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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封情書

中午的放學鈴聲一響,每個班級的門都被迅速的打開,學生一窩蜂的沖出教室。

胡怸怸把書收進桌斗,手隨即碰到了一張硬卡片,她咦了一聲,把卡片拿出來,是一個粉色的信封。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一只手就拍在她的肩膀上。

“快走,我都餓死了,去晚了沒地方坐了。哎?這是什么?”那人說著嗖的把信封抽走,然后拿在手里一邊來回擺弄一邊驚訝的說:“什么情況?胡怸怸!這不會是情書吧!”

胡怸怸伸手去搶,那人往旁邊一躲,接著幾步沖向門口跑了出去。

胡怸怸追出走廊,那人像故意在前面等她,滿臉壞笑的沖她搖著手里的粉色信封。

周圍有不少經過的學生都好奇的看向她們。

胡怸怸知道跑不過她,就叉著腰站在原地,假裝生氣的大聲說:“鄭小木!你不要鬧了,我要生氣了!”

鄭小木看見胡怸怸站在那漲紅著臉的樣子連忙小跑回來,雙手呈上信封示好的說:“錯了錯了,好了好了,還給你還不行嘛!”

胡怸怸一把扯過信封也不理她徑直向前走。

鄭小木追上去摟住胡怸怸的胳膊晃了兩下討饒道:“今天中午給你加餐還不行嘛!不要這么小氣嘛!”

胡怸怸哼了一聲,兩個人就這樣七扭八歪的走到食堂。等她們打好菜中間的座位基本坐滿了,她們只得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鄭小木一邊吃一邊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胡怸怸。

“你干嘛老是用那種眼神看我,你有病呀!”胡怸怸忍不住說道。

“我就是好奇你那個,”鄭小木眼睛瞟了瞟放在胡怸怸背后的信封繼續說,“你不好奇呀?拿出來看看嘛!”

“又不是給你的你積極個什么勁兒???”

“你不好奇是誰送的嘛,這一看就是情書,”鄭小木激動地拿著還夾著粉條的筷子上下揮動繼續說,“話說誰敢給你送情書呀,我可太佩服了他了,這就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沖著他大無畏的決心我也要支持他一秒鐘?!?

胡怸怸按下她的筷子嫌棄的說:“吃你的飯吧,什么情書,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再說我是老虎嗎,怎么也不嚇死你!”說著拿起信封就往外走去。

鄭小木趕緊往嘴里塞了幾口飯菜,也不等嚼完就喊道:“等等我,你還剩好多肉呢,不吃干嘛叫我買,還浪費糧食!”又把胡怸怸餐盤里的肉胡亂往嘴里塞了幾口追了出去。

胡怸怸不管她在后面哀嚎緊走了幾步想趕快擺脫她沒完沒了的廢話糾纏。

下午的課胡怸怸根本沒怎么聽,那個粉色的信封一直在眼前晃?!笆钦l呢?”她前后左右掃視了一圈班級里的男同學,甚至沒有一個人注意她前后扭動的身子,只有鄭小木沖她得意的眨眨眼睛,嚇得她趕快心虛地轉過頭。

直到放學前一秒她還在想或許是別的班級的男同學也說不定呢。

傍晚放學的鈴聲一響,每個班級的門又被更迅速的打開,學生們一窩蜂的沖向校門口。胡怸怸從桌斗里拿出信封迅速的扔進書包里,又把教科書胡亂的塞進去,拉上了書包鏈站起來,一回頭就看見小木怪笑著向她走過來。

“你是得了什么不能治的病嘛,一天就會嘻嘻傻笑?!焙鷲Y怸板著臉說道。

“當然是得了好奇的病,怸怸,你不會不打算和我分享吧,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啊。”小木一邊說一邊做出可憐的模樣。

“好奇害死貓,我看你這兩眼精光八成是思春的貓。”

小木聽她說這話,馬上伸手去搔她癢,“你說誰,你說誰,那又是誰給你這只小害羞貓送情書呢?”

胡怸怸被搔的上氣不接下氣,“就是,你,你,這個,小野,啊,貓!”

倆人你追我趕一路鬧到校門口,發現泄洪一樣的人群好像突然都像遇到了阻滯聚集在這。胡怸怸正好奇有什么事,小木忽然用手在她背后戳了一下,頭向一個方向一指,“老虎來了,我先走了?!闭f完她就消失在人群里。

胡怸怸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挺了挺肩膀,走到一個男生和中年女人面前站定,乖巧的叫了聲:“劉老師好!”

