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團體剛涌進走廊,走廊兩側房間的人類,宛若床上被迫做事的女孩,發出恐懼而又絕望的嘶喊,叫聲刺耳,連綿不斷,直至被喪尸兇殘的咬斷四肢,成為喪尸團體的一員。
由于這種喪尸是由尸體變異而來,并且吃的“食物”較少,所以目前來說它們依舊處在喪尸等級中的最低級喪尸,一級喪尸。
所以喪尸活動的時候都是麻木,機械,粗莽的,它們可不會像人類一樣,有意識的,靈活的撲殺獵物。
所以喪尸一進兩側房間,墻壁都被它們擠的洞洞作響,再加上房間中人的求饒叫聲,引得隔壁房間的人不由出門查看究竟。
一個羅貫腿男子皺著眉朝著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破口大罵:“夫妻兩搞事情,又是不要,又是求饒,還吃饅頭,搞得老子熱血沸騰的,關鍵你們弄個地震我也能忍,墻震咋回事啊!抱起來抵著墻做啊!就是表明了歧視老子單身唄!”
話語剛說完,羅貫腿男子已經走到門口,剛出門準備朝著另一個房間走去,僅僅看一眼,便魂不守舍,他臉上的生氣表情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與不安。
“喪尸啊!”他歇斯底里的吶喊,仿佛再和生命做最后的斗爭,又仿佛為自己死之前還沒找到對象滾床而鳴不冤。
叫喊聲中,他被幾個喪尸壓到在地,無情的上下動嘴,成惡喪尸口中的美食。
似乎是羅貫腿男人死前飽含深情的一句話,驚動了附近幾個房間的人類。他們爭相出房間,看見羅貫腿男子死亡的整個過程,不由的嚇的癱瘓在地上,忘記了逃跑。
只有少數幾個膽大的人,發出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嘶吼,狼狽的逃跑,一邊跑著一邊大喊:“喪尸來了。”
很快,以那幾個膽大人為中心向外輻射,人們全部向著那景湛和老牛的方向跑去。
狹小的走廊充斥著幾百甚至上千人,他們摩肩接踵的快速向前涌去,甚至還出現的踩踏事件,一個老人拄著拐杖,慢慢前行,被后面的大漢一腳踹到在地,冷酷的踩著老人的后背向前走去,后面的人依舊照做,沒有人憐憫,出手將老人扶起來一塊逃跑。
這算是真正應驗了一句老話:大難臨頭各自飛。
又或者說,人心中的自私在作怪。
由于人數很多,無論人們怎么快速行走,最后面的人總會被窮追不舍的喪尸追上,咬上幾口,然后最后面的人會變異成喪尸,再往前咬,如此循環往復,不到五分鐘,整個喪尸團體已經發展到三百之多,而且趨勢還在上升。
“瑪德,這簡直就和諸葛亮火燒赤壁一個樣,人和人都擁擠在一塊,一個人變異成喪尸,就咬附近的幾個人,這樣下來,我們根本逃不掉。”
穿著保安制服的高個子男人急的一聲冷汗,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我們也得跑啊!有后面那些人拖著,我們就算是死,也是拍在最后。”瘦子男人,咬咬牙,再次提起速度。
“他們遠遠不夠,你回頭看看,他們連反抗都沒有,這樣只能加快喪尸侵蝕人類的速度,我們還是得死。”地中海男人雙手撩動一下散落在頭頂的頭發,分析道。
“的確需要有能力,又能延緩喪尸進攻速度的人站出來。”
高個子男人汗水直流,心中想著,當然我是符合的,但我不能死啊!
他眼睛向前,全力逃跑并且思考著策略,當他眼睛突然掃到前方正在逃跑的景湛和老牛時,眼睛突然一亮。
“前面那兩個小崽子,站住。”高個子男人扯著干涸的嗓子命令。
可前方的景湛和老牛并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我曹!”高個子男人掏出腰間的手槍,朝著前方的空間隨便開了兩槍,一邊跑一邊大喊:“曹尼瑪,小比崽子,站住!不然望你屁眼里打槍。”
“我去!”
