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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斗羅性病

陳真真被火光映著,看起來容光煥發(fā),見到李詩棠慍怒之后才收斂起笑容:

“我知道你一肚子火氣,但先停一停,之后再跟你們解釋。”

何等熟悉的話術(shù),好像她不久前才說過。李詩棠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像是替溫蒂把她那部分火氣發(fā)出來了。

陳真真在他們跟前蹲下來,用跟小孩子說話的柔和語氣道:

“被青龍幫帶走,比被沙城政府帶走要好些吧?噢,你們還受了不小的傷,我調(diào)整一下。”

他放寬了漁網(wǎng)的壓制,幾乎是同時,玉穹麟身上就冒出了細小雷電,于是扶著他的獨孤遠被電得開始痛呼:

“哎喲、老玉、你別——給我止血去!別放電了!”他最后受不了地大叫道。

李詩棠也不想被玉穹麟的怒火波及,奈何他們幾個都被困在一張網(wǎng)里,她想跑也跑不掉,只能跟著勸道:

“玉學(xué)長,我支持你,可你這樣只會傷到你自己啊。”

“……”玉穹麟的氣壓低得很,李詩棠試著遞過去幾根棒棒糖,他一把奪過,接著收起了雷電。

溫蒂則直接對陳真真道:

“師父,這都是我的同學(xué),有什么事不能回堂口再說?”

“回堂口就太明顯了,總得做個樣子給外人看啊。”陳真真對溫蒂還算溫和,但也只說道:“別擔(dān)心,剩下的事我都處理好了,你們到那邊就當(dāng)是休息,其他的都不用管。”

他頓了頓,又看向李詩棠,露出爽朗的八顆牙齒的笑容:

“放心放心,我之后會好好感謝你的。”

那不是什么嘲諷的笑容,像是在真心實意地表示感謝,這就更讓李詩棠疑慮了:

陳真真這廝,從溫蒂被抓走后就消失不見,好不容易事件解決得差不多了,又蹦出來把她們都抓起來,就好像在搶功勞一樣。

可——她看了看陳真真那六個魂環(huán),還有他這大網(wǎng)的魂力壓制效果,確信自己這邊四個人加起來都打不過對面,肚子里再大的火氣,都只能先壓下來。

這個時候,陳真真背后的六個魂環(huán)只留下一個萬年魂環(huán),他笑著拍了拍手:

“一路小心~”

話音剛落,他那張大網(wǎng)上的星光霍然變得奪目璀璨,逼得網(wǎng)中的四人不得不閉上眼睛,他們的身體也變得輕盈虛浮,好像浮空了似的。

再一睜眼,覆蓋在他們身上的大網(wǎng)已經(jīng)消失不見,而他們也來到了陳真真指派的目的地。

——沙城監(jiān)獄。

監(jiān)獄里那層腐朽的味道第一時間涌入鼻腔,李詩棠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他們被傳送到了一個牢房里,身下是干燥的泥地,面前就是牢房的鐵欄桿。

空間系的傳送魂技……李詩棠握了握掌心,她對空間系知之甚少,之前只在史萊克的城防官時興身上見識過。但時興的那次大規(guī)模傳送失敗了,算起來這是她人生第一次被傳送,很是新奇的體驗。

她這低頭一看,便看到了一直在昏迷,被一起罩住,傳送過來的翠翠。

此時,受傷的溫蒂與玉穹麟已經(jīng)自覺找了面墻靠著了,獨孤遠在一邊盤腿坐著,顯得有點無所事事。李詩棠從翠翠身上移開目光,來到獨孤遠跟前。

她開門見山道:

“獨孤學(xué)長,有件事想拜托你一下。”

她這么一開口,肯定不簡單。獨孤遠看起來不太情愿,但還是跟著李詩棠湊到昏迷的翠翠旁邊,看著她掀開了翠翠的袖子,露出那截長著紅色瘡斑的手臂。

“這姑娘得了某種病,你能幫忙治好她嗎?”李詩棠觀察著獨孤遠驟然鎖緊的眉頭,保證似的說道,“醫(yī)藥費我來出。”

誰知,獨孤遠只是連連搖頭,連帶李詩棠的心也跟著往上提了提。

醫(yī)生要是對患者露出這種表情,那基本跟判死刑差不多了!

“治不好嗎?”她確認般地問道,“那治療系魂師呢?可以治好嗎?這到底是什么病啊?”

她一連三下追問,也引發(fā)了角落里溫蒂和玉穹麟的好奇。不過玉穹麟對此不屑一顧,眼睛一閉,冥想去了;溫蒂倒是拖著身體過來湊熱鬧,但看到翠翠的手臂時,她也吃了一驚。

“‘鼠毒’*?”

溫蒂那邊念出了個李詩棠聞所未聞的病名,她正要追問,那邊的獨孤遠就主動解釋道:

“又叫‘魂師性病’,和一般性病還不一樣,這是只在魂師身上激發(fā)的絕癥,治療系魂師也治不好的。”

“魂師性病”……“鼠毒”……李詩棠咽了口唾沫,好久沒有這么多專有名詞涌入腦海了,她清晰記得,原著對“性病”可沒有一點描寫,只得循序漸進地追問:

“為什么治療系也沒用?”

