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裴一笑見陳心喊人,不覺氣極,這要真喊來人了,他這架可就打不成了,于是直接拔出背后大刀,手掐法決,朝陳心劈了過去。
刀光中裹雜著風雷之聲,以長刀為中心,狂風大作,聚氣化形,眨眼間,一只靈氣匯聚的猛虎從刀光中越出,那靈氣猛虎巨大無比,光個頭便有十米之高,虎爪隨手一揮,便是一道罡風撲面。
“靈氣化形?這裴一笑的猛虎道法已經達到這個境界了?”
“好一招虎嘯山林!”
“哪有一上來就放絕招的?”
“嘿嘿,純陽宗的小子要遭殃了!”
不遠處的花壇樹叢中傳出幾聲驚呼。
隨著裴一笑長刀一指,那巨大的猛虎,呼嘯著朝陳心直直的撲了過來。
陳心目光一凝,陳心原本想著以和為貴,能動嘴絕不動手,所以這才出聲喊黑水宗的人來處理,哪知道這裴一笑居然不講武德,給臉不要臉,竟然強行出手,這讓好脾氣的陳心也有了幾分火氣。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
“去!”
迎著撲面而來的巨虎,陳心面不改色,立在原地,嘴角勾起一絲嘲諷,只是輕輕動了動手指。
就見陳心身后一道豪光沖天而起,沖著那撲來的猛虎奔了過去。
下一刻……
“臥槽!”
“什么!”
“我的天!”
花壇樹叢中齊齊的爆出一陣驚叫。
只見豪光過處,那快要拍到陳心頭上的虎爪,齊肘掉在了地上,這也就罷了,本就是靈氣化形,被斬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那原本是靈氣聚攏而成的虎爪,從空中掉落下來,按正常來說應該就直接在空中消散開來,可是并沒有,而是在地上彈了幾下,咕嚕嚕的一陣滾動,在接近不遠處的花壇時,才嘭的一聲爆炸開來,炸了那些藏在花壇中的人一個正臉,頓時引起一陣雞飛狗跳。
“假的吧,這是靈氣化形而已,不是真有其形,這怎么,怎么……這不玄學啊!”
此時掉了一只爪子的巨虎,依舊停留在空中,那巨虎似是有靈一般,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斷肘,又看了眼前一巴掌之遠的那個人類,眼中夾雜著三分疑惑,四分不解,五分驚懼。
陳心看著那盡在咫尺的虎頭,和巨虎對視一眼,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然后輕輕的吹了口氣。
那巨虎頓時面色大變,可還不等它反應,在場所有人只覺一陣清風拂過,那巨虎渾身毛發飛揚,仿佛有一臺巨大的風扇對著直吹一般,將虎臉吹的都變了形,再一下瞬,那十數米巨大的靈氣猛虎,便已經悄無聲息的消散的無影無蹤。
只留下手握長刀,一臉蒙圈的裴一笑定在當場。
全場鴉雀無聲,面面相覷,都被這一幕所震驚,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也……劇本……它不太對啊!
“裴一笑,怎么又是你!你干什么?大晚上的,驚擾我黑水宗的貴客!”
一道身影打破了寂靜的現場。
陳心嘿嘿一笑,這黑水宗,還真會挑時候出現,而且來的還是熟人。
“這位道友,來的真是及時啊。”
“哈哈,道友謬贊,道友遠來是客,我黑水宗自當招待周全。”那位黑水宗的元嬰期知客一臉笑意的回應。
‘我這是在夸你?’
“裴一笑,你最好以最快的速度從我眼前消失,否則的話……!”
裴一笑猛的渾身一震,怒視陳心一眼,“姓陳的,我還會回來的!”
說罷,裴一笑轉身風一樣的遁走。
“還有你們,都聚在這里干什么?還不趕緊散了!”知客朝著不遠處花壇樹叢吼了一聲。
藏在那邊的眾人,也都應聲,三三兩兩的迅速撤走,幾個呼吸之間,現場只剩下知客和陳心三人。
“驚擾了道友休息,貧道代黑水宗說聲抱歉。”
“是嗎?”陳心挑了挑眉,“這難道不是道友安排的嗎?”
分明上山的時候,這知客特意跟那些山門口聚集的人,說了他們在離澤別院下榻。
“啊,這,誤會啊,我黑水宗作為此次大會東道主,自然希望一切順利,又怎會故意搞事?道友定是誤會了,貧道怎會做這種事?”知客面露驚詫。
“哦?那可能是貧道理解錯了。”陳心也懶的戳破,“對了,道友幫了我的忙,還不知道友怎么稱呼?”
“貧道黑水宗白重,恬為黑水宗外門執事長老。”這回知客倒是沒再藏著掖著,大方的報了名號。
“原來是白長老,今天這事,白長老可否為我解惑?”陳心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少掌門當真不知?你下山時貴宗長輩沒有交代?”
陳心咧了咧嘴,老頭子啥也沒說就把他打發來了。
“少掌門可認識貴宗的鐘離道友?”
“寂道師兄?”
白重點了點頭,“正是,其實這些人都是沖鐘離道友來的。”
“怎么說?”
“這話就要從前幾屆三山五脈神仙大會說起了……”
四十年前,鐘離寂道剛剛出道,第一次代表純陽宗來參加神仙大會,當時的鐘離寂道還未破丹成嬰,修為也不過金丹后期水準。
可是在各宗的交流上,大殺四方,敗在他手上的各宗弟子不計其數,壓得各種年輕一代弟子抬不起頭來。年輕人嘛,都是心高氣傲,哪里肯服輸?于是從那時起,這仇便是結下了。
等到二十年前,上一屆神仙大會,各宗弟子早已發奮苦修,修為精進,就等著報仇雪恨,一雪前恥。
可是哪想到,鐘離寂道在上次回去之后,有所體悟,直接破丹成嬰,一舉成就暉陽元嬰之境,將那些想要復仇的弟子遠遠的甩在了后面。
于是,各宗弟子很快便再次自取其辱。
而且,這一次,鐘離寂道做了一件更過分的事,原本三山五脈八大宗門,可是經過上次的神仙大會之后,三山五脈只剩下七大宗門。
“滅宗?”陳心聽的目瞪口呆。
什么仇什么怨啊,師兄,你出手也太狠了點吧。
“倒也不是,只是當時兩儀宗掌教為了給弟子出頭,和你師兄打了個賭,而賭注便是宗門所擁有的名山靈脈。”
“很可惜,兩儀宗掌教沒能賭贏。”
白重悠悠的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寂寥。
“等等,你剛說那個被滅了的宗門叫什么?兩儀宗?該不會……”
白重眼神中帶著幾分同情的看著陳心,點了點頭。
凸(艸皿艸)我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