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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井口

慕容璟自出生時就少了一魂一魄,所以也就自出生起長明燈就點了起來,這十幾年來就沒有什么意外發(fā)生,這次長明燈滅了盞,也不知其緣由。半離城知道長明燈的人,現(xiàn)在都因為這盞長明燈而焦心。慕容沅想到了燕執(zhí)離,就叫慕容璟帶著言盡和意深來京城找他了。

“你一魂一魄缺失,本應是個癡呆兒,可你長的好好的,那就說明你的一魂一魄是被別人奪走藏了起來。”燕執(zhí)離說著其中的一種情況。送回天界的關(guān)于人丟失一魂一魄該如何找回的信至今沒有回信,燕執(zhí)離已經(jīng)不抱希望,求他們不如求自己。

慕容璟問:“可是應該怎么才能找回?”既然是丟失那就能找回來,但是應該怎么找到,就不知道了,燕執(zhí)離也沒有說清楚怎么找回來。

“丟了的總會以另一種方式回來,我能保證的就是你不會有事。”歲月,總會在人的身上留下痕跡,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只是書中紙上的文字,燕執(zhí)離臨近了五百年,除了對畫骨的心一如既往,那個少年的意氣風發(fā)英姿颯爽都變了一副模樣。

“小璟,我把你丟失的魂魄找回來。長明燈就暫時放在我這里,我看好之后再還給你。”

慕容璟就靜靜聽著燕執(zhí)離說,端起畫骨倒的一盞茶,道:“長明燈的事我也很擔心,半離城還需要我,我不想就這樣離開了。”整個慕容家就只有她一個后人了,她剛出生母親就難產(chǎn)而死,四歲時父親出了半離城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了,老祖宗派了很多人出去找他,找到的卻是他的尸體。慕容璟沒有見到她父親死了的模樣,只懵懵懂懂的披上了喪服,跪在靈堂前的那個一刻,看著牌匾上的字以及后面的棺材,周圍人的啼哭,每一樣都在告訴她,她的父親死了。從前她不懂死亡的含義,就問父親,父親解釋的含糊,她聽不明白,如今她明白了死亡的含義了,也就失去了家人的溫情。

青川經(jīng)歷的事她還記在心上,被人封在棺材里面,一片的漆黑,不知后面會發(fā)生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在慕容璟實在害怕自己也就這么沒了,悄無聲息的,橫尸荒野。與其說半離城需要她,不如說她需要半離城。

“小璟,你丟了一魂一魄都活了那么多年了,現(xiàn)在還怕什么,趁著這個時間,還不如多修煉,”畫骨開口道,“魔物的事一旦事發(fā),事局必然會動蕩,半離城還需要你,你需要一定的實力。長明燈的事有執(zhí)離和我為你解決,你就放下這一邊的事,要是身體出現(xiàn)了什么狀況,你再傳話過來,我們這邊會消息也會傳話給你。”

說著畫骨漸漸握住了慕容璟的手,她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和慕容璟說話,她對慕容璟也一直自持著長輩的身份。

“京城內(nèi)發(fā)現(xiàn)的那處地方具體位置并不知道,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京城、井口、魔物六個字,傳回信息的那個人找到了時候已經(jīng)死了,想必他在傳回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遭遇毒手了吧。”慕容璟轉(zhuǎn)移了話題,說了在半離城發(fā)現(xiàn)的事,同時她也收回了自己的手,已經(jīng)微笑回對畫骨,表明自己很好,能渡過這段時期,只是有些擔憂而已,畫骨也明白其中的意思,回了她一個微笑,收回了自己的手。

燕執(zhí)離問:“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他?”

慕容璟回道:“郊外。”

畫骨道:“既然是要通過殺人來隱藏什么東西,那么這個郊外肯定是已經(jīng)轉(zhuǎn)移過了的,線索還是要從尸體上找到。你們找到尸體的時候有什么異樣嗎?”

