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伊和我被陳易叫去辦公室,一進門看見他愣是把我嚇壞了,我站在離他最遠的位置。
陳易告訴我們今年競賽在假期,月考過后就可以訓練,還說高中也要一起。說到高中他精神了,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我很好奇他為什么如此關心高中。陳易并沒直接回答他而是說下午他們會來。
我走得很快,鄧伊跟上問我怎么了,我說臟眼了。鄧伊很疑惑但沒問我,我隱約看到他和旁邊的人討論得開心。
我趴在課桌上,往走廊外發(fā)呆看見他和他前排的女生一起,女生走在前他在后拿著水桶一路上有說有笑。而他之后就是上次的那個女孩很明顯女孩是看他去了才去的。
我想那女孩肯定討厭極了他身邊的女生,因為從女孩眼中我看到了羨慕,不禁想我是否也這樣。我覺得我是,像現(xiàn)在我也想沖出去跟在他身后,但我知道我不能這樣做,我不能像個舔狗一樣舔著他的尾巴只為博取他的一眼,我的自尊也不許我這樣做。
我很欽佩那些女孩有這樣的膽量去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就算結局不如意就算過程辛酸,同時我也慶幸我沒和她們一樣,我還有自尊我還有選擇權我還有能看他的權利,就算在他眼里我什么都不是。
下午,我看到了和我們一起的高中學長。久仰大名的學神和學霸,也是許多女生心中的白月光,一個熱情似火,一個冷若冰霜。
鄧伊去了,聽鄧伊說還有一個沒來,我心里也好奇起來又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那個女同學是……”
鄧伊說“和周泯學長他倆同班,關系挺好。”我心里懸著的大石終于得以下,沉鄧伊看了我一眼說“叫唐佳。”
鄧伊過來挽著我“你該不會是擔心余裕喜歡她吧。”
我還沒回答,鄧伊就搶著說“大可放心,姐妹我拿半期成績做擔保,還有他前排的倆女生我已經(jīng)調(diào)察好了,坐他前面那個叫佳琦斜前方那個叫梁晴。感謝我不?”
我大腦一片空白只顧著點頭,我對她倆也沒有別的意思啊,只是好奇為什么關系那么好和他。
那天放學陳易建了一群:學習交流群,里面全是參加競賽的人,群里有個叫朱子皓的,應該是今天沒來的那個高中學長。
我只看了他的頭像一個動漫頭像僅此而已。我媽叫我,我就把手機關上放桌上了。
“姣姣,擇下菜。”我坐在院里的小凳子上。看著變了形的水龍頭我問“要債的來過?”
媽先是一愣然后說“沒有沒有,別瞎操心。”接過我手中的菜籃子“去,收拾桌子馬上吃飯。”
“媽,偶爾休息很有必要。”我給她夾菜時說。
“你媽還沒有到在家休息的時候。”我看著屋內(nèi)擺在中間的合照不禁想要是沒那破事兒該多好。
我對父親的印象不深,只記得他文雅。他明明沒有犯罪為什么被抓?這就是所謂的社會黑暗吧。
所謂的上流社會就只是群貪生怕死之徒,沒有絲毫覺悟讓人惡心。
看著廚房外奄奄一息的野草也只是快枯死罷了。
今天晚霞很美。我看見微信上的好友請求來自梁晴,我通過了。之后我把晚霞的照片給媽媽看,“很好看對嗎?”
媽點頭“好看極了。”笑得很慈祥,我也跟著笑了。
周六上午我去學校,因為競賽。學校單獨給競賽班安排了一間教室在進學校右轉第二間,里面燈亮著,鄧伊朝我打招呼我就過去了。
鄧伊說讓我坐這兒她坐我前面,我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我覺得氣氛很怪,似乎有人在盯著我,我一抬頭視線剛好與他交匯我沒躲閃,他也俯視著看我眼里滿是厭惡不屑。
我懂他的意思他要坐這兒,示意我走開。旁人看熱鬧似的看著我倆,我起身站在他面前,他比我高半個頭。
我仰視著看他,說了句“故意的?”雖是反問但我很肯定。說完我繞開他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他和旁人在說著什么,還看了我一眼很嫌棄。
陳易大步走進教室“今兒先做幾套題,沒寫完回家寫。”
鄧伊朝我扔紙團:你惹余裕了?
我寫下:沒有。將它扔給鄧伊。她看后雙手抱拳嘴巴做了個口型:佩服,我當即笑了一下覺得自己可能和他合不來。
驀然,一個硬物砸在我身上我收起笑意轉頭一看是他正拿著什么丟我。他可能以為我在罵他給我一警告,他是笑著的可眼底全是冷意。我的目光一絲不掛的對上他仿佛在對他說別多想。可他只我瞥了我一眼,就同旁人交流起來,我覺得我和他是真合不來。
下課時,鄧伊過來找我說“你和余裕很熟?”
