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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軍事內鬼

關于這個話題,索諾沒有再往下談。二人又說了些兵器鍛造的趣事后,卡塔爾公爵便欲離開。可剛起身,便迎上了外出回來的貝魯特。

貝魯特的出現,讓剛起身的卡塔爾公爵又重新坐回到了位子上。

“你今天若是在國議會上多說一句,陛下,定會將原駐部落給亞里森城。”

貝魯特笑了笑:“可是,您知道的,我只是代我父親去參會罷了。”

卡塔爾抬起手在空中擺了擺:“那又怎樣?即便如此,在國議會上,你的話同樣有份量。”

此時,索諾公爵的刀叉不經意間碰到了碗碟,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這使得卡塔爾公爵將目光看向了他,隨即挑了下眉:“當然,回來問問你的父親,是對的。”

貝魯特笑了笑,沒有說話。

見索諾公爵沒有任何反應,卡塔爾將身子向前探了探,脖子伸得長長的,疑惑地問:“那,原駐部落,索諾公爵可否有興趣?”

索諾放下刀叉,抬起眼看向卡塔爾,一本正經地回答:“毫無興趣。”

卡塔爾公爵眼中的光忽然滅了。他有些失落的繼續問道:“嗯,我知道,偌大的亞里森城不缺原駐部落那塊破地兒。但是......”說到這兒,卡塔爾的語氣變得有些輕,神秘兮兮地說:“米歇爾公爵第一次參與內陸封地事宜,這原駐部落,就絕沒那么簡單!”

索諾瞇起眼,怔怔地看著桌上的菜肴,但卻沒有對卡塔爾的話表示出贊同與反對,可他心中,卻因對方的話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倒是一旁的貝魯特沉不住氣,反問了一句:“卡塔爾公爵是知道什么嗎?”

卡塔爾將身子向后仰了仰,他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索諾公爵,又看了看焦急等待著答案的貝魯特,淡淡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什么。只不過,這13區人人都清楚,溫克爾頓伯爵想依附米歇爾公爵家的權勢來鞏固自己的地位。表面上看起來,這米歇爾為溫克爾頓說話合情合理,但實際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怕是只有米歇爾公爵自己清楚。”

貝魯特炸了眨眼,他抬起手摸了摸鼻子:“今天在議會上,您突然向國王舉薦我安克魯奇家族,我當時真是嚇了一跳。”

卡塔爾抬起手拍了拍貝魯特的肩膀:“傻小子,有什么可害怕的?若不是米歇爾率先開了口,我也不會冒然發聲。呵~看到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我就氣不打一處來!西海讓他給攪得天翻地覆,現在又把手伸到了內陸,我看他簡直是瘋了!”

貝魯特張開嘴剛想說什么,卡塔爾公爵突然換了個聲調兒:“看見沒?陛下也并不想將原駐部落給溫克爾頓伯爵家族。”

“陛下仁厚。雖說溫克爾頓伯爵近十幾年來,在國議會上并不是個重要的角色,但在旁事上,陛下對其還是一視同仁的,似乎,也沒有被那件事所影響。”貝魯特若有所思地回到。

卡塔爾公爵勾起嘴角輕蔑地笑了笑:“原駐部落人口較少,按理說,交給他溫克爾頓伯爵不是不可以。可你也看見了,溫克爾頓在那兒站了那么久,陛下看了他幾眼?!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他是剛被彈劾完的米歇爾公爵推薦的?呵~自己站錯了隊伍,那便只能當炮灰。”

索諾公爵不想讓貝魯特繼續和卡塔爾談論這件事,所以,他選擇在貝魯特開口之前攔住了他:“無論如何,我都會謝絕陛下。國王預計在三個月之后攻打南部外敵,而現在這情形,還尚且不能確定外敵是否隨時會發起反侵。戰事在眼前,時間緊迫,我亞里森城上下已經為新一批的武器忙得不可開交,哪有功夫要什么原駐部落?!”

