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雨夜
- 畫骨歸來
- L春風不盡
- 2428字
- 2022-05-25 00:30:27
夜幕將至,楚不衍回來了,風塵仆仆,多是疲憊,眼睛爬滿了血絲。
“燕先生在哪里?”楚不衍突然出現,抓住守門弟子的手就問。
守門弟子看清是大師兄楚不衍才穩下神來,說:“燕先生在院中。”
得到了回答,楚不衍轉頭就進去了。在宗門為楚憶珩處理后事那兩日,就在楚憶珩殮尸時,發現了楚憶珩刻在手臂上的字,“風鶯兒”三個字已經結了疤,楚憶珩至死也為他們留下了線索。
楚不衍一路跑過去,沒半刻就到燕執離面前了,他立即說道:“燕先生,找到線索了,可以直接定風鶯兒的罪。憶珩的手臂上刻著風鶯兒三個字,加上我和慕容城主在洞穴里遭受的幻境,一定能定她的罪。”
“神氣內藏,仙緣盛道。如此修煉下去,飛升成仙可成,”云澈見了楚不衍,滿眼惜才,“執離,這人,好呀。”
“好不好,他自己說了算,”燕執離瞥云澈一眼,警示他還是少說話為好,云澈也懂,轉過頭拿起茶杯探茶葉香。
燕執離這邊給倒了杯水讓楚不衍飲下,接道:“我都知道了,你現在神情聚憊,好好休息才是。小璟已經上報儲君,離宗楚憶珩遭巽宗中人下手,執法司的人已經到了。”
燕執離說完,楚不衍也喝完了那杯水,眼睛就開始睜不開了,整個人也慢慢陷入昏迷狀態:“燕……燕先生,憶珩她——”聲音戛然而止,楚不衍睡了過去。
燕執離接著昏睡過去的楚不衍,施法就讓他去自己的房間。
“空間置物,執離越發的見長呀。”云澈說這話時頗有長輩的口氣,燕執離也不腦他,畢竟他就是長輩,早在燕執離飛升成仙前,云澈見已經在仙界里待了千年了。
處理好了楚不衍,燕執離就準備去見從離宗來的執法長老。畫骨起身,跟著燕執離走,行至一半,說:“就這樣把他留在那里沒事嗎?”
燕執離轉頭回話道:“沒事,他自己一個人待慣了。”
剎那間,兩人四目相對,臉頰上流露的早已經不是青澀,而是看見眼前人就是心上人油然而生的欣喜。畫骨猝不及防猛的一下湊到燕執離最近的位置,蜻蜓點水般在燕執離唇上逐了一下,然后眼里滿是笑意,她嬉笑著說:“就像你習慣我待在你身邊一樣,”說笑間畫骨又快速的逐了一下,“不過呀,沒有人會一個人待慣的,他是別人的神,又不是自己的神。”
“你說的都是對。我想到了一件事,接下來你承擔一點。”燕執離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抓住畫骨的肩膀,把她往墻面推,吻上了她,直到畫骨呼吸不上滿臉潮紅,燕執離才放開了她,畫骨也才得暢快的呼吸一番。
看著畫骨快速呼吸的樣子,燕執離帶著疑惑無辜的語氣問道:“這都多少次了,怎么你還沒有學會換氣?”
畫骨按捺不住跳動的心,抬頭一看,就看見燕執離近似無辜的臉,按捺住了往上的手,氣憤道:“你就是得寸進尺,小人模樣。”
“是不是次數不夠多,所以你才學不會?”燕執離又帶著那種無辜的語氣說話。
畫骨直接把頭埋在他心口上,試圖將兩個人的心跳速度調到一起,可是燕執離沒給她機會。
燕執離捧起畫骨的臉,就是說:“夫人說我是小人模樣,又說我得寸進尺,那我還是讓夫人看看小人得寸進尺的模樣才好。免得夫人學會了撒謊。”最后一句,燕執離貼著畫骨的耳邊說,說完還不忘吐口氣,感到了熱氣,加之燕執離其中的一只手撫上了她的后頸,畫骨眼眸有點迷離了。
畫骨一閉眼,就感受到背靠在了柔軟的地方,畫骨說:“不找執法長老議事了?”
