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景,待會遇上喪尸躲我后面,我盡量保住你。”
此時的走廊異常的平靜,唯有兩道孤影依舊矗立,老牛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語氣強硬的建議。
他自認為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凡是涉及到自身利益的,特別是生命時,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放棄身邊的一切,只為自己活著,但是人的性格總會因為一些外在因素而改變,而老牛的外在因素就是友情,因為景湛是他的唯一朋友,所以他不惜以命相陪,也絕不拋棄景湛自己逃命。
景湛不以為然的搖搖頭:“鐵子,你是僅用你這幾百斤的身軀將那些喪尸壓到在地摩擦的嗎?”
“你當我是和它們雞建呢?”老牛斜眼瞥著景湛,沒好氣的說道:“我是覺醒20根痕的修痕者,你忘了?普通喪尸和我一對一打,那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嗯?”
景湛聽到老牛的話后才如夢驚醒,自從喪尸出現,他一直以前世的見識處理這個世界的問題,那無疑是讓一個男人穿胸罩,無濟于事。
喪尸確實可以嚇跑人,但卻是嚇跑不了修為足夠高強的修痕者,他們可以用堪比刀槍的霸道的痕力一擊打死喪尸,對于喪尸攜帶的劇毒具有天然的免疫力。
景湛這事才想起來自己也是20痕的修痕者,那意味著自己能打死喪尸,而且還不用擔心自己被喪尸劇毒感染,這樣不僅自己能活下來,他還能救更多的人活下來,想到此,景湛激動的拿自己的手打自己的腦子,有點嘚瑟道:
“我特么也是20痕修痕者,能引動21顆星辰中的能量,我需要你保護?”
“臥槽?”
老牛一個激動的將自己的肥軀轉向景湛,手中端著的ak槍口同時指向對方,他激動的抖動著雙臂:“老景,你啥時候覺醒的痕?”
“睡一覺就覺醒了。”景湛回。
“日,這尼瑪是走狗屎運了?有時間帶我一塊睡,我也要走一下狗屎運。”老牛有些嫉妒的再次抖動著手中的ak。
“哥,槍頭調轉一下,別到最后還沒和喪尸開站,你就把我突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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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不到,原本平靜的的走廊開始有了劇烈的震動,不亞于地震的破壞力也一卷而來,好在一號避難所是綠藤市最堅固的避難所,沒有造成坍塌的事件。
景湛和老牛面色嚴肅,面頰的汗珠如滾動的黃豆嘩啦啦的下流,雙手緊緊的握住ak,嚴陣以待。
劇烈的震動過后,無數道“呲呲呲”的聲音開始響起,當然求救的聲音占據最大的部分,
“救命啊!我不想被喪尸吃掉。”
“我草你媽了的狗幣喪尸,就裝門盯著我的屁股咬,你特么的變態么.....啊啊啊.....我....我...我感染了尸毒了。”
“喪尸大人別吃我,我把孩子給你吃。”
.............
頓時,哀嚎遍野,凄慘成群。
“老牛,不能直接掃射過去,這樣會傷害無辜百姓的。景湛將身體隱蔽在走廊一側的房間,對著老牛喊道:“等無辜百姓先跑過去,我們攔下追趕的喪尸。”
“曹,一塊突突吧!這樣我們才能更有效的阻止喪尸的兇猛進攻,我們活下來的幾率更大。”老牛反駁、
“不行!!”
迎面而來的,有一半是無辜逃命的老百姓,他們并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卻要被喪尸吃掉,這很不公平,景湛實在于心不忍,老牛最后也沒爭過景湛,將身體隱蔽在走廊的另一側房間。
咚咚咚.......
無數道踩踏聲愈來愈近,格外響亮,也意味著走廊的人群快要到達景湛和老牛的中間。
“沒被喪尸感染的人快速往前跑,不要回頭,我們留下來抵擋喪尸,為你們逃跑爭取時間。”
景湛扯著脖子大聲狂喊,而老牛則是在觀察人群與喪尸的分界線在什么地方。
“找到了,快干,這里剛好有個口子。”老牛眼神雪亮,在找到喪尸和人的交匯處后,巧妙的找到一道細小的空隙。
透過那道縫隙,可以清楚的看到十幾張喪尸的嘴咬著前方人的身體的各個部分,屁股,脖子,乃子.......
老牛架著ak,毫不猶豫的朝著被喪尸咬到的人群掃去。
“噠噠噠!!!”
槍響過后,一排排被喪尸咬住還未完全被感染的人一個一個的橫倒在走廊的地面,幾陣槍響后,走廊上已經形成一堵“人肉”墻,減緩了喪尸的進攻趨勢。
而景湛則是在檢查隔開的人群中是否還有喪尸咬過的人,并出手將其解決。
而那些脫離危險的人群中大部分人一股腦的向著遠方逃命,只有少數人劫后余生的喘著粗氣,看向身后的人肉墻。
砰!!!
人肉墻中的一個尸體直接爆出一團血霧,一只沾染血紅血液的手直接出現在眾人的視野。
“臥槽,你們快走。”景湛一聲大喊,一邊將停留的人趕走,一邊將手中的ak背在后背,雙手發出陣陣的痕力光芒。
轟隆隆!!!!!
無數道血霧噴射,一只只兇殘的雙手直穿那堵“人肉”墻,而在血霧迷茫中,那座墻再也堪受不了重負直接倒塌,及時具率先破墻的喪尸直接朝著景湛和老牛撲去。
“我曹尼瑪的,老子堂堂一個修痕者怕你?”