“別鬧了老兄,你難道真想讓原駐部落落在米歇爾公爵的手里?!那會出亂子的。”

索諾晃了晃脖子:“我安克魯奇家族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兒,別的什么也不想管。”

索諾說完,卡塔爾公爵長嘆了一口氣:“好好~”他拖著長聲:”這結果,在我的預料之中。”說完,他挑起眼皮看像坐在身旁的貝魯特,再一次伸手拍下他的肩膀:“瞧瞧你父親!老天,他可真是老頑固一個!天知道,我竟然和這么古板的人成了朋友。你以后可千萬別學他!”

說著,卡塔爾公爵像個老頑童一樣,緊了緊鼻子,朝著一旁一臉嚴肅認真的索諾公爵努了努嘴,這惹得貝魯特笑了起來。

可是,一同笑著的卡塔爾公爵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消失了,但他的目光仍舊沒有從貝魯特的臉上移開。他將搭在貝魯特肩膀上的手抽回來,略帶感傷地感慨:“日子可真快,你都長這么大了。若是我的兒子還活著,是不是現在也能陪我喝上兩杯?”

卡塔爾公爵說著,眼眶紅了起來。飯桌上的氣氛也在瞬間變得凝重了。

這個話一出,讓坐在一旁的貝魯特忽然不知所措。他不知該說些什么來安慰眼前這個因痛失愛子,而多年不能從傷痛中走出來的英雄父親。

眾所周知,卡塔爾公爵常年征戰沙場,老來得子。他唯一的兒子和貝魯特年齡相仿,在奔特利家族還未事發之前,卡塔爾公爵的兒子,貝魯特以及奔特利,他們三人是小玩伴。后來事發,奔特利因家族變故而漸漸和兩小兄弟疏遠了。再后來,長大了的卡塔爾公爵愛子開始常常隨其父征戰沙場,而卡塔爾的夢想,就是讓兒子成為一個真正的勇士。然而,在一場戰爭中,愛子不幸戰死,這使得卡塔爾公爵一夜之間便如同老了十歲,常常看著從兒子尸體上拔下的那個劍發呆,并發誓要為其子報仇。

氣氛凝滯了半刻后,卡塔爾公爵像是回過來神兒一樣,忽然猛地眨了眨眼,自言自語道:“噢天啊,我剛才仿佛又看到了他!他那么優秀,那么勇敢,可他卻......”說到這兒,卡塔爾公爵故意將目光移向了旁處,他不想讓人看出他落淚了,但索諾和貝魯特都聽得出來,卡塔爾公爵的聲音有些哽咽。

索諾朝向貝魯特使了個眼神兒示意他離開,以免加重卡塔爾公爵的喪子之痛。可當貝魯特剛站起身,卡塔爾公爵忽然轉過頭:“噢不,你別走貝魯特,陪我喝兩杯吧!“

說著,他拿起桌上的酒瓶,在貝魯特面前的杯子中倒上了酒,又給自己倒了一些。未等貝魯特緩過神,卡塔爾公爵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

“我還記得小時候,你們三個總是喜歡追著跑,他總是偷拿我的劍,說要當個騎士。有一次,他摔了個跟頭,手中的劍差點兒就扎到了奔特利,當時把我嚇壞了。”提到奔特利后,卡塔爾公爵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再次拿起酒瓶,一邊倒著酒一邊說:“說起來,我有好久沒有看見那孩子了。上次見他,正巧碰上他的上校在訓斥他。”說完,卡塔爾公爵笑笑:“這孩子,真是像他父親。”

貝魯特向前探了探身子:“聽說,作訓場現在轉移到了東部?那地方荒蠻至極,不知道奔特利能不能吃得消。”

卡塔爾公爵斜著眼睛看了看貝魯特:“吃不吃得消都得受著,誰讓他現在是一名軍人!一切都由不得他。”說完,他又將杯中的酒喝了個精光。

索諾公爵忽然抬起頭:“作訓場的遷移,對兵器的損耗可是巨大的。我軍械庫里的武器,都快跟不上你們做訓的速度了。”

卡塔爾哈哈大笑了起來:“索諾公爵一定不知道陛下為何要改變作訓場地吧?”索諾和貝魯特沒有說話。卡塔爾公爵繼續說道:“我聽說,是有人告訴陛下,博爾坦戰役的失敗,是因為軍中有人泄了密。”

貝魯特皺起眉:“有軍事內鬼?”