我整理書包搖頭道“怎么了?”
“他搶位置你完全可以不讓啊!”鄧伊這樣對我說。
我微微一笑“如果他就是故意的呢,故意想讓我難堪。”我背起書包往門外走。
鄧伊跟上“隨你怎么想,我先走了。”說著跑去學校對面。
我看見那兩個女生在校外等著他,拿著資料應該是補習吧。
他往這兒來,靠近我說“雙肩背包,xxs嗎?”嘲諷意味很明顯,我瞪了他一眼正準備回擊,我感到頭上有雙大手,吼道“別摸我頭。”
“嘿,幾天不見頭都不讓摸?”江憶楓笑著說,我深知自己沒理便繞開這個話題問“你怎么來了。”
“我不能來?”江憶楓反問道,嘴角掛著笑他笑起來和余裕一樣很陽光開朗,不同的是江憶楓身上有種成熟的氣息。
“你不會又翹課吧。”我說。
江憶楓對我說“我特么這大學算翹課?動動腦子。”江憶楓在我印象里算半個痞子,中學時打架抽煙,壞事沒一樣他不會高中時還不收心曾經(jīng)被勸退過他爸媽幾次求情才讓他勉強上學。
他家就住我隔壁和我爸以前可是好哥們,無話不說。自從我爸入獄后他忽的變了一個人,收斂了許多開始學習但不得不說他并不愚笨,反而聰慧。別看他現(xiàn)在人模狗樣你要是惹著他身邊的人了你就懂什么是社會人了。
我看他眼神一直在向我身后看,問“看什么?”
江憶楓搖頭收回視線,說“看見帥哥了。”
我一看就知道他說謊了并且他看到余裕了,至于他看見余裕有什么感想我也不知道,余裕呢肯定會用那雙有光的眼睛看江憶楓,他平時都這么看人。
我轉身觀察,他已經(jīng)過馬路找到了那兩個女生一起進了一家店,說起來他們經(jīng)常一起去那家店補習。
他手里提著菜,我說“去你家?”
江憶楓笑笑“知道就好。”
我小聲說“又不是小孩了。”江憶楓好似聽到了一直在笑,我問笑什么他就搖頭說沒笑啥,我都被他氣的半哭半笑。
店內(nèi),余裕選了靠窗的位置梁晴佳琦往窗外看去,佳琦說“看誰呢?”
梁晴“還有誰,喜歡他那女的唄。”
說著兩人笑了起來,余裕沒說話只是看著對面的沈姣與江憶楓,佳琦又說“帥逼,你都不知道現(xiàn)在喜歡你的女的當中她算好的了,最煩的還得是九班的那女的。”
梁晴接著說“九班那個叫溫小茜,就特么很煩,天天都往我們這兒跑,看的人心煩每次去走廊吧都在外面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喜歡你。”
余裕突然冒出一句“你怎么知道她喜歡我?”她們知道余裕口中的“她”是誰。
佳琦說“女生的直覺很準,你要相信我們。再加上我覺得你倆挺配啊。”梁晴瘋狂點頭。
“是嗎,我倒覺得她挺不喜歡我的。”余裕說。
“聽你這語氣搞得像你喜歡她一樣。”梁晴說
“呵,就她也配?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一樣。”余裕說。
佳琦立馬拆穿“咦~誰信,上次還跟我們說她。”
余裕無奈“我當時夸她了?。”
佳琦“這我不管,你反正說了。”
“好了,你倆干你的別打擾我。”余裕拿出剛發(fā)的試卷刷起題來。
(另一邊)我在院內(nèi)刷著題,隔壁傳來江憶楓的說話聲“吃飯了,叫阿姨。”
我應“好,媽過去吃飯了。”
媽從屋內(nèi)出來“別寫了,阿江好不容易回來一趟。”
我收好東西“知道了。”
飯桌上都是長輩對江憶楓的問候。飯后長輩們在院外正聊得熱火朝天,廚房里我和江憶楓正在洗碗。
他問“最近他們來了嗎?”
“你不應該問問我學習嗎?”我說,江憶楓說學習方面我倒不擔心你,我想確實他自己都顧不上。
“沒來。”我說,江憶楓蹲下把碗放進碗柜抬頭看著我“來了,記得告訴我。”
我覺得他奇怪總是盯著我看,我把頭別過去“好,走了。”
江憶楓起身“沈姣。”
我轉身看他“干嘛?”他只是莞爾一笑“沒什么,回去吧。”
我在想他是不是想問我關于余裕的事,既然他沒問我也不想多說。