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掌門說的可是事實?”白無岑目光炯炯的逼視著陳心。“我不知道。”陳心聳聳肩。
“陳少掌門看來這是不認了?”
“沒有發生的事,我認什么?”陳心一攤手,“藺掌門說我純陽宗恃強凌弱,敢問藺掌門,你是什么修為?”
藺凡塵一愣,但還是回道:“本座雖被你純陽宗奪了宗門,但這十余年來無不發憤圖強,好在老天有眼,五年前,本座僥幸破丹成嬰,如今已入暉陽境。”
“藺掌門都已是乾……你剛說什么?暉陽境?”
陳心翻個白眼,你直接說一句元嬰初期不就完了,搞得我差點誤會了,還以為你都已經是和老頭子一個級別,已入化神了呢?結果是個元嬰?就這?
整這么多沒有的干什么?這不是讓人看你兩儀宗笑話?總不能是在炫耀修為吧?難道是想要博同情嗎?
“正是!”
陳心看向藺凡塵,見其面有得色,難道是在扮豬吃虎?
“師姐,以你的修為,可能看清他們的修為?那藺凡塵到底是什么境界?”陳心傳音給姜玄寧。
姜玄寧朝藺凡塵看去,須臾收回目光,傳音道:“元嬰初期。”
陳心點了點頭,居然是實話,那你一派掌門才元嬰初期?這是不是有點……,所以你得意個什么勁?
陳心面色古怪。
“那那個呢?”陳心微不可查的一指赤金宗掌門。
“元嬰中期。”
“那個呢?”陳心又一指炎火宗掌門。
“元嬰初期。”
“青木宗?”
“元嬰中期。”
“玄土宗?”
“元嬰中期。”
“四象宗。”
“元嬰初期。”
“那這個呢?”陳心將手指向了正中央的白無岑。
“元嬰……”姜玄寧搖了搖頭,表示看不出來。
姜玄寧看不出來,那至少也是高了他三個小境界以上,那至少也是個元嬰后期,甚至大圓滿,半步化神?
這個還差不多,有點掌門的意思,其他的嘛,Emmmmm……
這就是陳心誤會了,他以為能成為一派掌門,必定修為也跟他自家便宜師父一樣,怎么著也得入了化神境,可是他不想想,如果當真都入了化神境,他師兄如何能在十年前以初入元嬰的修為大殺四方?
實際上,這才是三山五脈的真實水平,三山五脈各宗門大多是封神大劫過后,那些在大劫后僥幸存活下來的道門中人,借著人族大興之勢,才紛紛成立崛起的宗門,不過百多年的時間,不像純陽宗,傳承久遠,能夠有如今這般水準,已是難得了。
聽到師姐確認,在場各派掌門都是元嬰修為,本來都想著憑借斬仙劍的速度,趕緊跑路的陳心,總算是松了口氣。
可是他卻忘了,即便對方是元嬰,也比他高著一個大境界呢,又豈是他一個區區金丹所能比的?
“貧道小小一個金丹,藺掌門都元嬰了,請問藺掌門,貧道如何恃強凌弱?”
“哼,休要偷換概念,貧道說的是此前你那個師兄鐘離寂道,仗勢欺人,奪我兩儀宗山門。”
“藺掌門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可不要血口噴人,我怎么聽說,當時是藺掌門非要跟我師兄賭斗比試,只可惜藺掌門技不如人,這才將兩儀宗的家當給輸掉了,不知可有此事?”
“一派胡言,本掌門豈會作出此等有辱師門的事來?”
陳心翻了個白眼,做都做了,你還不認?
“那藺掌門自去找我師兄就是了,讓他給你一個交代。”
陳心毫不猶豫的賣了自家師兄。
“你師兄不敢來,我就只能找你了,更何況你是純陽宗少掌門。”
“那……藺掌門,你一個元嬰逼迫我一個小金丹,你現在這算不是恃強凌弱?仗勢欺人?”
“你!……”藺凡塵老臉一紅,有些惱羞成怒,“小賊,休要逞口舌之快,今天就一句話,兩儀山,你純陽宗到底還還是不還?”
兩儀山……,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兩儀山上那幫娘們要去啊?
陳心雖然心中這般吐槽,可是作為純陽宗少掌門,這話是萬萬不能說的。
“今天你若是還,那你我還是三山五脈,同氣連枝,若是不還,哼哼……就休怪貧道不客氣!”
藺掌門噌的以上,拔劍在手,遙遙指向陳心。
“藺掌門,藺掌門,萬事好商量,都是我三山五脈同道,莫要傷了和氣。”白無岑見藺凡塵要動手,忙跳出來做和事佬。
“要我說,不如這樣?”
眾人都將目光看向白無岑,陳心也將目光投向白無岑,這老白莫不是真有什么好法子?
“此事來龍去脈,在場大家都很清楚,既然這事源頭在賭斗上,不若就還是以賭斗結束,如何?藺掌門,陳少掌門,你們二人不妨在賭上一場,賭注依舊是這兩儀山。”
“若是藺掌門贏了,純陽宗歸還兩儀山,大家依舊還是三山五脈,同氣連枝,若是藺掌門輸了,藺掌門也便不再揪著此事不放,從此恩怨兩消,不知諸位掌門意下如何?”
白無岑這話看似公平、公正,可是實際上已經是明顯的拉偏架了,陳心的修為在那擺著,區區金丹中期,眾掌門看的清楚明白,就算是純陽宗此次來的還有一個看起來修為更高一些的金丹后期弟子,但是面對已經邁入元嬰的藺凡塵來說,都根本不夠看。
畢竟差著一個大境界,光是境界上的差距,就足以碾壓,更何況,藺凡塵好歹也是多年老煉氣士了,又是一派掌門,多少也有點特別的手段,又怎么能是兩個年紀輕輕的金丹能夠比擬的?
可是就是這么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的事實,在場諸位掌門都撫掌贊嘆。
“白掌門高明啊。”
“這法子公平、公正、公開,不愧是秉持公理正義的白掌門。”
“好,我同意白掌門的法子。”
“本掌門附議。”
這才是仗勢欺人吧,這擺明了欺負我純陽宗無人啊。
陳心目光在所有人臉上一一掃過,見他們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心中冷笑,難怪師兄說這些人是一幫土雞瓦狗,自娛自樂呢。
“多謝白掌門,就按白掌門的法子來,本座無異議。”藺凡塵當先表了態。
“陳少掌門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