卡塔爾公爵搖了搖頭:“有沒有我不知道。不過,那場戰爭輸的確實很是蹊蹺。”

索諾將一只手抬上了桌子:“即便如此,可轉變作訓場地又有何用?”

卡塔爾公爵壓低了聲音:“軍中條件一向艱苦,像這種內外勾連的人,無不是為了財。而錢財多了,自然也就習慣不了惡劣的軍中生活。畢竟在圖魯國,錢財可以去換得優越的生存條件,即便他得偷著享受。所以,國王是在等著第一個站出來說不的人。”

索諾的眉頭皺得很緊:“據我聽聞,自從作訓場遷到了東部后,惡劣的環境和高強度的作訓,死傷的戰士可不在少數。陛下一向惜才,并對將士關愛有加。如此這般任由戰士傷亡損耗,這不像陛下的作風。”

此時,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的卡塔爾公爵已經有些微醺,他的面部潮紅。聽到了索諾公爵的話,他微揚起了頭:“聽聞,陛下將于三個月之后秘密大婚,而對方會帶著兩只軍隊作為禮金嫁到我圖魯國來。”

此話一出,貝魯特瞪大了眼睛,索諾也是驚得說不出來話。

而說完之后,卡塔爾公爵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言語有失:“”哦老天!該死!瞧我都說了些什么!”他慌張地將杯中的酒再次飲盡,喋喋不休著。

貝魯特將身子向前湊了湊:“陛下要大婚?!”

而此時的卡塔爾公爵面露驚慌之色:“噢不不!我什么都沒有說!貝魯特,你什么也沒有聽到!什么都沒有聽到!哦太晚了,我要回去了!”說著,卡塔爾公爵便慌張地站起身,腳步有些踉蹌地向門外方向走。

貝魯特也站起身并一手扶住了他,再次問到:“陛下要和誰大婚?怎么從來沒有聽說?”

卡塔爾連連擺手:“噢不不貝魯特,我什么都沒有說,你什么也沒有聽到!”

索諾站起身來叫住了貝魯特,貝魯特這才輕輕地放開了手。

二人看著卡塔爾公爵在隨行士兵的攙扶下緩緩離開后,索諾忽然轉過身,嚴肅地對貝魯特說道:“你盡快去找奔特利,一定要叮囑他,最近在銀騎軍團,萬事多加小心。”

“您是懷疑他?”

“不!我從不懷疑他和他父親對圖魯國的忠誠!我只是怕,如果一切真如卡塔爾公爵所言的那般,那么就可能會有人借著他父親的事而加害于他!”

貝魯特皺起了眉:“我知道了父親。能帶著兩只大軍嫁到圖魯國的,會不會是盟國?”

索諾輕輕搖了搖頭:“不會是盟國。若是盟國將大軍送來我圖魯國,那便改變了盟國存在的意義。況且秘密大婚,如果一旦事情敗露,其他盟國也紛紛效仿,這片土地豈不是亂了套?”

貝魯特點了點頭:“父親說的是。”

索諾轉回身,他重重地嘆了口氣:“三個月后秘密大婚,三個月后又要攻打南部外敵?陛下現在不顧圖魯國戰士的傷亡,等著三個月后隨新王后所行大軍的補給來擴充軍隊,怎么想都怎么覺得......”索諾沒有接著往下說,而是微微側頭:“最近的議會你要認真參加,觀察13區的一舉一動,我找人側面打聽一下。”

“是父親。”

第二日,貝魯特便以確認兵器數量為由匆匆忙忙地來到了銀騎軍團,找到了正在帶領士兵作訓的奔特利。

遠遠的,貝魯特便喊起來:“嘿!奔特利!”

奔特利循聲望去,見到是貝魯特,也興奮地跑了過來。

貝爾魯特抬起拳頭朝著奔特利的肩膀上捶了一下:“嘿!有些日子不見了!你這家伙,快摘下頭盔讓我看看!”