那中年女人轉過頭看看她和藹的笑著說:“時間過得可真快啊,妹妹都上初中了,不怪我們這些討人嫌都老了。云憙越來越出色了啊,聽說你前幾天代表學校參加市里的鋼琴比賽還得一等獎。”

“劉老師過獎了,這都是老師們不辭辛勞教導的功勞。怸怸這孩子有點調皮,沒給老師們添麻煩吧?”那男生正色的說。

劉老師臉上的笑意更盛了,用手拍了拍那男生的肩膀,“這孩子越來越優秀,還這么會說話,你爸媽肯定很驕傲?!庇洲D頭看著低頭看地的胡怸怸說:“有什么問題只管找老師,好好努力像你哥哥看齊啊。”

胡怸怸聽到話頭轉到自己身上,忙換上乖巧可愛的笑臉望著劉老師點頭如搗蒜。

“怸怸,還不快謝謝劉老師。”那男生像個大家長似的說。

胡怸怸轉了轉眼睛心想劉老師又不教自己有什么能找她幫忙的,嘴上還是忙不喋的說:“謝謝劉老師!”

“行了,你們快回家吧,老師這就走了?!眲⒗蠋熀孟褡⒁獾綕u漸向她們聚攏的人群,忙揮揮手讓他們走了。

那個男生帶著胡怸怸一移動,人群就像長了眼睛似的自然的分開一個出口。

等走出人群,胡怸怸向前跨了兩步扭頭好奇的問道:“二哥,你今天怎么來找我呀?”

“啊,有空就來看看你?!蹦悄猩唤浶牡幕卮鹫f。

“少來了,大哥呢?”胡怸怸看他敷衍的神情不信的說道。

“不知道...”

“哦,原來是大哥不和你玩你就來找我是不是?想讓我當和事佬?那我要看看你的誠意!先來一大碗冷面和一大碗麻辣燙再說。”胡怸怸一蹦一跳的說。

“冷的熱的一起吃小心你的肚子?!?

“我!愿!意!”胡怸怸一字一頓的大聲說,一邊走一邊用鞋尖隨意的踢著路邊的小石子。

“你不能好好走路嗎?”男生低沉的聲音傳過來。

“你怎么和媽一樣嘮叨?怪不得大哥不和你玩!”胡怸怸隨口嘟囔了一句。

走在后面的男生平靜的眼底閃過一抹奇異的色彩但很快就消失了。

“咚咚咚。”

“進——來——”胡怸怸拖著長音哼哼唧唧的回答。

胡媽端著一杯牛奶走進來,放在胡怸怸的書桌上,“肚子疼了吧,看你以后還在外面吃些垃圾食品。說了多少次都不聽,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胡怸怸疼的齜牙咧嘴的用手揉著肚子反駁道:“我這哪是吃東西吃的,分明是因為胡云憙!吃個飯也不消停,旁邊的鶯鶯燕燕上下翻飛,我這是吃了多少風進肚子都不知道,把我吃飯的心情都破壞了。我以后——”

胡媽不聽她說完直接扳開她捂著肚子的手放了兩片藥在上面,“你以后少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明明是自己吃了不干凈的東西還要賴在你二哥頭上??彀阉幊粤?,再把牛奶喝了,我剛熱的。”

“哼,明明就是他,我還要頂著莫名其妙的眼神,喝著各種香水味道的風,好好的麻辣燙——”胡怸怸把藥丟在嘴里,端起牛奶喝了一口仰頭咽下,忽然看見胡媽馬上要發怒的眼神立即住了嘴,馬上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說道:“謝謝媽,牛奶真好喝?!?

“行了,快點喝,喝牛奶還堵不住你的嘴,給我杯子我還要去刷呢?!焙鷲Y怸聽話的把剩下的牛奶一口氣喝掉,雙手把杯子舉到胡媽面前。胡媽一手接過杯子,伸出另一只手用食指杵了一下胡怸怸的額頭,轉身走出去了。

門一關上,胡怸怸就哼了一聲,突然胡媽又打開門叮囑道,“你二哥要高考了,你少去煩他!”