景湛一個箭步沖向了最前方的喪尸,那只喪尸眼圈發紅,頭發凌亂的散開,胸口處一絲腐肉都沒有,露出一根根沾著黑血的白骨,它雙臂堅硬而有力,下盤穩當。
喪尸見到迎頭而來的景湛,整個身體興奮的抖動,像是見到自投羅網的食物一樣,張開血腥彌漫的大嘴,朝著景湛的脖子咬去。
景湛側身扭動著上半身,直接躲開喪尸的致命一擊,而后右手化拳,痕力迸發而出,借助喪尸反應遲鈍的缺點,狠狠的朝著喪尸的頭上砸去。
咔赤!
那喪尸的頭直接徹底凹陷,被景湛打成一個血窟窿,在景湛砸進頭顱的拳頭收回之后,喪尸徹底失去生機,全身的腐肉嘩啦的掉個干凈,而后留下沾染黑血的白骨,在空中仿佛失去支點一樣自然墜落。
景湛的手中出現一顆淡紅色的圓珠,他迅速裝入口袋,而后鉚足力氣朝著第二個喪尸的頭顱砸去。
“曹尼瑪,吃人不是挺牛逼的嗎?老子今天讓你們這些不是人的東西吃吃槍子。”
老牛挺著大肚子,絲毫沒有腿軟的趨勢,端著換好彈夾的ak躲在門后,對著喪尸的頭顱瘋狂掃射,配合著肉搏的景湛持續輸出。
他們在高三的時候在書中學過有光喪尸的知識,喪尸兇猛,行動緩慢,致命的弱點在于其頭顱,更確切的說是頭顱中的淡紅色“痕珠”,它是喪尸存活的中樞,只要打下痕珠,喪尸就會直接死亡。
轉眼間,喪尸已經被消滅幾十個,但面朝景湛沖鋒的喪尸依舊只多不少的涌動,二人無奈頂著頭拼死阻止喪尸。
遠處逃跑的人群中,一家三口駐足回頭望去,景湛二人苦戰喪尸的場景映入眼簾,他們時不時的被喪尸攻擊幾下,身影搖搖欲墜。
“這兩個人是好人啊!咱們一定要報答他們。”家庭中的男子感嘆的開口,望著遠處眼珠子微微轉動。
“可是,爸爸,那兩個哥哥能活嗎?”家庭中的十歲的男孩天真的問道。
“能活!好人會有好報的!”男子摸了摸男孩的頭,轉頭對著妻子溫柔說道:“這些年,苦了你了,與我結婚還沒來得及享福,就....”
“別說了。”妻子打斷男子的話語,目光泛著淚花,哽咽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與你在一起,我很快樂。”
“爸爸,媽媽不苦的,只要有我在,媽媽不苦,爸爸也不苦。”男孩說道。
“呵呵......”男子笑了笑,將脖子中裸露在外的佛墜拿下來,戴在男孩的脖子中,催促著妻子道:“快逃吧!再晚一點,我們就沒命了。”
“嗯!”妻子沒有多說,拉著男孩順著人群跑去,而男子則是用手撫摸著孩子的后背一邊跑,一邊小聲的說道:“這佛墜是我爸爸給我的,他告訴我,佛能救人,也能殺人,救的是善人,殺的是惡人。我相信我的孩子是善人,所以這佛墜肯定能護你周全。”
“嗯!”男孩懵懂的拉著媽媽的手掌向前逃跑,只是他不知道,撫摸他后背的手掌卻早已消失不見了。
妻子沒有回頭,但她的心卻能感覺到,心中的那個人已經不在身邊,不知不覺,她的眼角淚水流過,劃過臉頰,滴答在男孩的臉上。
“媽媽,你怎么哭啦!”
“風太大了.........”
.........................................
喪尸群中,景湛渾身是布滿血液,一拳再次打倒一個喪尸。
嘶!
一只光頭的喪尸趁著景湛喘息的時間直接橫撲,雙手直接掐在了景湛的脖子上,隨后喪尸的手指直接彎曲,手指甲直接刺破景湛的皮膚,十道鮮紅的血液從脖子處涌出,與身上的血液相融合。
“呃呃呃。”景湛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脖子頓時卡住,根本吸不了氣,他脖子發紫,臉面通紅,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喊道:“老牛,幫我!”
老牛看著奄奄一息的景湛,毫不猶豫的將ak的槍頭對向掐著景湛的那頭喪尸,食指勾動。
卡赤赤!!!
“曹,沒子彈了。”
老牛焦急眼珠子快要蹬出來,將手中的ak對準那頭喪尸一扔,ak還未扔出,他就被附近的喪尸撲倒在地,緊接著另外兩頭喪尸也撲了上去。
“瑪德!這回算是栽了。”景湛見到喪尸將老牛撲到后,頓時泄了氣。
可憐我剛剛穿越過來,就直接嗝屁了,相必我是穿越最慘的人了吧!
景湛雙手抓住脖子處喪尸的兩條胳膊,向外拉扯,企圖呼吸空氣,可那脖子像是被強有力的鉗子狠狠的夾住,根本不能吸進一點氧氣。
眼看著景湛將要斷氣而亡,只見那只掐著景湛的喪尸忽然全身腐肉脫落,暴露在外的骨架直接散落在地。
“呼呼呼!”
景湛如獲大釋,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