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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義士

李福拉住楚寒的手,老淚縱橫,

“少爺,自從你被送進許氏煤礦廠后,老爺一直在想辦法把你營救出來,可是他要時刻防備許氏家主,分不開身,便派我找來幾位義士,守在煤礦廠外,找尋時機,將你營救出來。

我今日見到少爺逃出煤礦廠,本來想立刻出來,與少爺團聚,徐義士勸我躲在暗處,為少爺斬斷追兵,我就按捺住心思,等到現(xiàn)在才敢現(xiàn)身出來。”

楚寒看向李福身后的幾模樣兇悍的男子,笑道:

“多謝幾位義士相助,楚某感激不盡。”

“俺們也是拿人錢財,為人消災(zāi)而已。”一個一字眉毛的男子,表情憨厚,撓撓頭發(fā)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接下來,李福為楚寒介紹起幾名義士的詳細身份。

一共有五人,皆是山中的獵戶,自幼跟隨山中的一個神秘老人習(xí)武,以打獵為生,平日甚少下山,基本上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這一次,是楚父求到了神秘老人的關(guān)系,才有他們五人下山。

一字眉的男子,是五人中的大哥,叫做徐念根,善使兩把開山斧,后天六層的武道境界。

還有三人,分別叫做李虎三,李虎思,張滿田,前兩人是親兄弟,武器為腰上別著的一把砍柴刀,后天四層的武道境界。后一人,皮膚黝黑,腰背微駝,武器為一把鑌鐵出頭,神色萎靡,一副病泱泱的樣子,卻是后天五層的武道境界。

最后一人,便是眼神如鷹,背負獵弓的男子,名叫郭達開,人顯得很是內(nèi)向,不茍言笑,甚少開口,后天三層的武道境界。

在楚寒的感知中,若是單論威脅感,卻是最后一個武道境界,在五人中最低的郭達開,最為強烈。

方才郭達開射出的一箭,無論是發(fā)射的時機,還是箭頭的殺傷力,都說明他已經(jīng)進入箭法的大成之境,能夠觀察到目標(biāo)思維停頓,肉身松懈的一剎那,將自身的精氣神融入箭中,毫不遲疑的射出一箭。

這樣的一箭,漫說是后天四層的楚寒,就算是新晉的先天境界武者,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躲過。

“俺們山野粗人,見到楚公子也不懂什么漂亮話,只能用隨手撿到的一點小東西,作為初次見面的禮物。”徐念根說著話,掀開衣擺,從捆腰帶上解下一大把臟呼呼的令牌,扔在楚寒腳下。

那些令牌,總共有十多片,樣式統(tǒng)一,皆是兩指寬半掌長的紅色木片所制,表面是半干涸的,夾雜著泥土的黑褐色血跡。

令牌的一面凹刻著相同的金色“許”字,另一面是不同的黑色毛筆字,“護衛(wèi),許三”、“護衛(wèi),許成”,“護衛(wèi),許浩”······

許琴音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眾多令牌,臉色變得一片慘白,銀牙緊咬,手指捏住衣角,指甲深深地摳進肉里。

“我和幾位義士,發(fā)現(xiàn)有一隊許家護衛(wèi),咬在少爺身后,便突然出手,將他們?nèi)繗⑺溃瑸樯贍敀叱撕蠡肌!崩罡V钢厣系谋姸嗔钆疲吲d地對楚寒說道。

楚寒掃了許琴音一眼,移開視線,對五個獵戶拱拱手,

“諸位的功勞,我記在心上,等回到家中,必然不會忘記。”

“嘿嘿,楚公子,功勞什么的,俺不在乎,俺和俺弟,今年快三十了,還沒娶上媳婦。”李虎三的目光,像是抹了膠水,一落到許琴音的身上,便再也移不開,一邊說話,一邊流著口水。

“是啊,是啊,楚公子,你不如把這個女人送給俺倆,過幾天也行,俺們山里人,不在乎清白不清白。”李虎思臉色漲紅,瞅著許琴音,急得不行,渾身像是爬滿了螞蟻,撓個不停。

楚寒的臉色微微一沉,旋即恢復(fù),滿不在乎道:

“女人嘛,多得是,等我到了家里,便給你倆把宜春樓的姐姐都請過來,讓你倆挑一個夠。”

“不行,俺就中意·····”李虎三沒有注意到楚寒的神態(tài)變化,頭搖的像是撥浪鼓,固執(zhí)的嚷起來。

砰!砰!

徐念根突然跳起身,掄起胳膊,用長滿老繭的手掌,給了李虎三和李虎思兄弟倆,一人一個大巴掌,面色陰沉的訓(xùn)斥道:

“才一下山,就把老師的教導(dǎo)忘得一干二凈了?我告訴你們,如果我再聽到你們跟人家提一些不三不四的要求,不用人家開口,我先用斧頭把你倆的腦袋剁下來,清理門戶。”

他抽出掛在后腰的一把斧子,抬手便向著李虎三和李虎思兩人砍去,勢大力沉,動作飛快,根本叫人反應(yīng)不過來。

李虎三和李虎思兄弟倆,只覺得一道锃亮的反光從眼中劃過,眼睛一陣刺痛,不受控制的流出淚來,頓時兩股戰(zhàn)戰(zhàn),開口求饒,

“大哥,我們不敢了。”

