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什么血腥味你聞錯了吧?!焙摳璐蛄藗€哈哈,“會不會之前我被你吐血了,你不會現(xiàn)在才聞到吧?!?
“是嗎?”
“喂,你到底幫不幫,還是想拖延時間?。 焙摳璨荒蜔┑?。
“說說,量你小子也不敢搞什么幺蛾子?!彼志薮蟮纳哳^懟在胡釗歌眼前,盯著他。
胡釗歌見對方逼近,舉起承柱擋在前面身子往后游退了一點,道:“你靠那么近,是不是準備圖謀不軌。?!?
“嘿,就你這樣還說我膽??!”水怪面露不屑。
“我!”胡釗歌看見她那鄙夷的眼神,一肚子火,但又敢怒不敢言怕激怒對方,狗急跳墻一口咬來,那他就完了。
水怪見到胡釗歌的表情,心里很是舒坦,蛇頭緩緩后退。
胡釗歌干咳一聲,準備開口但一時間卻不知從何說起,又仿佛陷入回憶之中,一時間頓時安靜下來。
水怪覺得對方在忽悠他,但拖延時間好像只對她有利,到時一口吞下對方就行。
“我來這里都是為了她。”這是胡釗歌才幽幽開口,聲音道不出的無力與心酸。
水怪聽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見對方神情完全沒有之前的耍皮,只有苦澀與回憶。
胡釗歌開始說起兩人出去度蜜月時,在車上遇到的意外,原本應該是身為退伍消防兵的他解決的問題,但卻因一時疏忽,讓薛晗穎一人抗下了所有。
他現(xiàn)在都忘不了,薛晗穎將他推開時,臉上那深情的微笑。
胡釗歌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像是和水怪訴說也像是在獨自低語,將自己的內(nèi)心袒露出來。完全沒注意到水怪的表情,和那不時滴落水面的大滴水珠。
胡釗歌說到,薛晗穎的離去讓他傷心欲絕,又說到老神仙的出現(xiàn)讓他死灰復燃,在老神仙說出陰曹地府的危險時,他沒有任何猶豫,深情看了薛晗穎一眼便踏入充滿危險的陰曹地府。
說完在地府遇到的危險后,胡釗歌停止了回憶。
他深吸口氣,然后緩緩吐出,抹了抹眼角,緩緩道:“現(xiàn)在我栽在你手里,我不求其他,我只想再見她一面,希望你能夠成全我?!?
啪嗒,啪嗒。
大滴水珠滴落,胡釗歌頓時納悶,這陰曹地府還會下雨的嗎?
他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這水珠竟然是從水怪眼中流出的,對方居然哭了,胡釗歌震驚了啊。
水怪聽到胡釗歌聲音一停,抬頭望來,她連忙轉(zhuǎn)過頭去,甩干眼淚。
可還是見到胡釗歌那有些古怪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已經(jīng)看到了,她哼了一聲怒道:“怎么了!沒見過鬼怪哭??!”
“咳,沒想到姑娘也是性情中人啊,聽了我的故事,你能不能幫我,事成后我便讓你吃了。”
“這真的是發(fā)生在你身上的事嗎?”
胡釗歌點了點頭。
“這世上真的有這樣舍己為人的生靈,這也太讓人感動了!”水怪鼻孔噴氣,似乎做了決定道,“小子,本姑奶奶不吃你了,本姑奶奶一定要讓你與你愛人相聚,重回人間!”
胡釗歌望著對方,一臉懵逼,這是鬧哪樣啊,這不按套路來啊。
“怎么?不相信?本姑奶奶一言九鼎,我雖然想吃你,但也是一時嘴饞沒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實在太久沒遇到這樣的人了。你放心我一定送你去奈何橋,讓你們成功相聚,讓好人有好報!”
胡釗歌懵了啊,他原本還想拖延時間,用鮮血引來其他水怪,讓兩者相爭,他好乘亂上舟。這下可倒好,遇到個感性的水怪。
現(xiàn)在鮮血都流出一陣子了,只能期望不會引來水怪了。
“水怪,不,那個,我應該叫你什么?”
“叫我姑奶奶?!?
“……”
“你那什么表情,我們獅蠑一類有不像你們?nèi)祟愋枰鹈值模抑皇怯X得姑奶奶好聽又霸氣,就這么叫?!?
“好吧,姑……姑奶奶,我剛才將血液……”胡釗歌急忙說道,但就在這時,水面泛起大片漣漪,在胡釗歌身側突然水浪暴涌,水花四濺,一個足有兩三米大小的鱷魚嘴咬向胡釗歌!
胡釗歌頓時覺得吾命休矣時,一個蛇頭如鞭一般,劃破空氣,直接掃向鱷魚頭。在爆裂的聲響與水浪聲中,那頭鱷魚直接被掃飛,露出整個身形,隨后狠狠砸落水面,炸出巨大水浪沖天而起。
胡釗歌也被水浪拍去遠處,口中灌了幾口河水,透心涼。
急忙抹去臉上的河水,胡釗歌看向遠處那頭鱷魚,這個鱷魚和之前的鱗甲鱷一樣,但體型要大了兩三米,長得更加猙獰,一口鋼牙鋒利無比!
胡釗歌懊惱無比,這算不算作死啊,但他實在猜不出這獅蠑會弄這出。
“獅蠑,你膽子大了啊,竟然敢抽我!”鱗甲鱷發(fā)出怒吼。
“哼,抽你就抽你,這小子是我的,不想死就給姑奶奶滾!”獅蠑也不甘示弱吼回去。
“好!有種,我先吃了你再吃那小子!”
“那你就過來試試!”
“試試就試試!”
胡釗歌聽不懂兩者的對話,只能看到對方扯著嗓子對吼。但他沒去在意他們,而是看著被剛才的水浪拍去遠方的蓮花舟,只有上了蓮花舟就能解決這次事端,他奮力游去。
而此時,鱗甲鱷發(fā)動攻勢,在水中如離弦之箭一樣射出,直接撞向獅蠑。
獅蠑如同蒲扇的四爪猛地在水下扇動,避開鱗甲鱷的撞擊。而在避開的同時,她長長的脖子如鞭一樣,猛地掃下,要給鱗甲鱷沉重的打擊。
但鱗甲鱷也不是省油的燈,在水中借力,再次加速避開。
水面頓時被獅蠑掃得炸起數(shù)噸水柱!
在不遠處露頭的鱗甲鱷咆哮一聲,只見水面打著旋渦,藍水翻滾著化作數(shù)頭和鱗甲鱷模樣一般的藍色鱗甲鱷。
這些鱗甲鱷,速度極快,鎖定獅蠑吞噬而去。獅蠑也不退讓,同為水怪,自然也會控水。她前爪猛地一扇,水流涌動,也是數(shù)頭藍水獅蠑出現(xiàn),迎面撞去。
轟轟轟!
轟鳴接連炸響,水柱沖天,水浪呈漣漪向四周拍去。
讓胡釗歌不斷被拍下水,蓮花舟的位置也繼續(xù)遠離。胡釗歌還沒來得急抱怨,兩者繼續(xù)戰(zhàn)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