奔特利湊近貝魯特小聲說到:“這是禁區,不讓摘下頭盔。”

貝魯特四下看了看:“走!我們去那邊!”

兩人來到了一塊大石頭后坐了下來。奔特利脫下了那沉重頭盔,重重地喘著氣。

“最近還好嗎?”

奔特利歪著頭看向貝魯特:“你指的是哪方面?”

“各個方面。”

奔特利將頭轉正,他抬起頭看向遠處:“能好哪兒去?在這鬼地方,每一天過得都跟昨天一模一樣,連飯菜都是一個味道。”

貝魯特抬起手摸了摸奔特利像被水洗過的頭發,話語中滿是心疼:“天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讓你來到這兒受這個罪!”

奔特利淡淡地笑了笑:“習慣了倒也就那么回事兒。來到軍隊后,我倒是理解了我父親。”

奔特利提到父親后,貝魯特忽然一時語塞。他知道,只有他們這種關系,奔特利才會主動地提及他的父親,或是感慨一下命運的不公,不然,這個倔強的家伙在任何時候都不會承認家族事件給自己所帶來的變故是多么的不堪。可是,即便如此,貝魯特也不知道身為好朋友的他接下來該說些什么,或者說,該有些什么回應才算安慰奔特利。

片刻停頓后,奔特利忽然轉過頭:“來找我有事吧?”

貝魯特笑了笑:“是啊!若不是要緊的事兒,我怎么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來找你?”說完,貝魯特警惕地環顧了下四周,見沒有人在,他湊奔特利的耳邊:“你知道,為什么將你們的作訓場挪到這兒嗎?”

奔特利皺緊眉眨了眨眼:“不知道。”

“聽說,陛下懷疑軍中有內鬼,所以想以此方式精簡兵中閑散兵力,并揪出內鬼。現在就等著這個人露出馬腳。”

奔特利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內鬼?”

貝魯特肯定地點了點頭:“沒錯。”

“你聽誰說的?”

貝魯特四下又看了看:“卡塔爾公爵。”

“卡塔爾公爵?”

“沒錯。此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應該就是真的。”

奔特利顯得有些激動。他指著遠處那些作訓場上的士兵:“閑散兵力?貝魯特,你來了,你也看見了,倒下去的那些并不一定是閑散的兵力!不要說銀騎軍了,就是火騎軍,黑騎軍,甚至是那些只有著編號的軍隊,那么那么多的戰士,怎么,抵抗不了惡劣的環境,倒下去的就叫做閑散的兵力?哦不貝魯特,國王這是怎么了?”

因為激動,奔特利的聲調很高昂。在提到國王時,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冒失,于是便又壓低了聲音再次問了一遍:“國王究竟是怎么了?他不會的!這不可能是原因貝魯特!”

貝魯特按住激動的奔特利:“我和我父王也覺得事有蹊蹺,但卻不知道該從哪查起。畢竟事關重大,13區的秘密又太多。父親叫我來告訴你,你先不要去管那些士兵,你先管好你自己。”

奔特利的臉色很難看:“管好我自己?”

“沒錯。父親推測,假如那個內鬼遲遲不現身,便會有人借題發揮推到你的頭上,讓你來當替罪羊。”

奔特利的眉毛皺得很緊很緊,他一臉難以置信:“推到我頭上?”

貝魯特認真地點了下頭。

奔特利苦笑了一聲:“我和各國都沒有往來,隨便查!推到我頭上?真是可笑。”

“他們可以誣陷你。”

奔特利轉過頭:“誣陷我?他們憑什么誣陷我?有證據嗎?”

貝魯特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道:“證據?如若有人盯上了你,想要讓你當替死鬼,還需要證據嗎?”

“為什么不需要?”

“想想你的父親。”貝魯特這句話說完,奔特利眼里的光便黯淡了下去。他緩緩轉回頭,看向遠處,沒有說話。

半晌,他才喃喃地說:“為什么是我?”

貝魯特深吸了一口氣:“因為你的父親。”

奔特利低下了頭,良久沒有作聲。

貝魯特在其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兩下:“答應我兄弟,一定要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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