慕容璟搖頭,道:“沒有,找的過程都很仔細,他剛好就死在一口枯井的旁邊,枯井找人下去了,很平常的枯井而已。”半離城有自己的找人方法,也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找到了那個人。

“京城的井口很多,一個個的未必能找到,要找到從其他地方上手。”畫骨細細想著,腦子里面已經(jīng)轉(zhuǎn)動,安排一條路來,細枝末節(jié)都要在她的腦子里面出現(xiàn)。

燕執(zhí)離已經(jīng)習慣她說話的時候突然又不說了,他心里清楚,在畫骨的腦子里面已經(jīng)開始設想出兩條路了,安排兩條路線,是畫骨的習慣,這個只有燕執(zhí)離知道,都是為了以防萬一。

慕容璟見畫骨不說話了,也沉默了起來,心平氣和的,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要做什么才準確。

好一會兒,畫骨又重新開口安排事宜,慕容璟把自己要做的事記下了,也不就不在這里久留了,直接退出了房間,將空間留給了燕執(zhí)離和畫骨。

慕容璟走了,燕執(zhí)離和畫骨就安靜的坐著,靜默著,沉默著,兩個人就是沒有開口說話。在大多數(shù)的時候,只要他們兩個人獨處,就是寥寥幾句話,或者是兩個各做各的事。他們本該千言萬語,可是卻無話可說。

“長明燈一滅就代表著小璟的身體出現(xiàn)了狀況,她本就魂魄不穩(wěn),可能這詞的狀況,有些難解決。”畫骨首先打破沉默,問起長明燈的事該怎么解決。這也是她對燕執(zhí)離是有依賴的,即使現(xiàn)在他們很少說話,可他們就在彼此眼中,這就安穩(wěn)了。

“難為你了,一回來就趕上了這些事,你都還沒有恢復過來。”燕執(zhí)離看著畫骨的眼,滿是愧疚。

畫骨雖然已經(jīng)回來了,但是她靈體未穩(wěn),五百年前,她驟然成靈,又為護半離城百姓安全撤退,在半離城城門前大戰(zhàn)四方妖魔鬼怪,難免的,就沾染上了魔氣,魔氣侵襲神思。燕執(zhí)離在最后一刻,忍著傷疼,將她封印在了畫骨扇里,想著等魔都散了,帶她回離宗的盡池中洗滌魔氣,再解開封印。事與愿違,魔王時鳩搶走了畫骨扇,天界派下天兵天圍剿的魔。魔軍被趕回了魔界,不得再踏出半步,在大亂時期中,得到仙緣的人飛升成仙,畫骨卻也從此下落不明。

“說什么難為不難為的,此刻我們就在彼此眼中,就是的難得擁有的,過去常常待在一起,不僅別人說我們兩個膩歪了,我自己都覺得我們兩個膩歪了,所以有時候我才找借口回半離城,還不許你跟著,現(xiàn)在想來,都沒有什么遺憾的,心口上都是甜的,”畫骨笑道,過去的時光總是美好,畫骨也在憧憬著未來,“你那,想起過去,遺憾的多還是甜蜜的多?”

畫骨挑起了眉看著燕執(zhí)離,懷著笑問著他,燕執(zhí)離看了也跟著笑了。他道:“甜的多。”

畫骨欣然道:“這就對了,甜的多那就是甜的多了,甜蜜遺憾就是過去的一部分,你都正式了好,我也一樣,以前聽我爹說起過一句話,人生啊,有遺憾才是圓滿。起初我不懂,現(xiàn)在懂了。遺憾讓我們更加珍惜彼此往后的歲月漫長。”

燕執(zhí)離和畫骨凝眸對視,眼中深情肆意。

“師父,師娘——”楚憶珩打破了兩個人的溫情。畫骨悄悄無奈嘆氣,心里按下了想法,要和楚憶珩說說才行,以后只要她和燕執(zhí)離單獨在一起,楚憶珩就不要隨意進出了免得看見什么不該看的。

“你們在聊什么呀?”楚憶珩徑直的走了進來,坐在了近旁的一個位置。

畫骨沒聲好氣的道:“你哥那?”

提起楚不衍,楚憶珩臉上更加的不悅了,估摸著她又被楚憶珩說了一頓。只聽楚憶珩說道:“我哥跟著小少城主跑了,臨走還當著小少城主的面,指教了我一番,面子都沒了。”

畫骨看著楚憶珩一臉憂傷的樣子,敢情著是因為楚憶珩當著慕容璟的面呵斥了她一番才這樣的,楚不衍姐應該多多呵斥她兩頓才行。

“你哥說你還有錯了嗎,還有叫人家什么小少城主,小璟正兒八經(jīng)的城主,她也和我們同歲。”

畫骨說了楚憶珩一句,楚憶珩就朝著燕執(zhí)離看去了。

“以前你沒有師娘教導,現(xiàn)在有了,就好好聽著。”楚憶珩不是第一次打擾到他和畫骨了,燕執(zhí)離也有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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