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錢多多去布順鄉找劉全菊,許文杰趕忙交待一個同事幫忙值班,自己騎上單車急忙去追趕。
憋著一肚子火的錢多多只比許文杰快了一刻鐘左右,但許文杰硬是沒有追上。
滿頭大汗的錢多多先是到中心完小,但劉全菊今天是上午的課,下午沒事,便在許奶奶家學女紅。
撲空的錢多多推著單車沿街問過來,很快就到了許奶奶家的門店。
此時,劉全菊手拿一塊手帕正和許奶奶坐在一起交流刺繡,錢多多停靠好單車走上前,拿起攤子上的一只布鞋指著劉全菊:“你是劉全菊嗎?
“是的,有事?”
“你也太不要臉了,丈夫尸骨未寒,就開始勾引我的男朋友!”錢多多歇斯底里地吼起來。
“我都不認識你,憑什么血口噴人?”劉全菊的臉瞬間僵住,隨即回懟了一句。
“我和許文杰在布平鎮談得好好的,你一個新寡婦有什么資格攪進來?”錢多多抖動著手上的鞋子粗聲大氣吼道:“你這么做和這只鞋子有什么區別?”
外面開始聚集起看熱鬧的人群,劉全菊聽到這么惡毒的語言,愣了一下,突然撕心裂肺地大哭進來,仿佛整個心臟被人狠命撕扯一樣。
許奶奶拿起旁邊的拐杖顫巍巍地站立起來,氣憤地說道:“嘴巴這么不積德,我杰兒不可能找你這樣子的,他從來沒說過,你在瞎鬧!”
“我有他寫的情書!”錢多多從口袋里取出許文杰寫給她的應戰書揮舞了兩下。
“那是情書嗎?”許文杰推開圍觀的人群走進來,按捺住怒火。
“我把它當情書它就是情書,如果這個破鞋不纏住你,我就會把你追到手!”錢多多連強詞奪理都與眾不同。
“你家境再好,我們許家養不起你這種脾氣的女人!”許奶奶氣得邊咳嗽邊說。
“我和劉全菊本來認的是兄妹,你這么一攪和,我和她倒真的要變成共患難的夫妻了!”許文杰也被氣得夠戧,便脫口而出。
“你只是玩玩而已,她克夫,你不會真的找她!”錢多多陰陽怪氣地說道。
“錢多多,你嘴巴放干凈點,我今天把話撂這里,還非菊妹子不娶,她有權利重新成家!”許文杰放出了一句擲地有聲的話。
“喲喲喲,還一口一個菊妹子,好,到時我來給你送花圈!”氣焰囂張的錢多多居然毫不掩飾地說出最毒的話。
“你給我滾遠點!”從來都很溫善的許奶奶氣得渾身發抖,拿起手中的一只還沒完工的布鞋向錢多多甩過去。
這時,圍聚過來的許奶奶娘家隔房親戚以及左鄰右舍都開始指責錢多多講話太惡毒,錢多多看到此等情勢,便推起單車罵罵咧咧地走了。
逐漸步入正常的生活網又一次被人給撕扯得七零八落,許文杰和劉全菊各自捂著被揭開的傷疤,茫茫然中尋找對方眼中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