胡怸怸翻著白眼哦了一聲,等胡媽再次關上門,胡怸怸低聲嘟囔道:“哼,誰稀罕找他!”說完把課本一扣,捂著肚子跳到床上打滾去了。

“叮鈴鈴鈴鈴,叮鈴鈴鈴鈴,”胡怸怸在床上翻了兩圈,“叮鈴鈴鈴鈴,叮鈴鈴鈴鈴——”等到床頭的鬧鐘又響了三四聲,胡怸怸才從床上探出手有氣無力的按掉鬧鈴。胡怸怸直起身子坐在床上打著瞌睡,突然她感覺肚子一陣翻騰,趕緊穿上拖鞋沖向洗手間,一擰洗手間門把手竟然一動不動,她又踩著小碎步沖向爸媽的臥室,“你爸爸在里面呢,這孩子!”胡媽在后面說道。胡怸怸夾著腿扭著屁股又沖回來,一邊啪啪啪的拍打洗手間的門一邊氣急敗壞的沖里面大喊:“快點出來!快點出來!”

隔了幾秒里面傳出了馬桶沖水的聲音,胡云憙悠閑的打開門,手里還拿著一本漫畫書,他寬大的身體擋在門口用清冷的聲調說:“胡怸怸,你這急急慌慌上廁所的樣子,男孩子看到可是不會喜歡的哦!”

胡怸怸剛想反駁,肚子里又是一陣翻騰,她連忙把胡云憙推出去關上門坐在馬桶上。

“快點出來,早飯要涼了!”胡媽催促的聲音不斷從客廳傳來。

過了一會,胡怸怸拖拖拉拉的走到飯桌邊,扯開凳子坐在胡云憙旁邊,平時都是大哥坐在這里,也不知道今天刮了什么風。她一坐下,胡云憙就擺著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胡怸怸頓時火冒三丈,咬牙切齒的低聲對胡云憙說:“二哥,你真是近墨者黑,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說完她又飛快地瞟了一下對面的大哥,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沒聽到似的,胡怸怸馬上換上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挑釁的看向胡云憙。

胡云憙只愣了一秒又恢復他一貫的波瀾不驚,緩緩站起身來,用夸張的嘴型說“你也不差!”

胡怸怸一口氣哽住了,趕緊抓起包子塞進嘴里。

“我先走了?!苯又茟兊穆曇魪拈T口傳過來。

胡怸怸抬頭看了看大哥,他竟然還好整以暇的在吃,連她一直盯著他看都沒反應。

這時胡媽沖門口喊了一聲,“阿憙,路上小心點?!庇謯A了一大塊雞蛋放在胡怸怸碗里,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沿兒催促著,“快點吃,多吃點,別在這發呆?!?

胡怸怸踩著上課鈴聲走進班級,不是用跑的是因為真的沒力氣了。出門前又被胡媽喂了兩顆藥,她覺得這藥真的不管用,她完全是因為和胡云憙氣場不合受了內傷,這種物理治療的藥怎么可能治得好。

好不容易坐在椅子上,胡怸怸心想只要遠離胡云憙今天就萬事大吉了。誰知道就在她把課本抽出來的時候那封已經被忘掉的粉色信封又掉了出來。小怸感覺頭頂的烏云又涌上來,她怎么會把這個忘記呢,果然一沾到胡云憙記憶力也跟著喪失了。

胡怸怸彎下腰去撿地上的信封時突然發現信封右下角用娟秀的字體寫著TO: DEAR HU.后面還畫了一個小小的紅心,因為和信封的顏色相近所以看起來不是很明顯。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感覺肉麻出了一身雞皮疙瘩。胡怸怸趕緊撿起來避如瘟疫似的丟進書包里,對這信封里的東西頓時也沒有了什么興趣了。

第一節課一結束,小木就神秘兮兮的靠過來,又沖她開始眨眼睛。

“干什么?又發病了?”胡怸怸看了她一眼說道。

“怎么樣?那人是誰呀?”

“什么誰呀誰呀,我正難受著呢,你別煩我了?!?

“那你到底看沒看呀,那個信封呢?”

胡怸怸趕緊用手捂住小木的嘴低聲說:“你小點聲,求求你真的放過我,我現在已經被折磨的身心俱疲?!?

小木扯下她的手,假裝驚訝的用自己的手捂住嘴巴,“不會吧,這么刺激嗎?”

胡怸怸惱羞成怒,一邊抄起手邊的課本向小木腦袋拍去一邊威脅說:“你不學好,我告訴阿姨去!”

小木有恃無恐的直起身子無所謂的說:“告訴去呀,咱倆一起唄,誰怕誰?”

胡怸怸趕緊拉住小木用商量的語氣說道:“小木木,你最好了,好不好。咱們中午再說好不,嗯?”

小木盯了她幾秒,挑了挑眉毛,“就信你一回,看你表現哦!”