燕執離沉聲道:“天色已晚,該休息了。”
屋外下起了雨,初時淅淅瀝瀝,后來便響起了雷聲,閃電也在應和著,雨自然也慢慢下大了,瘋狂了般砸在屋檐上,綠葉上,枝干上,花朵上。也許是一連開了多月的太陽,才使雨這般瘋狂。
雨下到了后半夜才停下,風鶯兒推開窗,看屋外享受過大雨清洗的芙蓉,嬌滴滴的被雨打落了不少,翠綠的樹葉大約是不忍它孤身一人被無情的雨打落,也下去陪她了。風鶯兒看著,不過是滿地的花滿地的葉,滿目的瘡痍。
“鶯兒,你還沒睡嗎?”
風鶯兒隨著聲音看低頭凝視下面的人,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你不也還沒睡?”
白子沉站在芙蓉樹下,滿地的花葉上面,回來秋陵樓就看見了風鶯兒在窗邊。風鶯兒低頭就能看見他,她也看的入迷,就差一點,她都要陷進去。
白子沉回答道:“明日有些事情要做,被風長老叫去,因為下雨就晚了些時間回來。”白子沉一直抬頭看著風鶯兒,帶著笑看著她,不嫌累,只恨不能多看兩眼。
“抬著頭多累,想和我說話就上來說吧。”風鶯兒抬手招呼白子沉上來。
白子沉環視四周,看著沒人就一躍而上,到了剛才風鶯兒倚著的窗邊上,他到那里就停下了,坐在窗邊上,整個身子也朝著外面。半夜坐在姑娘窗邊,白子沉是第一次,他有些不太自在,低頭抬手撓撓頭發,眼睛沒敢往里面看。
風鶯兒說:“坐在那里沒事嗎?”
白子沉搖頭道:“沒事,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半夜待在你房里,對你名聲不好。”
巽宗上下都知道白子沉和風鶯兒是天作佳偶,他們本人也知道自己會和地方成親在一起一輩子,就是白子沉在風鶯兒面前有時候顯得像個榆木腦袋,惹得風鶯兒不禁發笑。
“巽宗上下都知道我們是要成親的,現在你這樣的說,是不想娶我了是嗎,那你說說你喜歡上誰了,”風鶯兒打趣說道,“看你這個心思,怕是喜歡上別的宗門的女弟子。”
聽風鶯兒這么說,白子沉連忙捂住風鶯兒的嘴,說:“沒有沒有,你也不要說這樣的話,我的心思你怎么會不知道,我什么事都和你說的。”
“那你說說,今天我爹找你干什么了?”
“就是離宗死了一個弟子,那名弟子挺可憐的,才十六七的樣子就沒了,”說到這里白子沉難免的感到生命流逝的無奈以及惋惜,“在離宗現在提出的證據里面,那名弟子就是死在幻術下,當局對我們十分不利,我們必須找出相關證據配合離宗調查,那名弟子是被巽宗誰殺死的。”
“那么確定就是我巽宗弟子,萬一是別的有心之人陷害我們,怎么辦?”
“離宗因幻術死亡,巽宗幻術聞名天下,現下各宗門齊聚京城,會幻術的必定是巽宗弟子。”
“這樣呀。”
兩人也就聊了一會兒,風鶯兒看白子沉疲憊不堪,就說:“夜深,休息吧。”
“那鶯兒也早些安歇。”
風鶯兒目送白子沉離開,直到看不見才回身關窗。
想著剛才和白子沉的對話,風鶯兒翻開掌心,掌心冒出了一團藍色的火煙,風鶯兒就那樣看著火焰在她掌心里不斷跳動,她明白,事情要結束了,五百年,終究只是彈指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