景湛聽到熟悉的槍響,習慣性的摸著屁股橫空跳起,發現沒打到自己,就停了下來,可身邊的老牛依舊速度不減的扭動著肥軀跑著。
“草,老牛停了停了。”
景湛伸出手,奇跡般的把老牛幾百斤重的肥軀拉在身邊。高個子及其團體不到一分鐘追上了景湛。
“小比崽子,挺能跑哈!大哥讓你們停下來,居然不停,來,瘦子,給我整顆子彈,我塞他屁眼里。”地中海男人氣喘吁吁,面色兇狠的朝著瘦子伸手。
高個子男人上去給地中海男人一腳,示意其別說話,而后嚴肅的說道:“小子,我現在相信你說的話了。”
“瑪德,都現在了,還在乎話的真假,有毛意義。”老牛吐了口干唾沫,借機喘息道。
但高個子男人并沒有和他說話,而是一直看著一眼不發的景湛,憑借他混跡社會的多年經驗,很少話的景湛或許穩重一點。
而景湛也在看著他,眼神平靜的可怕,沉默許久后,他沉聲道:“我愿意。”
高個子男人心中一驚,頓時對景湛多了幾分好奇,但現在箭在弦上,他已經顧不了太多,隨后還是把話說明白了:“現在是喪尸追擊速度太快了,如果我們不派人拖延時間,那根本就不會有一個人逃出去,所以我想讓你們留在身后阻擊喪尸。”
未等景湛開口,老牛直接搶先一步,連續噴射道:“曹,憑什么,你們的命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嗎?”
“臥槽尼瑪,小比崽子,你以為我們是在和你商量嗎?我們特碼的是在命令你,懂?”地中海男人上來踢了老牛一腳。
“我曹,老子還就不干了,來來來,有種你槍斃老子,我在下面等你。”老牛牛氣沖天,眉毛炸裂。
“尼瑪。”地中海男人直接拉動槍栓,“你以為老子不敢嗎?”
“行了!”高個子男人阻止地中海男人,笑道:“手下有點蠻橫了,我有文化我來和你們交流,不過我手下說的話,話糙理不糙啊!”
景湛抬手打住對方話語:“長話短說,我同意了,不過我有條件。”
“第一,就是把你們的兩把Ak給我們,子彈也給我們。第二,盡力救下剩余的所有群眾。第三,最后如果我們還活著,記得全力接應我們。”
“可以。”高個子男人爽快答應,并示意手下拿出Ak。
“老景,你瘋了,他們明明就是拿我們做炮灰,為自己逃跑拖延時間,你居然還答應了。”老牛沒有抱怨,僅僅直言直語的勸景湛。
“我不是為了他們五人,是為了這些貧苦的百姓,我和你說過我睡了一覺,在睡夢中,我到了一個神圣的國家,那個國家的上層總會想方設法的為百姓謀福,替百姓伸冤,關心百姓的吃喝拉撒,我很榮幸的當了兵,多次為了百姓安全生活在邊疆作戰,而那個國家的百姓也很友善,懂得感恩,他們總會給我這樣的士兵吃的喝的,幫助我的方方面面,雖然我和他們沒有血緣關系,但卻已經是一家人的感情了,再后來,我被炮彈炸死了,夢醒了。”
“我很懷念那種感覺,所以我想救他們。”景湛堅定的說道,仿佛回到了從前,那個兵。
“唉!!”老牛低下頭喃喃道:“那就是個夢,現實往往不同于夢中所想的。”
景湛似乎明白了什么,對著老牛道:“你和他們一塊走,我一個人就可以抵擋,放心。”
“再幾把這么說話我把幾把塞你嘴里。”老牛瞪著眼珠子低吼,“咱們從小玩到大,一起干過的挫事早就把我們的感情綁在一塊了,我是那種拋棄兄弟的人嗎?你記住我拋棄誰,也不會拋棄你。”
“嘿嘿!”景湛笑了,也許這一刻,老牛已經徹底成了他心中的朋友,兄弟。
“放心好了,老子雖然慫,但絕不會拋棄兄弟的,既然你想那么干,那咱們哥兩就玩把大的。”老牛擠著眼睛笑著。
一分鐘時間,他們已經手持Ak,全副武裝的站在空蕩蕩的走廊上,而高個子五人則是開組織走廊兩側的人們向前跑去。
走廊上空的燭臺上的柴火燒盡,留下淡淡的紅影。
遠處的高個子男人回頭看向那兩道身影,眼眸微動,心中莫名的有些觸動。
他之前誤以為景湛二人是偷食物的賊,所以一直看不起他們,他也曾自大,狂妄,出言侮辱二人,但這一刻卻是犧牲二人為自己活著爭取時間。
他是小混混沒錯,但他是個有文化的混混,兵法他沒學會多少,但好歹也知道知恩圖報吧!
地中海男人面色囂張,極其無情的說道:“這兩小比崽子就是死的命,大哥不必多想。”
高個子男人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中海男人,而后向著安全的地方撤離了。
他能完成景湛的三個條件嗎?或許能,又或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