“領導放心!”

小木剛想回座位,胡怸怸又拉住她的胳膊,“你能不能幫我打杯熱水,我肚子疼?!闭f完做出一臉哀切狀。

然后可想而知一到中午放學,小木像鈴聲一樣準時飄過來。

“死神都沒你來的快?!焙鷲Y怸瞇著眼睛噘著嘴說,“走走走,吃飯去,你今天想吃什么?”

胡怸怸不由分說拉起小木的手要往外走。

“不行,你先從實招來!”小木轉身一屁股坐在了胡怸怸的座位上。

“小木木,吃飯嘛,你不是餓了嘛,上了一上午課一定很辛苦,我們快奔向美食的海洋吧!”

“少來,不要敷衍我!”小木瞪著眼睛看著胡怸怸。

短暫的幾秒,胡怸怸就舉手投降了,“好嘛,反正我已經沒什么興趣了,給你好了。”說著從書包里抽出來一個粉色信封放在小木手里,“但是我們先去吃飯行不?”

“OK!”小木拿著信封頓時神采奕奕,挽著胡怸怸的胳膊走出教室。

她們倆打好飯菜又坐在昨天那個位置,和昨天唯一不同的就是信封到了小木手里,小木拿著信封朝胡怸怸晃晃示意她要打開了。

“你一定會失望的!”胡怸怸面無表情斬釘截鐵的說。

“為什么,你是不是看過了,這樣我的樂趣一下就沒了誒!”

“我沒有,只不過看到信封上的字了。我猜你看完連飯都要吃不下了,要我看我寧愿再和胡云憙去吃麻辣燙,吸那個妖風!”

“信封上的字怎么了,”小木前后翻了翻,隨后發出嘖嘖的聲音。

“后面還有紅色的小愛心!”胡怸怸怕她沒看見補充道。

小木抖了個哆嗦,一邊打開信封一邊好像給自己打氣似的說:“怸怸,你別氣餒,你家老虎這么兇猛誰敢向你下手,有這勇氣已經值得我給他加個雞腿了,你不要刻板印象,說不定里面,咦,怎么還香——香——的?”

“還香香的?你別說了,我想起昨天晚上的妖風了,嘔——”胡怸怸邊說邊做出要吐的樣子。

過了半天小木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胡怸怸有點好奇難道這內容如此勁爆把小木木雷的短路了。一抬頭,看見小木竟然用一種難以捉摸的表情看著她,那神情里有點預料之中又有點心疼。

“干什么,又發病了?”胡怸怸莫名其妙的問。

小木的表情更加變幻莫測,故意用一種神秘兮兮的語氣說:“嗯,確實是?!彼焓治兆『鷲Y怸的手堅定的說:“怸怸,人生就是這樣,會時不時的經歷苦難和挫折,但是你也不要放棄,美好的明天還是會繼續的!”

“你到底要說什么呀!”胡怸怸抽出手來拿信,小木一下躲開,又按住胡怸怸的手,“怸怸,你最好不要看?!?

本來胡怸怸一看到信封上的筆跡和那個小心心就已經反胃極了,被小木這么一鬧倒又好奇起來。

“拿來吧你!”胡怸怸揮開小木的手扯過信紙。這次小木倒是連抵擋也沒有,好像就是等她來拿,臉上還帶著坐等看戲的表情。

胡怸怸看了上面兩行,臉色開始變得難看,她又飛快的跳到結尾掃了兩眼。她憤怒的瞪著信紙像是能用眼神把它化成飛灰似的。

“沒想到人家是沖著老虎來的,這不是小勇氣,簡直就是飛蛾撲火了。”小木說完忍不住咯咯咯的笑起來。

胡怸怸一想起昨天發現信封到現在的種種心情,又聞到信紙上隱隱透出的香氣,一時和昨天晚上吃飯時的味道混在一起。她把信紙攥成一團向餐盤里一丟,怒氣沖沖的走到洗手池前打開水龍頭使勁搓著手,嘴里恨恨的嘟囔著“討厭的胡云憙!該死的胡云憙!”

小木一看胡怸怸的表情和洗手時恨不得把手搓掉的樣子,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來,引得不少還在吃飯的同學轉頭向這邊張望。

胡怸怸更加火冒三丈,丟下小木和沒吃完的飯菜就沖出了食堂。小木已經笑得抬不起頭,不知道胡怸怸走了多久,小木才在后面喊:“怸怸,你的飯還沒吃完,你不要浪費糧食呀!”