“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然而,徐念根像是壓根沒聽到似的,手中的斧頭繼續(xù)砍向李虎三和李虎思兄弟倆,仿佛下一秒,斧刃就要從兩人的頸上滑過,割斷皮膚,氣管,骨骼,等等,讓兩顆大好頭顱來一場說就就走,永不回頭的亡命之旅。

要死了。

李虎三和李虎思兄弟倆絕望的閉上雙眼。

“住手!”楚寒不得不出出聲喝止。

徐念根眼神一動,手中的開山斧變換角度,從李虎三和李虎思兩人的下巴掠過,旋即收回,

“既然楚公子為你倆求情,這一次,俺就放過你倆。”

他手中的斧頭轉(zhuǎn)動兩圈,重新插回后腰。

李虎三和李虎思兄弟倆松開眼皮,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袋還好端端的長在脖子上,頓時喜出望外,

“嗚嗚嗚,我沒死。”

“嗚嗚嗚,我還活著。”

兄弟倆抱頭痛哭,但是很快,李虎三指著李虎思的臉,詫異道:

“哎,你下巴的胡子沒了。”

李虎思也指著李虎三的臉,同樣道:

“哎,你下巴的胡子也沒了。”

兄弟倆人的下巴,變得一樣光溜溜的,見不到半點發(fā)茬,比用皇宮里面,做過去勢手術(shù)的公公還干凈。

楚寒看著李虎三和李虎思兄弟倆,又是心痛又是贊嘆,

“兩位義士心思單純,快言快語,說的話無非粗俗了一些,能有什么錯?在我看來,兩位義士比一些讀書人要更加真性情。

那些讀書人難道就不喜歡美人?

非也,他們喜歡,卻非常虛偽的標(biāo)榜自己高尚,說一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酸詩,其實意思就是,那個妞很靚,我很想要。”

“哈哈哈,俺是山野粗人,聽不懂楚公子的道理,俺只知道,老師怎么吩咐,俺就怎么做。”徐念根大聲笑起來,“他們倆人壞了老師的規(guī)矩,俺就讓他倆去地下好好反省,就是這么簡單。”

李虎三和李虎思兄弟倆,渾身哆嗦,連聲道:

“我們不敢了。”

“我們不敢了。”

“不要跟我講,是楚公子饒了你倆的狗命。”徐念根狠狠瞪了一眼李虎三和李虎思兄弟倆。

倆人立刻躬身對楚寒拜服,

“謝謝楚公子饒我倆狗命。”

“楚公子就是我倆的再生父母。”

“兩位義士言重了,快快起身。”楚寒把李虎三和李虎思兄弟倆扶起身。

李福拉過楚寒,看了一眼許琴音,然后低聲道:

“少爺,你真的要帶著許氏家主的嫡女,她可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許氏把我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自然要如數(shù)奉還給許氏,先從這一個許氏家主的嫡女開始。”楚寒的眼神,陰沉如水。

“少爺,你真有老爺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李福豎起大拇指,思索一番,繼續(xù)道:“少爺,我年輕時,曾經(jīng)跟隨老爺搗毀了一伙人販子,得到一本《造畜之術(shù)》,里面詳細記載了如人把人變成羊豬狗驢等牲畜。

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嫉惡如仇的熱血小伙子,見到人販子犯下的累累罪惡,氣暈了頭,按照《造畜之術(shù)》,把一伙人販子統(tǒng)統(tǒng)變成了驢,賣給了鄉(xiāng)下的磨坊,磨坊主會讓驢子整日整夜的拉磨,等到驢子老的拉不動,優(yōu)惠轉(zhuǎn)賣進驢肉館。

《造畜之術(shù)》太過損傷陰德,所以我也只用了一次,后來再沒用過。今日我見到少爺,被許氏折磨,心痛至無以復(fù)加,我愿意為少爺重拾《造畜之術(shù)》,把許氏家主的嫡女,變成一頭母豬,養(yǎng)在屎尿橫流的豬圈里,讓其一輩子只能吃泔水。”

“咳咳,福伯,想不到你會的手藝挺多。”楚寒壓下李福的建議,“此事稍后再議,我們還是先離開。”

他走到許琴音身側(cè),

“起來吧。”

許琴音神色木然的站起身,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跟在楚寒身邊。

楚寒向五名獵戶詢問道:

“我對附近的山林并不熟悉,你們知道哪里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嗎?”

徐念根答道:

“有的,此去向南,大約三個時辰的腳程,有一個逃戶開辟的小農(nóng)莊,我認識莊主,掏些銀子,他會讓我們住上一晚的。”

逃戶,為逃避賦役,流亡外地而無戶籍的人,他們非常封閉,對于外來者充滿警惕,因為要是被外來者知曉了位置,一旦報官,等來的將是官差的搜捕和殺戮。

徐念根能夠讓逃戶開辟的小農(nóng)莊接納楚寒,說明他跟莊主的關(guān)系,不只是認識那樣簡單。

幾人向著山林的南面進發(fā)。

李福走在后面,悄悄看著楚寒和許琴音兩人的背影,眼神閃動,

少爺自小生于府中,交際簡單,從未見識過人世間的險惡,許琴音作為許氏家主的嫡女,從小被教導(dǎo)如何吸引男子,楚許兩家是死敵,少爺要是被她的美貌吸引,必然會做出錯事。

罷了,就讓我來做惡人,為了楚家的長久興旺,少爺,請饒恕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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