她想起當(dāng)初請求葉晨清除寄生蟲的時候,葉晨也說了句“治療系沒用”,現(xiàn)在獨孤遠又來一句,看來治療系魂師終究不是萬能的。

“和寄生蟲的原理是相同的。”獨孤遠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道,“你應(yīng)該記得吧,治療系魂技的本質(zhì)是提供生命力,加速人體的自愈,更高級些的治療系武魂,還能清除毒素,驅(qū)除詛咒。

“但寄生蟲,它們吸收宿主生命力用以成長,是只能用對應(yīng)藥物殺死和物理清除的‘活物’,治療系根本無從下手。

“這種‘魂師性病’,有著和寄生蟲相同的本質(zhì)。

“它們是活的,通過摧殘患者的身體,來吞噬患者的魂力。患者的魂力越高,受到的折磨就越深,到最后,絕大多數(shù)患者是不堪痛苦、自盡而死,也有本源被吸干而死的。

“而這些紅色瘡斑,就是初步發(fā)病的征兆。”

這個世界的性病怎會如此可怕……李詩棠聽得面部煞白,但還是想到些什么:

“等一下!你說這兩種病本質(zhì)相同,那么這‘魂師性病’,也有一個魂師在暗中受饋操作了?

“只要找到那個魂師,這個病也就……”

“——不行的。”

溫蒂在翠翠身邊坐下,冷靜地否定道:

“因為那個魂師,在一萬多年前就死了。”

這下不但是李詩棠了,連獨孤遠也坐直了身子,溫蒂輕飄飄講出的一句話,是他也不知道的軼事。

溫蒂像講故事一樣說道:

“就是他發(fā)明了‘鼠毒’——你們所稱的‘魂師性病’。當(dāng)初這種病席卷了整個大陸,病死者數(shù)不勝數(shù),當(dāng)時人們認為這是天罰,所以又把這個魂師叫做‘天啟斗羅’。

“最后,第一位天使斗羅帶人圍攻天啟斗羅,天啟斗羅死了,但他將發(fā)明的病原體刻在了世界秩序上,所以就算他人不在了,‘鼠毒’還是能繼續(xù)存在,繼續(xù)感染別人。”

“天啟”……這個封號很陌生,但“天使斗羅”我可太熟悉了……這個世界還有這么一段歷史嗎……“刻在世界秩序上的性病”……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都很可怕……李詩棠聽得咽了口唾沫。

獨孤遠很是意外,對溫蒂道:

“我只知道這個病的原理,沒想到背后還有這么一段故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們不知道?”溫蒂反而莫名其妙,“小時候我爹就給我講這些故事,都是‘赤蛇’編的童話集里的,我以為你們都知道這個病呢。”

誰會知道啊!而且這不是能編進童話書里的東西吧!這個“赤蛇”在干嘛啊!李詩棠無聲抱怨道。

獨孤遠道:

“我們家代代傳下來的藥典有記載,但其中卻不包括這背后的寓言故事……還有解法。”

李詩棠抿了抿嘴:

“所以,這是不治之癥嗎?”

獨孤遠一攤手:

“就是因為幾乎沒有解法,現(xiàn)在的魂師在這方面都很小心翼翼,盡量不讓自己染上這個病啦。

“但這位小姐既然是魂師,還生在沙城,按理說應(yīng)該知道魂師性病的存在。

“雖說這種病一旦出現(xiàn)就幾乎是絕癥,但預(yù)防方法卻是再簡單不過,只要潔身自好就行,但她……”

“她是妓女,也沒法預(yù)防。”溫蒂冷不丁來了一句,讓獨孤遠噎住了。她隨后又指著翠翠的臉,問李詩棠:

“她不就是你說的跟柳家合作、騙了我們的‘翠翠’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柳宅,你又為什么要把她帶過來?”

李詩棠正色道:

“她同時也是馬匪里那個精神系魂師,還殺了柳云啟、楊曼婷等柳家主事人,所以我只能把她帶回來了。”她頓了頓,又道:

“而且,她是沙城政府的人,想要進一步得到線索,只能靠她了。”

“政府的人?”溫蒂看向翠翠的眼神瞬間變得尖銳了。

獨孤遠倒是恍然大悟:

“所以你才要治好她嗎?”又噓聲嘆氣,“她既是精神系魂師,到哪兒沒有工作?為什么還要做皮肉營生呢?這也太不合理了……”

李詩棠直言:

“她是在得到魂環(huán)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染上性病的。”

“怪不得……那的確達到發(fā)病前提了!”獨孤遠恍然:“‘魂師性病’目前只在一環(huán)魂師和更高級魂師的身上出現(xiàn)過,魂環(huán)的確是重要的條件!”又有些疑惑,“你知道得如此詳細,難道是調(diào)查過她的底細了?”

李詩棠搖頭:“是她自己告訴我的。”

翠翠曾經(jīng)將一部分記憶灌進她的腦子,她也沒放跑它們,在閑暇時她把那些記憶封存進了單獨的記憶書頁里,試圖用它們找到更多的線索。

她的確找到了,所以才能確定翠翠和沙城政府的關(guān)系。不但如此,她還把翠翠的人生看了個大概,因而那些記憶里的絕望和掙扎,她也有點感同身受。

之所以想治好翠翠,也是為了自己安心些。

獨孤遠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李詩棠,良久,嘆出一口氣來:

“好吧,也不是沒辦法。但我需要看看她的情況。”他的目光在李詩棠和溫蒂之間逡巡片刻,才念出那句話:

“我要看她……下身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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