晚上放學后,教室里空無一人,小木坐在胡怸怸的位置一邊焦急的向門口看去一邊豎起耳朵細聽。小木中午坐在食堂笑了半天才把飯吃完,回到教室就沒見胡怸怸。放學都半天了,胡怸怸還不見人影,書包還在座位上,小木就在這等她。

差不多又過了十分鐘,從遠處的樓道里傳來呼哧呼哧有人跑過來的聲音,小木幾步竄到門口躲起來。

這人果然是胡怸怸,胡怸怸跑到門口試探性的推一下門,小木“啊”的一聲跳出來,嚇了胡怸怸一跳。

“說,你去哪啦?”還不等胡怸怸緩過神,小木就劈頭蓋臉的問。

“小祖宗,你嚇死我了!”胡怸怸拍著劇烈起伏的胸口咽了一口口水,“幸虧你還在,要不我就慘了,等我先喝口水喘口氣。”胡怸怸邊說邊走到自己的課桌前拿起水瓶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水。

“你不會去找粉色信封拼命去了吧?還是去操場邊抱頭痛哭?不會是肚子疼拉肚子拉了一下午吧!”小木在旁邊不停的問道。

“你是屬,屬轟炸機的嗎?哪有這么多,問題呀?這個等會兒再說,那個信,那個信在哪呢?”胡怸怸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小木壞笑的看著胡怸怸,“怎么,你不會是還想回味一下那濃情蜜意百轉千回的表——白——吧!”說到表白兩個字小木故意拖長了音調。

“不是!你到底有沒有拿回來呀?”胡怸怸著急的問道。

小木得意的從兜里抽出一個信封高舉起來,“這種極品怎么可能不拿回來,我還打算收藏起來,到時候給我男神也來一個一模一樣的愛的襲擊!”

胡怸怸一把搶過來打開,看到里面確實有一張揉的滿是褶皺的信紙才長舒一口氣。

“你要干什么呀?”小木不解的問。

“先收拾書包,邊走邊說。誒,‘滅絕’有沒有問我?”胡怸怸把桌上的書胡亂地往書包里一塞把信封放在最上面拉上了書包往身后一甩。

“你這么個大活人沒了,她怎么可能沒發現,老規矩,我說你肚子疼請假先回家了。”

“你真是我的好木木!”

胡怸怸伸出手和小木在空中擊了個掌,兩個人走出教室鎖上門。

“你下午去哪了?”

“我去隔壁找罪魁禍首了!”

“???然后呢?”

“然后沒見到,說是什么高考動員大會要作為學生代表演講彩排去了?!?

“你們家的老虎還真是優秀呀!怪不得招蜂引蝶呢!”

“引個大頭,我看都是土蜂和撲棱蛾子!”

“那你怎么現在才回來?”

“哦,我碰見大哥,然后去‘了我’聽了會兒他們樂隊的新歌?!?

“你這叫聽了會,這太陽都聽下山了,我看你是聽了個演唱會還帶加時的?!?

“你想去聽你還聽不到呢?!?

“是是是,誰不知道你有兩個好哥哥,我們這等凡夫俗子哪能修到這種福氣呢!”

“少陰陽怪氣,我哥哥不是你哥哥呀?”

“我可不敢領受。云懷哥一副生人勿進,云憙哥就像教導主任。簡直就是冰與火呀,冰與火!”

“大哥才不是呢!”

“所以說是你親哥,我們這些凡人就敬而遠之吧!”

“哼,我今天就要把這封極品情書狠狠的摔在我親哥的桌子上,然后用我優秀的女高音聲情并茂的朗讀,再狠狠嘲笑他!”

“不用吧,這么狠——”

兩人聊著聊著走到路口,就分別各自回家了。

胡怸怸一到家就鉆進自己房間,迫不及待的把信封拿出來。這時胡媽突然打開門站在門口,嚇得胡怸怸慌忙把信封塞在旁邊的書里。

“洗洗手,要吃飯了,回來就進屋,跑的比兔子還快,喊你都聽不見啊?”

“啊,知道了,就來?!焙鷲Y怸磕磕巴巴的趕緊說,“胡云憙回來了嗎?”

“那是你哥!”

“啊,胡,二哥在嗎?”

“在他屋里呢,我可告訴你,快高考了,你少去添亂!”

