄面,翩然優(yōu)雅,盡顯曼妙身姿女子,另一側(cè)下來著黑色套裝承襲英式軍裝剪裁,英氣冷酷男子。
范聰?shù)Γ骸扮〗悖@位是..”一直知道這位姑娘好看,今日盛裝儼然超過在場的名門閨秀,氣質(zhì)脫俗,實屬罕見。
“莫白,我的好朋友。”
莫白遮住琬琰,錯開范聰?shù)囊暰€,面帶冷意。
范聰觸及莫白的氣場,不敢放肆:“莫白先生你好,幸會”。
莫白頷首,并未與之握手之意,范聰只能尷尬的收回:“兩位先進去,范某隨后到”
“好的,麻煩了。”
范聰盯著宴會大門,心思潮涌,不是說這人已經(jīng)離開聶琬琰身邊了嗎?想起父親的謀劃,面色一變,匆忙離開。
琬琰他們?nèi)雸觯S之而來的是數(shù)道打量的目光,她心生不適,莫白神色如常,攬住她的腰,替她擋住全部窺探的目光,來到宴會角落處。
“我去拿東西給琰琰吃”
“好”
華麗的裝飾燈亮著,流光溢彩,令滿天的繁星黯然失色,在樂隊彈奏下,優(yōu)雅的舞曲飄散在每一個角落,會場中寬闊的舞池內(nèi),幾對男女翩翩起舞,舞姿華美。氣質(zhì)不凡,談吐優(yōu)雅的上百來客們小聲交談著,不時發(fā)出酒杯輕碰聲。
琬琰位于暗處,莫白挑的位置巧妙,可以將晚會盡收眼底,心里不由感嘆上流社會的奢華,難怪很多人趨之若鶩。
“這位美麗的姑娘,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傅云澤上身分別水墨印花西裝和藍紋黑西褲,搭配別致的珍珠胸針,整體散發(fā)優(yōu)雅迷人的氣質(zhì)。
是他,廣東見到的那個人。
琬琰語氣疏離:“我不會跳舞,不好意思。”
今日她可真美,傅云澤心里暗想。自從上次一見,腦海里會不自覺呈現(xiàn)她的身影,讓他寢食難安,不想在這里見到她,當(dāng)下打定主意,要贏得美人芳心:“沒有關(guān)系,我可以教你。”
她都拒絕這么明顯了,他是眼瞎嗎?琬琰反感的皺起眉頭,正想著如何擺脫。
莫白從宴會中選了幾款琬琰愛吃的口味,目不斜視原路返回,瞅見琰琰身旁的男子,面色發(fā)冷,大步流星,環(huán)住琬琰,以一副保護者的姿態(tài)望著傅云澤。
琬琰看向他,仿佛看到主心骨,眉眼發(fā)亮:“莫白,你回來啦”,接著望著傅云澤欲言又止,莫白心如明鏡:“我只給你拿了這些,琰琰先吃。”
“好”
二人舉止親密,絕不是普通的男女關(guān)系,傅云澤忽然升起危機感,看著莫白如臨大敵,大獻殷勤:“你喜歡吃甜品是嗎?那我去給你再拿一些。”
這人真是難纏,琬琰瞅著甜品,頓時失去胃口,莫白仿佛知道她的苦惱,摸著她的發(fā)絲,無聲安撫,望著傅云澤:“你不用拿了,她不會吃的。”
“你是誰?憑什么替她做主?”
這次莫白沒有回話,剛才懶得跟傅云澤計較,就想他知難而退,沒想到他不知死活,偏要往上湊,一而再的挑戰(zhàn)他的底線,點燃莫白的怒火,舌頭抵住唇鄂,緩緩低頭一笑,瞳仁墨色翻涌,釋放出被自己刻意隱藏的鋒芒,猶如戰(zhàn)場上的修羅,殺氣騰騰。
傅云澤感受到一股死亡氣息,仿佛被桎梏喉嚨,無法呼吸,驚恐的望著莫白,身子搖搖欲墜,直覺告訴他要是再不離開的話,自己可能血濺當(dāng)場,薄汗微生,面色發(fā)白,倉惶離開。
“莫白,你沒事吧。”
琬琰也被他的氣勢嚇到,遲疑的拉住他的手。
莫白抱住她,鼻尖充斥她獨特的香味,調(diào)整自己的氣息:“沒事,琰琰”,勾唇看向傅云澤背影,冷漠一笑。
宴會正如火如荼進展,無人知曉暗處發(fā)生的事。
進展到尾聲,音樂停止,眾人返回大廳,本次宴會的重頭戲來了。
“在下范聰,感謝各位百忙之中參與本次宴會,如有招待不周之處,請諒解。”
“哎呀,范先生嚴(yán)重了。”
“是啊”
“...”
范聰站在臺上淡笑,望著下頭烏壓壓的人,接著道:“請大家看向后面。”
主席臺后面一堵大墻升起,數(shù)不清的毛料羅列在四處,層次不一,壯觀奪目,望著那些石頭躍躍欲試。
“往日我們都是進行售賣的,想必大家都不新鮮了,今次我們換一種玩法。”
范聰話到一半,吊在大家的胃口不語,然而大家已經(jīng)等不及,紛紛催促道:“范先生,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吧。”
“大家將自己所得的石頭,在會場中解開,令眾人競猜,你們說怎么樣?”
眾人面面相覷,在場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十分愛惜自己的羽毛,如若沒有猜中,豈不是笑掉大牙。
“我知道大家的疑惑,如若大家未猜到,我替大家承擔(dān)三分之一損失,當(dāng)然啦,要是競猜解出高級翡翠,那我們公司要一半翡翠。”
此話一出,大家如熱鍋上的螞蚱,全場嘩然,柏威這次是下血本呀!要知道這批毛料數(shù)目眾多,且價格昂貴,承擔(dān)三分之一,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柏威珠寶不愧是大企業(yè),財大氣粗。
相對比解出高級翡翠給柏威這件事,大家根本不當(dāng)一回事,因為大部分人對解出高級翡翠不抱希望,這才欣然同意。
不知是不是錯覺,范聰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掃向她,這讓琬琰不得不提防,她可不相信范聰會這么大方,商人是無利不趕早的,就是不知道這人葫蘆里在賣什么藥?
不止她這么認為,其他家珠寶公司也在揣測柏威的用意。
琬琰想不通,歪頭看向莫白:“你說他這樣有什么好處?”。
“靜觀其變,以不變制萬變。”
“好”
看來上次的敲打,柏威并沒有吸取到教訓(xùn),莫白瞳孔滑過一絲狠厲,別人看不出柏威的意圖,他一眼就看穿,這分明是沖著琰琰而來。來參加宴會之前,他就讓人調(diào)查毛料的出處,有一部分是來自緬甸莫西沙。莫西沙場口位于緬甸烏魯江上游,老場區(qū)的東部,以出產(chǎn)最上乘的玻璃種翡翠聞名于世,加上琰琰的賭石能力,解出優(yōu)質(zhì)的翡翠根本不難。所以不管結(jié)果如果,對柏威是并無損失,一面彰顯公司大氣,又可以拿到高級翡翠。
當(dāng)真是好算盤,有在他,妄想!莫白隨即不知想起什么,嘴角微勾,附在琬琰耳畔,琬琰眸子亮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