“誰添亂了,我有道題不會,問一下?!焙鷲Y怸說著就拿起塞了“炸彈”的那本書站起來走出房間。

“快點問,問好了出來吃飯。”胡媽說著走向廚房。

胡怸怸悄悄的拍了拍胸口,還好媽沒跟來看,否則浪費這大好的機會。

胡怸怸徑直走到胡云憙房間門口咚咚咚敲了幾下門歡快的說:“我進來嘍!”說完她一把推開門,看到里面的情況臉頓時有點僵,“大哥你排練這么快就結束了??!哈哈——”

“什么事?”胡云憙放下右手的樂譜,左手修長的手指在胡云懷身后的椅背上不耐煩的敲了敲,“進別人房間不要敲門嗎?”

“我不是敲門了嘛!”

“我讓你進來了嗎?”

“你別太過分了哦!”

“我只是在教你基本的禮貌?!?

“本來今天想放過你,這可是你逼我的!”胡怸怸說著大步走上前去,從書里抽出信封唰的舉到胡云憙面前。

“干什么?”胡云憙把頭往后靠了一下,皺著眉頭說。

“不干什么,就是轉交某個撲棱蛾子給你的情——書!”胡怸怸故意加重了情書兩個字。

胡云憙愣了一下,眼角飛快地向后瞥了一下。

胡云懷右手放在吉他的琴弦上,左手隨意的翻著胡云憙剛放下的樂譜,兩只細長的眼睛盯著樂譜,頭也沒抬好像絲毫不關心他們在說什么。

胡怸怸剛想打開信封開始朗讀,胡云憙嗖的一下抽走信封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然后瞇著眼睛看著胡怸怸不耐煩的問道:“然后呢?”

胡怸怸一下感覺屋里的氣溫低了好幾度,硬是壯起膽子瞪著眼睛看回去,但是她本身就比胡云憙矮很多,仰著頭怎么看都談不上有什么氣勢,再繼續下去脖子也有點僵硬。

胡云憙的嘴角已經開始擺出輕蔑的姿態,胡怸怸踮起腳使出全力往后昂了一下頭,瞪著眼睛擠出了一句“媽叫你去吃飯!”就走出了房間,接著后面傳來門被關上的聲音,她模模糊糊好像聽見大哥問“什么情書”,胡怸怸趕緊躡手躡腳回去把耳朵貼在門上。

“胡怸怸,吃飯了!還要說幾遍!”胡媽在廚房喊起來。胡怸怸氣惱的跺了跺腳,感嘆道果然今天又是失敗的一天。還好還有一件最幸福的事,胡怸怸一說到吃飯就充滿了斗志,吃飽了再斗,這樣想著在門上踢了一腳才解氣。

第二天胡怸怸起來的異常的早,胡媽因為她這種奇怪的行為整個早飯都不加掩飾的打量她,對于能讓別人大吃一驚這件事本身就足以使胡怸怸神氣起來充滿斗志的去上學了。

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有人從后面重重搭上了她的肩膀,“胡怸怸,今天太陽從西面出來啊,你怎么來的這么早!反常??!”

胡怸怸也伸手搭上了那人的肩膀,“小木木,沒聽過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嗎?我們好青年當然要以積極向上的態度追趕每日的朝陽??!”

小木瞪大眼睛看著她,“你眼睛上的黑眼圈可和你說的有點不一樣啊?!?

胡怸怸扳住小木的腦袋,也瞪著眼睛看著小木的眼睛。

“你干什么呀?”小木扳動胡怸怸的手,想救腦袋逃出控制。

“不要動,讓我看看?!?

“看什么,你拿我眼睛當鏡子嗎?喂,你腦子有問題嗎,我有鏡子!”

“啊,是嗎?”胡怸怸剛一松手,小木就馬上跑開,“就說你腦子有問題,我怎么會有鏡子呢?”兩個人一前一后又開始打鬧。

“鄭小木!胡怸怸!”一個男生從后面邊大聲叫邊大步跑過來。

小木和胡怸怸回頭一看都轉身向他撲去,兩個人一左一右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

“兩天不來上學,去哪里野了,說!”

“可不是,‘金耳刀’,兩天不見就敢叫我大名,膽肥了?”胡怸怸和小木兩個人一唱一喝的說。

“我發燒都快39度了,你以為我像你倆似的,你看看你倆,活脫兩只瘋兔,每天在路上打鬧,一點形象也沒有?!?

“我還快37度了呢。好呀,現在是反了,不知道誰是大王了,小木,上,讓他知道知道咱倆的厲害!”兩個人一起一個揪頭發一個扯書包的又鬧作了一團。

“錯了,錯了,姐,姐,怸怸姐,小木姐,別揪了,啊,我這不是為你們好嘛,萬一讓‘滅絕’看見,她又要說你們一通。小的可是對你們最忠心的,真的!”

“行吧,先放過你,看你表現!”胡怸怸兩只手拍了拍,就像剛剛經歷了一場血戰一樣,又轉身向前走去。

“等等我?!苯鸬罓柸嗔巳囝^,追上去。

“跟班兒的怎么和主子走在一起,去后面跟著!”胡怸怸說。

“就是!”小木附和著。

“行,行,走哪不一樣?!苯鸬罓柨戳艘谎酆鷲Y怸的臉色,不經意的問:“姐,小的這兩天不在,有沒有什么新鮮事呀!”

“你不在能有什么新鮮事?”胡怸怸漫不經心的說。

“怎么沒有?你怸怸姐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封情書啦!”小木忙搶著說。

胡怸怸一聽撅起小嘴,想起昨天晚上胡云憙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想朝他那張不屬于男人的小臉上暴揍兩拳。

“給怸怸姐的?”金道爾連忙吃驚問道。

“怎么,不能給我嗎?”胡怸怸聽金道爾質疑的語氣轉頭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啊,不是,當然能給了,那然后呢,你看了嗎?”金道爾著急的問。

“看什么呀,根本不是那回事,人家——”

“快走吧,要打上課鈴了!”胡怸怸打斷小木的話拉著她向前飛奔起來。

“人家什么呀,還沒說完呢?人家什么呀!”金道爾在后面邊喊邊追上去。

三個人一進教室,‘滅絕’已經在講臺旁站著了。三個人馬上規矩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中午下課的時候,胡怸怸找小木去吃飯,金道爾走過來諂媚的問:“姐,中午咱哪吃去?”

“你不是一直回家吃嗎?”胡怸怸奇怪的問。

“兩天不見都想你們了,我一早就和我媽說我不回去了?!?

“我才不信呢,我們都認識幾年了?你這些小心思我還不知道?”胡怸怸斜眼看著金道爾。

“真沒有,我就是吃煩了,我媽天天就做那兩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瞎編吧你就。小木,走著,努力的學習早就把我的早餐消耗光了?!焙鷲Y怸說著向前一揮手。

“我看是發瘋耗光了你的早餐吧?!苯鸬罓栐谂赃呧洁炝艘痪?。

“找打呀!”胡怸怸沖他凌空比了一個打人的手勢。

“又食堂啊,我也吃煩了?!毙∧景T著嘴站起來。

“明天周六,我們麻辣燙去,上次沒吃好,這次我要好好吃一頓!”胡怸怸摸著肚子說。

“明天不行,我阿姨要來?!毙∧菊f。

“我行,我行,我們去,怸姐!”金道爾馬上附和道。

“那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和你們這些臭男生一起?!?

“男的怎么了,姐,我們去吧。我請你去吃漢堡包,政府前廣場新開了一家,可以打折?!?

“那我也去,周天一起去!”小木提到漢堡來了興趣。

“行吧!看在你請客的份上。我們就賞你個面子!明天我自己先吃一頓麻辣燙,上次都沒吃好。”胡怸怸裝作勉強的說。

吃飯的時候金道爾低聲的問小木,“小木姐,你們說的情書是怎么回事呀!”

小木嘴里吃著四喜丸子含混不清的說:“你問這干嘛,和你又沒關系!”

金道爾僵硬的笑了笑,“我這不是好奇嘛,怸怸姐什么時候收到過這種肉麻的情書呀!”

小木連看了金爾道幾眼,嚇得金爾道連忙說:“不說算了!”

小木側頭低聲問胡怸怸,“昨天你戰果如何呀?”

金道爾也把眼光轉向胡怸怸。

“哎!簡直是一塌糊涂,本來是挺好的,可是不知道大哥為啥昨天回來的那么早?!?

“然后呢?”小木好奇的問。

“嗯,本來——,哎,反正——,就是,給是給了,就是沒有我想象的那么成功?!焙鷲Y怸垂頭喪氣的說,但隨即就又精神滿滿,“不過也沒什么,來日方長,革命尚未成功,我會一直努力!”

“什么大哥???明明是——”金道爾注意到小木突然疑惑的看向他馬上住了嘴。

胡怸怸突然感覺腳被踢了一下,就聽小木說:“算了,怸怸,反正情書已經撕掉了,再說——”

“什么,撕掉了?你沒給二哥嗎?”金道爾著急的問。

“你怎么知道情書是給胡憙哥的?”小木好像就等著他這么說似的挑著眉毛問道。

“???那個,不是你們說的嗎?”金道爾慌張的低頭吃了一口飯,“食堂的菜也越來越不好吃了,我吃好了,先回教室了。”

“不準走!”小木抓住了金道爾衣服,“給我說清楚!”

“你怎么知道情書是給胡云憙的?我們根本沒說這事兒!金道爾!”胡怸怸也發現事情不對放下筷子盯著金道爾說。

“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呀!你們聽錯了,我根本沒說這句話!”金道爾剛想掙脫,胡怸怸就搶身擋住了他的去路瞇著眼睛看著他。

“我就說嘛,給云憙哥的情書怎么放在你的桌子里,再說這人咱們也不認識,無緣無故的多奇怪?!毙∧救粲兴嫉恼f道。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金耳刀’現在給你機會,你不要不珍惜。”胡怸怸一邊說一邊把金道爾按在椅子上。

“我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真的和我沒關系!我都不在學校!”金道爾一下看向小木,一下看向胡怸怸著急的辯解道。

“哦,我知道了,難道你喜歡云憙哥,情書是你的!”小木一邊說一邊松開了抓著金道爾衣服的手捂住嘴,作出一臉的不可置信的表情驚恐的看著金道爾,“你喜歡云憙哥!我的天??!”

“不是,不是,我怎么會喜歡二哥!再說我寫的字根本不那樣!”金道爾趕緊擺手說道。

“哦,那就是你想捉弄云憙哥,找別人寫的。我非告訴云憙哥去!”小木了然的說道。

金道爾連忙哀求道:“不是,不是,你別告訴二哥,我求你了,是我表姐,就是之前你們在我家也見過的,那個表姐,她讓我給二哥的。真的和我沒關系!”

“這還和你沒關系,她讓你給胡云憙你放在我書桌里干什么?”胡怸怸沒好氣的問。

“還不是,還不是,我又不能去找二哥給他封情書,我不是找揍嘛!所以就——”金道爾無奈的說道。

“所以你就犧牲我嗎?金道爾!”胡怸怸使勁在金道爾身上拍了幾下,拍得金道爾啊啊直叫。

“你怎么也不和我們說一聲,弄出這么多事來?!毙∧韭犕瓴挥傻眯ζ饋?。

“我是想說來的,前一天你倆走得太快,我怕回家被我媽看見就先放在胡怸、啊怸姐書桌了,誰知道回家就發燒了。也不能怪我啊?!苯鸬罓栁恼f。

“那你表姐怎么不自己給,她和胡云憙不是一個學校的嗎?”胡怸怸疑惑的問道。

“她,她,她。”金道爾支支吾吾說不出什么來。

小木噗嗤一聲笑出來看著胡怸怸,“不會是她送了云憙哥沒收吧?”

胡怸怸想起昨天胡云憙把情書扔進垃圾桶的樣子,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

“我表姐說她不好意思自己給你二哥送。”

“哼,什么不好意思,恐怕胡云憙都不知道她是哪一個撲棱蛾子吧!哎!紅顏禍水呀,不對,藍顏禍水?也不對。哎真是麻煩!”

小木嘻嘻的笑起來,“這么多年了,你還沒適應啊!果然這福氣不是誰都消受的起的!”

胡怸怸哼了一聲喪氣的坐下,“我還不想要這福氣呢!給你,你拿走!”

小木又嘻嘻笑著說,“我想要就能有嗎,你給我我也拿不走!你以為你哥是個四喜丸子呢!”接著夾了一個四喜丸子放在胡怸怸的餐盤里。

“那容易,小木你做怸怸二嫂不就得了,哈哈哈?!苯鸬罓栠€沒笑完腦袋上就被小木狠狠的錘了一下。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云憙哥正找你呢,看你怎么辦!我吃完了,我先走了!”說完小木留下她倆轉身就走了。

胡怸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看向金道爾,金道爾臉上帶著恐慌又不知所措的表情也看向她。

胡怸怸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嘴里嚼著的四喜丸子全噴在金道爾的臉上,胡怸怸一下覺得不好意思,想伸手給他擦干凈,看見他又無辜又傻氣的表情更加覺得好笑,忙捂住嘴又被自己嗆到,又笑又咳停不下來。

下午胡怸怸把她把情書已經交給胡云憙,下一秒胡云憙又把情書交給了垃圾桶的事告訴金道爾,并重復了四遍胡云憙關于是誰送的情書連一個字都沒提,金道爾才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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